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女人。”
这五个字,霸道的有些不切实际。沐之晚红唇扬起,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我叫沐之晚……”
“我知道。”冷西爵打断的声音,一点也不绅士。沐之晚转转眼珠子,倒是对这个男人的胆量有了几许兴趣。知道她是沐之晚,还敢说这种话?究竟是顾莫臣的威力太小了,还是这个叫做冷西爵的男人不识抬举?
“我是顾莫臣的女人。溲”
“那又能怎样?”男人不以为然反问,倒是沐之晚眸子微微一怔,瞧瞧这话说的,多牛啊!真该录下来给顾莫臣那家伙听听,证明一下自己也是个很抢手的女人。
“好吧,我承认你挺有胆量的。但很可惜,遇上了我这个忠贞不二的人。”
她用忠贞不二形容自己,听上去有些傻,但的确是说中了自己的心思。啧啧,长得也不比顾莫臣差,就是可惜了…恧…
“感情,也是会变的。”至少,那时候的冷西爵就是这么认为的。爱情,不过是一个可笑的代名词。况且,顾莫臣那种人,那个男人的儿子,会有什么心么?
“呵呵……”女人轻聆的笑声伴随着山顶的风一般拂来,颌首,表示赞同。对啊,时间长了,人的感情也许都会变的。但,不包括她。
“可我认定了,就是一生。”
彼时,他还不知道她所说的一生,原来真的那么长久。久到,他怎么也追赶不上。
眯眼,睨着女人颌首的笑靥,他不语,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陪着她,吹着冷风,随后天边既白。
原以为不过是一场对他的报复,我却迷失在你的笑靥之间。这盘棋,我唯一算错的,就是真的爱上了,一个叫做沐之晚的女人。
为她,冷西爵愿意付出一切,哪怕生命。如果有轮回,他想,愿用时光岁月,换她重新遇见。也许,那时候的你,不认识冷西爵,也不认识顾莫臣,那都不重要。只要,这一次我先找到你,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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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两天里,沐之晚就像是与世隔绝一般,就被留在医院,接收不到外界一切的事物。不知道青城现在的动荡,也不知道冷家如今的情况与……林婉婷的情况。每天,除了云嫤会来陪一陪她,就只剩下顾斯城守着她。
而她,从不会对他说一句话。就算是乔云嫤,也不过是随意的回应,心神根本不在,总是看着窗外,看很长时间。顾斯城把她抱到床上时,她也不像之前那般挣扎,安静的,像个没有灵魂的玩偶。
有时候,她会看着他,一直看着不说话。偶尔露出困惑的目光,仿佛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应该认识么?认识么,可为什么她觉得好陌生。
不,她不认识这个男人,顾斯城本来就该是个陌生人,是她太愚蠢,以为他还是当初那个爱着她的顾莫臣。
“晚晚,张嘴。”
这样的安静过于森冷,她抿着唇,淡淡偏过头不去看他。沐之晚想,一般人不吃不喝肯定熬不过三天的时间。就算每天输入营养液物也不过只能支持撑几天。
“你会饿到孩子。”顾斯城阴柔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然,似乎对于女人这次的行为,有些微微的不耐。沐之晚垂了垂眸子,虽然神色未改,但心里却是满满的嗤然。他之前不是一向对她有耐心么,怎么,现在借着她铲除了冷西爵,就不再对她像从前那般了是不是?孩子,他真的在意么?
顾斯城睨了眼手中的粥,菲薄的唇微微凝住,深邃的瞳孔中越发沉谙。掀唇,凉薄的字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明天,是冷西爵的葬礼。”
葬礼这两个字,深深让平静了两天的女人身子猛然一阵。本无神的眼眸中染上了淡淡的猩红。尸体都没有找到,凭什么就说人死了?葬礼,是要给谁下葬呢?
“我……”
没有血色的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却是男人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沐之晚止了音。
“晚晚,你不能去。我不允许。”
他说,不允许。沐之晚似乎听到了身体深处,某种情感在叫嚣着,抬眸对上顾斯城深不见底的眸,蹙眉,一字字坚定如许----
“我必须去。”
“以旧情.人的身份么?”
阴柔的嗓音中夹杂着几分嗤然,沐之晚看着这张太过熟悉的脸,良久,低低的冷笑声悠悠传来----
“顾斯城,你觉得冷西爵死了,一切就回到以前么?”
不,他不该是会这么想的人。就算冷西爵真的死了,消失了,又怎么样。一切都不会改变,仇恨始终是存在的,不愿提起,并不代表它可是消散。如今冷西爵死了,从此在沐之晚的人生中,对冷西爵,只有亏欠与为他在心中留下无法抹去的痕迹。原来这世上有一个男人,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会立刻来到她身边,不顾生死,哪怕她并不属于他。
“这个孩子,我会生下来。”
末了,女人只是微微垂下头,看着平坦的小腹。这个孩子,是她的,她在乎。
“但我要你,放我离开。”
终于,还是把这句话说出口。曾经,永远以为,不管发生什么,只要他能重新回来,她定会不离不弃。
但沐之晚也许是高估了自己的爱了,或者是,输给了冷西爵的爱。
她想要,离开顾斯城,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孤独生活着。这本该,就是她一直注定的生活。从生下来,到父母死去,再到之后的顾莫臣离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