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涟完全搞不懂形势为什么有了这样的惊天大逆转,本来应该他们赢的不是吗?
他们有几百人,对方只有不到十个人。可是现在这几百人都如同被雨淋了的小鸡崽儿一样挤在一处,站都站不稳,就是因为怕对方这几个人!
不解归不解,但她也明白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道理。无论这纯粹是她倒霉还是人家本就给她下好了瓮中捉鳖的圈套,此刻她也只能认了。
刘涟冷眼去看走近的那个神棍,一言不发。这种时候,再祈求什么的已经没有用了。以她对这些人的认知,她的下场不会好。
可是这人却并没有对她做什么,没打也没骂,只是皱着眉绕着她转了两圈,不断地打量着,看得刘涟都发毛了。
刘涟已经决定,如果这个老神棍待会儿对她有什么图谋不轨,拼了性命也要让他倒霉!
“师父!你这样看她有什么用啊?赶紧问她大师伯到底藏在什么地方吧!我想他们除了鬼潮之外一定会有后招的!”秋生说着一拉刘涟的胳膊:“你啊,赶紧讲出来,你和我大师伯到底有什么阴谋?还想了什么坏招来害我们!?”
“秋生!”九叔却没有听徒弟说的,反倒对秋生的无礼斥责了一声,仍旧盯着刘涟看。
“可是师父!刚才我们在外面都看见她站在鬼潮后方指挥它们攻击了啊!”秋生颇为不忿,抬手点指文才和二女鬼,“不止我一个啊,他们也都看见了,不信你问啊师父!”
“对啊,师父,我们真的看见了。”
秋生的话不止得到了文才的证实,阿丽和小玉也都点了点头,以示秋生说的是真话。
但是九叔还是没有逼问刘涟什么,只是不住地看她。突然,他好似发现了什么令他很吃惊的事情,一把拉起了刘涟的胳膊。刘涟顿时想把手往回拽,但是秋生和文才一起按住了她的肩膀。
“刘姑娘,请问这镯子还有你颈间的项链都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诶?”刘涟本以为是老神棍起了色心,却没想到这人没头没脑地问了她这样一句话来。
秋生他们也有点讶异,不明白师父为何在这样的关头问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他们既好奇又怀疑地看向九叔,希望师父能够给他们一个解释。
九叔很明白自己徒弟的心思,也已经知道眼前的刘涟绝非和石坚一伙儿的什么别派高手。他微微一笑,把刘涟皓腕上的那只金灿灿的平安镯撸了下来。
“你们不是说她身上有很浓郁的阴气吗?现在再看看!”
秋生文才依言望去,“阴气是很浓啊!”
“再看看。”
“还是很浓啊!”
“再看!仔细看,认真看!”
“啊!”秋生和文才聚精会神,突然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叫。“这,怎么会……”他们转头看向师父,“师父,那些阴气开始消散了,而且好快啊!已经淡得快看不见了!”“怎么会这样?!”
九叔拈拈唇边的胡须,道:“因为这些阴气并不来自于刘姑娘本身,而是来自于这只镯子!这至少是一个百年修为的女鬼寄情的鬼物了!正是它,源源不断地散发着阴气,以至于我们以为这些阴气都是从刘姑娘身上散发出来的,也因此误会了她是尸妖。”
“而刘姑娘脖子上的项链亦是不凡,这才是湘西那边的不传之秘——戴着可以吸引鬼怪,乃是驱鬼炼尸时寻找‘原材料’的一件宝物。”
“本来我还有所怀疑,以为有湘西高人‘来访’,但就近才发现她身上是一星半点修为也无。所以,刘姑娘,你能告诉我们你到底是什么人,这手镯和项链又是从何而来?”
刘涟那眼神,就好像看疯子一样,一直闪烁着“你tm到底在胡说什么?!”、“是不是疯了啊你们?!”、“太可怕了,爸爸我要回家!”的光芒。
“这位……道长?”她深吸一口气,“不管你信不信,懂不懂。我只能说,我完全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的语气可以说是蔚为诚恳,把自己十万分的敬意和十二万分的诚实全都用上了。九叔听了又沉默了一会儿,转身走回桌边,取了一坨不知什么东西放进嘴里嫌恶地大嚼着,然后对那四个矮个子说道。
“四位使者,林九道行尚浅,这位刘姑娘身上似乎还有些不为人知的特殊之处。烦请四位使者帮林九一个忙,上眼观瞧一番,以为林九解惑如何?”
刘涟看看九叔又看看那四个矮子,那些话她都听得懂,但是凑在一起她怎么就是不明白呢?不过要看她什么的她倒是明白,下一秒,那四个人白眼球比黑眼仁大的眼睛就瞪了过来,就像之前那个神棍看她一样,令人浑身不舒服。
“此女确实命格特殊,非死非生,非阴非阳。上天无路,落地无门。一条魂魄早已有了去处,阎君都不会多管的。不过也因此一生都是大富大贵、遇难呈祥的命,不用开天眼即可看见阴人真神,实属天赋异禀。”
“能够看见阴人真神吗?!”九叔单将这句话重复了一次,细细咂着滋味儿。“所以说,她看这些,都是看到他们生前的样子的吗?”他指着两边的‘人群’问到。
为首的矮个子点头。
“怪不得!”九叔狠拍了下大腿,“所以上次不怕石少坚是因为这个,不知道身边人是僵尸也是因为这个!”
“僵尸?!在说谁?石少坚吗?”刘涟听着九叔和矮个人的谈话,更是万分难以理解。这次她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