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灵和梅鹤轩接下来和刁凡寿谈了很长时间,其他的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但从刁凡寿那里出来,王灵还是觉得刁凡寿对邢迟心以及其雇佣的的吴健雄、吴健聪两个人的杀人手法非常看不上眼这件事,乍听上去像个笑话,但仔细想,这中间却不免让人心惊。
“会不会是刁凡寿杀死了邢迟心呢?”王灵暗想。
在最早他去殡仪馆调查的时候,他曾经问过刁凡寿和邢迟心是不是有矛盾的事儿。
那天夜里刁凡寿显得极为紧张,这或许已经引起了刁凡寿对于邢迟心的关注。
在加上邢迟心雇佣吴健雄和吴健聪几次三番杀他,尽管都没有成功,但也难免引起刁凡寿的注意。
后来,机井尸体案告破之后,商城市公安局没能成功封锁消息,当然,公安局也没有刻意要封锁消息,这个刁凡寿很可能已经清楚知道,就是邢迟心要杀他。
而他自己也已经几次险遭不测。
那么当刁凡寿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他会翻过从一个受害者成为一个加害者吗?
和梅鹤轩、叶千帆回去的路上,王灵再三思索,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
恰恰正是因为邢迟心曾经雇凶杀他,这个刁凡寿才可能成为杀死邢迟心的凶手,因为,他心中最恨肯定是邢迟心。
王灵将自己的猜测说给梅鹤轩和叶千帆听,尽管这样的猜测有点匪夷所思,但两个人觉得这种可能性也非常大。
晚上召开案情分析会,王灵将他们今天去拜访刁凡寿,刁凡寿对邢迟心等人的杀人手法非常看不上的事儿说了出来。
会议室里一阵哂笑,大家觉得这真如一格笑话。
这也的确有些可笑。
不管是邢迟心,还是邢迟心雇佣的吴健雄和吴健聪,三个人几次三番要杀死刁凡寿,结果死的死,被抓的被抓,那刁凡寿却还活得好好的。
这让刁凡寿知道之后,怎么能不大快人心呢?
别人讲起来,也真如一个笑话一般。
也难免刁凡寿会朝着这些人。
但是,王灵接着说道:“我觉得这并不见得是个笑话。”
赵立果现在对王灵破案的本事非常佩服,听他玄外有音,话中有话,急忙问:“小王,你想说什么?是不是有所发现?”
“赵队,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呢?”王灵推测道,“邢迟心雇凶要杀刁凡寿,尽管连连失败,但是,已经被刁凡寿感觉到了。刁凡寿知道是邢迟心要杀他,于是将邢迟心约了出来,趁其不备,将其杀死。又利用自己的职业之便,将邢迟心一把火烧了。最后,刁凡寿拿起邢迟心的手机,向邢迟心的亲友群发了短信,造成一种躲债的假象。”
可是,王灵的推论刚刚说完,杨伟宸便大声嚷道:“喂,王灵,这怎么可能呢?如果凶手是刁凡寿,这不是也太明显了吗?邢迟心雇佣杀的就是他,他反过来又杀了邢迟心,离奇古怪不说,这样刁凡寿岂不是也太过于明目张胆了?”
杨伟宸反驳归反驳,但王灵这样的推论总算一条合情合理的推测。
而且,在当前他们刑警一大队一直找不到邢迟心的踪迹,也没有邢迟心被害的证据的情况下,任何一条合理推论,都有可能帮他们解开案子的症结。
见没有几个人附和他,杨伟宸也只有闭口不言。
“这种情况可能吗?证据又在哪里呢?”沈忠民反问道。
“没错。”周建树也自言自语地反问道,“如果邢迟心真是被刁凡寿杀了,那么杀人现场又在哪里呢?再说,我们国家对于殡葬火化是有一套严格程序的,不是说谁想火化就能火化的,那么刁凡寿真是将邢迟心杀死,又将他的尸体火化了的话,那么他又是如何瞒天过海,成功将邢迟心的尸体火化的呢?”
沈忠民和周建树都是前辈,他们的反问自然一语中的,切中肯綮。
“对呀,对呀。”杨伟宸得意地说,“王灵,瞎猜谁都会,如果你现在能解释指导员和周叔的问题,我当场就承认你的猜测。”
“都说了是推测嘛!”叶千帆没好气地说,“不用这么咄咄逼人吧?”
“好了好了!”赵立果急忙阻止,“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年轻气盛。不过小叶说得没错,小王也不过是个推测。但这个推测尽管有些匪夷所思,离奇巧合,但至少也算合情合理。老周和沈指导员提出的问题也非常好,正是我们要努力破解的。”
尽管王灵的推论没有得到所有的人认可,但至少赵队是认可的。
第二天,周建树、沈忠民他们继续做外围调查走访。
王灵在梅鹤轩和叶千帆的陪同下,再次前去拜访刁凡寿。
刁凡寿一脸无辜,矢口否认邢迟心曾经跟他离开过。
王灵他们也从刁凡寿那里了解到,他们火化尸体只需要在当地村委会开具一个证明,然后就可以到殡仪馆去火化。
从刁凡寿那里出来,叶千帆道:“我看这个刁凡寿说不定真是无辜的,他刚才脸上的表情并不像装出来的。”
“要么这家伙真的老实巴交,要么就是大奸大恶。
”梅鹤轩皱着眉头说。
王灵却一直没有说话。
“阿灵,你怎么看?”叶千帆问。
王灵寻思许久,应道:“我还是怀疑他,因为他太有条件作案了。他几乎每天都要出入殡仪馆,这样的人要想烧一个尸体,不是太容易了吗?”
可是,如果真是刁凡寿杀了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