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烈若溪猛然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哭诉着,“陛下,我不是有意隐瞒的,大婚前三日在丞相府,我脸‘色’不对,唤来大夫,确诊的期间,太子殿下也是在场,有目共睹的。”
“我满心欢喜,可……可是就在昨日……我呕吐不止,大夫诊断后,发现我……我是误食草‘药’,才有假孕之症状。太子殿下忙碌在外,我还没有时间向太子殿下解释。陛下,孩子没有,我心也是大殇,不是故意欺瞒的。”
烈若溪所言都是实话,烈如歌心里清楚,倘若非自己在太子府的眼线没有扯走,她真不知烈若溪居然还有如此的秘密。
美眸瞥向面如死灰的烈若溪,烈如歌心中毫无同情,心静如初,一点儿涟漪都没有泛起。其实,假若烈若溪今后都不惹怒她,烈如歌是不准备把此事暴‘露’,由着她自生自灭。
可是,烈若溪太没有眼见,以为这个秘密瞒得紧,万万没有料到会死得那么早。
至于黛贵妃对烈若溪假孕一事神‘色’异常,还多得于她的母妃是被北狄王的一个宠妾给害死,然而这个宠妾凭着怀有龙子一事,被北狄王升为妃子,惯宠后宫。
然而,北狄王的宠妃是假孕,身份抬升后,宠妃就把伺候自己的婢‘女’奉献给北狄王,婢‘女’成功怀上北狄王之子,十月怀胎诞下后,宠妃命人把婢‘女’杀害,接着把婢‘女’所剩之‘女’归为己有,成功瞒天过海。
在北狄皇宫,黛贵妃还是公主之时,时刻记着杀母大仇,可北狄王被宠妃‘迷’得团团转,黛贵妃未能得手,带着遗憾到落夏和亲。
因此,黛贵妃对用怀孕手段博得上位的‘女’子,皆是怨恨入骨。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烈如歌早前特意对碍事的黛贵妃有所刨根知底,谁会料到视烈如歌为头号情敌的黛贵妃,今天居然助烈如歌一臂,给烈若溪下了绊子呢?
“太子妃,念在丞相大人为国‘操’劳的面上,朕暂且不治你罪,但你必须‘交’出证据,以此证明你是无心之过。”片刻后,司徒明冷沉着面‘色’。
烈若溪一急,眼神闪躲,不时看向面前的最为安静的申屠无忧,心下踌躇不已。因为‘药’是申屠无忧给她,前提是她们共同达成一致,她成功怀孕后,也得替申屠无忧做了事情,而且还关乎到太后。
“太子妃,朕没有时间与你斡旋,此刻朕是退一步,给你机会,假若你不愿意,此事朕只能‘交’给人宗府处理。”司徒明蹙眉,对烈若溪的迟疑很是不耐烦。
“不,陛下,我说,我说!”闻言,烈若溪连忙出声,皇室案件一旦‘交’给人宗府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即便你是一国之后,都要受尽煎皮挫骨的酷刑。
烈若溪是害怕,心一横,咬着牙便坦白‘交’代,“陛下,大婚前夕,我在宴会上见到无忧公主,甚是投缘,素问月乌皇室奇‘药’良多,便向无忧公主讨教。接着,无忧公主便给我一瓶‘药’。”
“一夜,我与太子未能……控制,我……我心血来‘潮’,怕太子真不要我,听信谗言地服用此‘药’,‘欲’要怀上太子的子嗣,初期症状都正常,我不知‘药’有问题。无忧公主,你分明说服用此‘药’,定可以怀孕的?”
烈若溪气极了,对着申屠无忧便是一通的愤怨质问。
好吧,烈如歌也是蛮佩服烈若溪的,她被申屠无忧钻了空子,套着当刀使,到现在还没有自知之明。
怀孕?恐怕申屠无忧给烈若溪的确是助于怀上子嗣的良‘药’,最后是真的怀孕上,虽是假孕,但申屠无忧也没有说谎,此事只能怨烈若溪自己理解错误,且太容易相信她人。
敌人的朋友是自己的战友不假,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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