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漓磕磕巴巴把事情给景荣说了下,景荣只是笑了笑:“成了啊?他这次去本来就是为的这回事,成了之后,咱林场那片的航空家园就吃定了。”
印漓听不明白其中的联系,但明白了一点:“你早知道了?”
“嗯。不过不知道能不能成,就没告诉你。”
“太帅了!”印漓高兴地嚷嚷:“央视新闻诶,在大会堂的仪式啊!啊啊啊,好帅!”
景荣本来高兴的心情慢慢、慢慢打了折。他笑着问道:“我呢?帅吗?”
印漓心情好,随口哄小孩一样点头:“帅帅,都帅。”
景荣这才满足了,跟印漓唠嗑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而与此同时,大会堂里。
薛罗是代替他家老爸来参会的,这样的邀请一年里有几十次,但这一次却是研究院的院长特地嘱咐过的。说是什么有一些发明奖项。
薛罗看了,那些发明对他来说太过鸡肋,并且对他的研究项目并没有任何用处。于是看完展示就准备离开。但恰好这时候,全场灯光一亮,开始给全国优秀企业新力量人才颁奖——这个奖项是今年才出来的,说是为了鼓励大学生创业,邀请的都是些大学毕业生的成功人士。
对这个,薛罗就更没兴趣了。但是现在也不好离场,于是只坐在那里,把右耳上的助听器取下来,打算来个彻底的清净——虽然他听力弱,但会场的音响声音太大,清晰的声音对他来说并非是好事,相反的,时间长了可能还会加剧他的听力衰弱。
薛罗目光游移地飘在台边的花盆上发呆,直到手边的玻璃杯被同桌的一个女孩碰倒,他才回过神。
薛罗虽然听力弱,但反应却很快,在玻璃杯里的红酒洒出来之前就一下撩起桌布,接住了酒液。旁边的女孩连连道歉,薛罗笑了笑,拿出餐巾盖住桌布的湿痕,安抚地对女孩打了个手语,让她安静。
这一招薛罗百试不爽,表露自己的缺憾,对方或同情或嫌弃,反正之后都不会刻意来叨扰或者跟他搭讪了。
这一打岔,薛罗也不再神游,看向了台上,然后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惊鸿一瞥的景渊。
薛罗虽然天生有缺憾,但是却非常自信,所以当感觉到景渊带给他的一丝熟悉感的同时,薛罗立刻抓住了它。
薛罗重新戴上了助听器,拍了拍之前那个女孩的肩,低声道:“你好,请问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女孩听见薛罗说话很诧异,但她不知道薛罗能不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于是打算拿手机敲字出来。
“我看得懂唇语。”薛罗制止了女孩的动作,对她笑了笑。
女孩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放下了手机,笑着说出了景渊的名字。并告诉薛罗,景渊来自江城,是帝都大学毕业的。
“谢谢。”薛罗跟女孩道了谢,然后抬头看向景渊。
景渊,应该没错了。
薛罗转手就打开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他的个人权限去帝都大学查一个帝都大学学生的信息实在太轻松。没一会,景渊的家庭情况就出现在了他的平板上。
父亲:景世天;母亲:薛映雪;兄弟:景荣。
薛映雪,薛罗外公的大女儿,薛罗的亲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