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房门,烈如歌睡眼惺忪地见着一人如同望夫石地立在门侧,小手挥了下,算是打过招呼,接着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的拖沓。
身后,南宫玺面容疲惫又恼怒,终究抵不过困意,憋着一肚子气,转身狠狠关上房门。
翌日清晨,众人纷纷醒来在大厅用早饭,烈如歌见姗姗来迟的南宫玺顶着一双浓黑大眼圈,还忒么不厚道地揶揄着他。
南宫玺狠狠地瞪了笑得前俯后仰的烈如歌一眼,只觉心累,脸色难看地坐下用膳。
为了解涪陵的实际情况,司徒拓三人早饭后就在街上有目的的行走。只是在熙熙攘攘地人群中,容貌出色的三人,也只是形形色色的路人,无人会特意关注。
三人去了官府授权下的贩盐店,犹豫司徒拓之前收到的消息,大堆雪白的盐晶在麻袋中,一摞摞的摆满着整个店铺内外。店家一见到南宫玺的外族人的打扮,神采飞扬地跑了出来,热情地道,“老板,是自己用的,还是贩道的呢?”
“贩道。店家,你这件盐顾客不多啊?”南宫玺走上前,眼角滑向闲得打苍蝇的店伙计,笑着,故意问道。而后,手搓了一把麻袋中的细盐,诧异地道,“这盐又细又干,晶白雪亮,质量上乘,是盐中的佳品啊。”
店家脸色一变,仔细端详着南宫玺的神色,犹豫了一会儿,才苦皱着脸,大吐苦水,“老板,你识货啊,而且我们店还是官衙指定的几家之一。可自从赵家盐庄开了后,我们这些官衙的正宗几家就没生意做了。秋潮快来,盐大堆囤积着,倒时候大批地都会变坏。”
“赵家?以前我怎么没听说过涪陵还有个贩卖盐的姓赵商家的。”南宫玺面露疑惑,很快就接上了话,把店家引导到自己想要的路上。
店家听闻,面色顿时露出气愤,愤愤不平地道,“哪是什么正道的门府啊,私下贩卖的盐商。那些盐货都不知从哪条道上来的,老路不明,一来就压低价格,现在比成本入货的价钱都低了不知多少,搞得我们一点生意都没有。价钱低,可是他们赚得盆满钵满的,一家家分店接着开。”
落夏国有法令,不得私下制造极贩卖盐,一经发现,重者砍头示罪。南宫玺借此询问,“赵家贩卖盐,还故意压低价钱,乱滥市场,为何无人去官府揭发呢?”
店家警惕地瞧着下四处,凑近南宫玺,压低声音悄悄道,“老板,你有所不知,赵家当家的是涪陵知府的义子,官衙就是他家,谁敢去揭发他啊。没准儿,自己……就得掉了。”店家指了指自己项上的脑袋,神色严肃。
店家声音地,可司徒拓与烈如歌内力高强,两人都听清楚了。见状,烈如歌嫌弃地撇了下嘴角,双手抱着。
官商勾结,古今中外,没少发生过。赵家能把盐的价钱压得最低出售,还能有赚,证明标签出来的价钱是比入货价要高许多的,那问题就多了,赵家销售的那些盐究竟从何处流入的,连是不是盐都是个大疑问。
盐是百姓生活必需品,家家户户每餐每顿都不可少,要是赵家销售的盐是有问题的,那直接受害的就是涪陵的百姓。
而且,涪陵又有众多国人人士途经,一旦因服用了盐出了问题,难免有歹心的他国借此向落夏国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