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荣把这件事跟印漓他们说了,几人把时间定在了大后天下午,刚好是周五,可以直接在景荣他们那里过夜。
到了周五这天,万幸,印漓脸上的伤好差不多了。就剩两道被指甲刮破的伤口还结痂没掉。还有他手背上的那道口子,也结痂了。这都多亏穆文芳带来的药好。
钱勇果然把容怀书撺掇来了,容怀书开了辆越野,两辆车把他们几个都装进去了。除了容怀书,其他人年纪都差不多大,很快就聊开了。等到了林场,穆文芳跟容怀书聊得最欢——聊护肤。容怀书是纹身师,对人的皮肤还是挺下工夫的。
林场外靠路边有一圈钢筋围栏,中间一个大铁门敞开着,然后一条铺满碳渣的碎石子路延伸进了里面的树林中的小院跟前。
这是一栋样式很老的房子,像是一个小型四合院,右边是厨房,然后三间卧室构成其他两面,中间空出来的地方就是客厅,没有门,客厅里放着茶水柜和一张八仙桌,一边墙角还堆着一些锄头和其它农用工具。客厅就连着院子,只弄了个五公分的高低差。
薛母就站在院子里。她穿着碎花长裙,长发盘在脑后,用一根木簪子别了,老远看去就让人觉得温婉优雅。近了再看薛母精致的五官,年逾四十风韵犹存,那是骨子里散发出的气质。
“这是我妈。妈,这是印漓。”景荣站在薛母旁边,从印漓开始,把人挨个介绍过去。
张新元是个耿直又嘴甜的,一声阿姨叫了后还夸上了:“阿姨你真好看,看起来好年轻,这气质,比那些女明星还美!”
薛母给他逗得合不拢嘴,连声招呼他们:“来,屋里坐。都先吃点零嘴水果,都是我们自家弄的。这离晚饭还早,你们歇一会都去玩吧,明天周末,让景荣带你们去山上玩。我先去准备晚上吃的东西,你们自己玩啊。”
“诶,好,谢谢阿姨。”张新元见到零嘴眼睛都直了,生根一样坐在桌边光动嘴了。
几人聊开后,钱勇很是感慨:“景荣,你们家不错啊,这弄得挺好看。”
“一会带你们去看看菜园和果园,那条石子路两边都种着秋英,那才是真好看。”
穆文芳一下激动了:“诶,好啊!在哪儿呢?”
“一会带你们去。”景荣笑了笑,然后看向印漓:“有想吃的东西吗?”
印漓两眼亮晶晶的:“松枝烤野兔。”
景荣:“……”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景荣僵了一瞬,然后又笑道:“明天吧,明天去山上看看,今晚我妈准备了好多菜,你们要是不敞开吃,她一定得伤心了。”
印漓点头,然后跑到厨房门边:“阿姨,我来帮忙吧。”
薛母爽朗笑着:“这会不用,你们先转转吧,一会忙起来你们不来帮忙我都得叫你们。”
印漓笑着点头:“行。”
“诶,景荣你过来一下。”薛母见景荣冒了个脑袋又要走,连忙叫住。印漓见他们母子似乎有话要说,于是连忙走开了。
薛母小心瞥了眼门外,然后胳膊撞了景荣一下:“那姑娘叫穆文芳吧,挺漂亮的。”
景荣自然明白薛母的意思,立刻回以大招:“人家有男朋友,就那个叫钱勇的,虽然现在还没确认关系,但那都是默认的。您别瞎搀和啊。”
薛母闻言失望地瞪了景荣一眼,然后嫌弃地踹了他一脚:“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这么大一块,看着都碍事。”
景荣:“……”
休息一会后,景荣带着一群人往菜园边去了。踏上那石子路,穆文芳直接尖叫起来:“天呐,好漂亮!”
石子路上有很多白石子,在阳光下反着光,一路就像夜间银河一样。路两边都是笔挺的大树,如哨兵般伫立两边,散发着清香的草木味道。而在路两边、树脚下,是一丛丛各色秋英花,秋英花瓣薄如蝉翼,林间风一穿过,花瓣摇曳如同振翅欲飞的彩蝶,非常好看。
容怀书悠然迈着步子,感叹道:“这地方真不错,修身养性。景荣你有考虑过把林场弄成休闲会所吗?”
“这得我爸说了算。”景荣笑了笑,这里以后是会规划成航空家园的,休闲会所倒是有,但占地面积这么大的可不会有。
容怀书听出景荣兴致缺缺,也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专注面前的美景。这里除了景荣,其他人都很少到野外林子里转,一时间几人都有些新奇。穆文芳摘了一大把秋英,印漓也拿了一朵,似乎也很喜欢这花;张新元跟钱勇在容怀书的‘指导’下,叼着两根根茎是甜味的草,美滋滋地嚼着。
景荣看了容怀书一眼,只在容怀书企图让印漓也‘尝尝’的时候,一巴掌夺过了那两根草,扔在了路边。容怀书只是看了景荣几眼,然后突然别有深意地笑了一下。
景荣不怕容怀书看穿他的心思,或者说,容怀书这样的人精看穿了他对印漓的心思更好,该远着印漓就远着,不该跟印漓开的玩笑就别开。景荣可不想有人搅乱他跟印漓的关系。
几人一直走到林子深处才折返,到到果园摘了些米枣和橘子,一个个跟捡了馅饼似得回去了。
他们回去的时候,院子里景父正从货车上下来。
“爸。”景荣一见景父回来了,就把一群人介绍了,这次着重介绍了一下钱勇。钱勇很快会意,跟景父攀谈起来。景父也来了兴趣,对景荣说道:“景荣,去把车厢里的东西搬下来。”
“好。”景荣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