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三年后,回来途中出了点意外,受了伤,又休养了几年。等她终于回到了薛家,得,她最宝贝的两个小小姐,一个参军去了,一个被薛远这臭脾气给挤跑了。
陈妈那个气啊,跟薛远那是横眉冷眼,就此没一个好脸色。
不过有薛罗外婆那层关系在,两人也不会真对对方怎样,而且陈妈虽然气,但也尽了本分,把老爷子照顾得很好。如今薛映眉也嫁出去,家里就剩这两个老人,互相挤兑几句,倒也不显冷清。
薛罗提着保温桶进门的时候,陈妈正在院子里捯饬她养的三架子多肉,老爷子则在另一边捯饬他养的十几盆花卉盆景。两人爱花跟爱崽似的,老爷子看不惯陈妈那一堆不开花的古怪疙瘩;陈妈看不惯老爷子那冷不得也热不得的兰花。每天固定节目就是互相挤兑对方养着的宝贝。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不过薛罗一进门,两人都同时停了嘴。
“呀,罗罗,你怎么来了?”陈妈连忙迎上去,高兴地笑着。
“陈奶奶好,外公好。”薛罗把保温桶交给陈妈,然后说道:“这是我妈炖的排骨汤,上面一层是碗粉蒸肉。她得空休假费时做的,不过今天她要跟我爸出去一趟,就让我拿过来了。”
“哼,自己都不知道回来一趟。”薛远撇着嘴,眼睛却瞟了保温桶好几眼。
“呵,嫌弃就别吃啊。”陈妈照例翻了个白眼,提着保温桶进厨房了。
薛远连忙叫道:“谁说嫌弃了,谁说不吃了!那都是给我的。”
陈妈没应声,薛远气哼哼地坐回去,他知道陈妈跟他都是习惯性地斗嘴了,可就是忍不住。
薛罗笑嘻嘻地拉着薛远的手臂说道:“外公,我昨天去大会堂参加了一个会,里面有些发明,挺好玩的。我还照了好多照片,给你看看。”
薛罗拿出平板,划出照片给薛远看。那些照片都是他找别人要的,也多要了几张景渊的照片,侧面、正面、笑着的、冷着脸的,有七八张。
最后一张,是景渊拿着证书的照片,景渊的名字就写在上头,齐活了。
薛罗一边捧着暖手的热水杯,一边悄悄注意着薛远的脸色。
薛远嘴硬,但心里不比薛映眉少想薛映雪一分钟,薛映雪什么模样,他早就刻进脑子里了。而且景渊跟薛映雪的相似,就连薛罗都能察觉出来,他就不信薛远能忽略。
果然,薛远看着看着,眼睛就直了,手也不动了。
这时候,陈妈又出来了,见状凑过来,立刻叫出了声:“哎呀,这跟映雪一个模样啊!这孩子是谁啊?”
薛远被惊得回神,正要嘴硬反驳几句,就见薛罗摆摆手。
薛罗说道:“陈妈,人家是江城人,是帝都大学的毕业生。姓景,不姓薛。”
薛远这时插嘴道:“像什么像啊,一点都不像!”
薛罗笑得眯起了眼睛,手机闹铃响了,他就说道:“外公,院里又叫我呢,我得走了。您注意身体,有空我再来看您。陈妈再见。”
“罗罗慢走啊。”陈妈跟着出去,给薛罗送到军区大院门口。
他们一走,臭石头老爷子就拿起了电话,给罗安源的爹打了过去。
“老薛,又下棋?”罗老的声音很洪亮地响起。
“下个鬼!”薛远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给我查个人,叫景渊的,江城人,昨天在大会堂开什么会还拿奖了的那个。你给我查查他什么来头,爸妈是什么人。”
“这事儿让安源查不就得了。”
“不许告诉罗安源!谁都不许说!”薛远连忙叫道。
罗老沉吟片刻,嘀咕道:“行,老家伙,脾气越来越古怪了。成,我查到了给你打电话,拜拜了您。”
罗老电话一挂,回头就给罗安源打了过去:“儿子啊,帮你爹查个人,谁都不许告诉,也不准告诉别人我让你查了啊。”
罗安源在那头温文尔雅,轻轻一笑:“成,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