两列丫鬟中,一名粉色二等丫鬟打扮的女子走出,额头紧贴着地面,恭敬地回话,“二小姐,是奴婢。”
“那你还见到了什么,全部一五一十地告诉大家?”烈如歌纤细的身姿宛若神祗站在丫鬟面前,美眸扫过在后赶来的锦澜,唇角浅浅勾起。
“自从二夫人怀孕以来,便提早两个时辰歇下,并屏退我们,守夜的丫鬟只能在院外门口,不得踏入院中一步。那夜奴婢忘了把香汤清理出来,二夫人已经歇息下,可奴婢怕翌日被二夫人知晓,免不少一顿责罚,便心生胆地悄悄推门进入,打算去耳室把香汤拿出。”
“奴婢很顺利地就提着香汤出来,可禁不住好奇心,便走到内室看看二夫人是否真歇下。当奴婢进入内室,并未见到二夫人的身影,不料……料在那里听到有……男……子的声音。”丫鬟详细描述当夜所见,到了最后,浑身颤抖不已,脸色惨白如纸,语不成句。
“你胡说八道,我娘的房内怎么会有男子声音?!你这贱婢,是受了何人唆使,竟然反骨的联合外人来陷害我娘。来人,把这贱婢给本小姐拖下去,罚五十刑杖!”烈若溪怒,气势汹汹地推开前面围着的人,酥手指着叙事的丫鬟,大骂。
“三妹着急什么啊,没有的事,有青天老爷在,总不会让小人得逞的。姨娘,你房内除了我爹,还别的男子隔夜留宿,那不是摆明地给我爹带绿帽。你要是使我爹头上长绿,这日子可是没发过的,你说是吗?”烈如歌捏着罗扇,轻轻摇着,美眸睨向气定神闲的锦澜,唇角笑意愈发轻灵。
众人见状,面色诡异地扫过烈震庭那张锅底般的黑脸,最后目光在烈如歌与锦澜之间徘徊。倘若锦澜真的偷人,是不守妇道,犯了七出,是个男人都容忍不下这口气。
可要是烈如歌只字无凭的闹这桩笑话,其心昭然若揭,污蔑姨娘,侮辱亲爹名誉的不孝顽劣罪名不小,至少烈震庭会大怒,从此她在丞相府的地位,就堪忧了。
大家都是看好戏,津津有味的,气氛压抑沉寂了片刻后,女主人锦澜终于发话,“如歌,你心中有怨,我曾试图地替你纾解,可没想到你竟然会陷害我。平日我视你为己初,府内上下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看来我一味的忍让,只会令你愈加肆无忌惮,目中无人,滋生恶意。罢了,今日我们让大家看明白,我锦澜是不是真如你口中那般不守妇道,不贞不洁。”
锦澜讲得大气凛然,对烈如歌是痛心疾首,只身站开,给烈如歌让出路,一副决计不干涉烈如歌接下来的所谓揭露真相。如此宽容的胸怀,令众人不禁感慨,各个都用责备或鄙夷地目光看向烈如歌。
接收着几十道不怀好意的凉薄冷光,烈如歌毫不在意,幽冷的视线扫过锦澜,在前方的肃穆,面色不佳的烈震庭身上停住,“爹,女儿是为你好,日后你定会感谢女儿替你揭开陪你十几年枕边人的丑陋面貌。”
烈震庭昨日在书房对她所言的苦心之话,烈如歌一字不差地返回给他。总归是两父女,她一个恶心太不厚道了,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