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古镜靠向老展的胸口。
老展的眼里又惊又惧,却咬紧了牙就是不发一语。
古镜在离老展胸口只剩一指的地方停了下来。
古川喃喃自语道:“唉呀,我忘了,刚刚给你输过元气,这点死气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他又把古镜收了回去。
老展一放松,整个人又往下沉了一些。
古川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丝袋,拉开束口,说道:“就拿原版的死气出来看看效果如何,和墓衣直接接触的话应该会很爽吧。可能会直接变成白痴的吧——”
一块黑黝的木头出现在老展的眼前。
老展的眼球瞪大,瞳孔黑的一片仿佛和那黑木融在一起,几乎要跳出眼眶,“不要——不要,求求你,——”
“唉,我有什么办法呢?刚才我问你什么来着?”
“是陈晨!陈晨!是他给我的。”老展再也顾不得自己最初定下的策略,张口就把自己主子卖了。
“陈晨?”古川和陈千强都是一惊,互相看了一眼。
“你骗谁呢!这墓衣的害处他会不知道?怎么就会给你行骗?”陈千强虽然和陈晨有矛盾,但是同为风水世家出身,自小就知道风水一道若是走了邪路为害甚烈,他怎么也不相信陈家的人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是真的。他当初在小陈古玩商行的时候,给了我这个墓衣,说是商行的生意不好,和我合股成立了晨夕室内装饰公司,在外面捞些银子。墓衣怎么用,然后怎么用风水的说法骗客人上当,都是他教我的。还有我怀里的阴司黄布也是他给我的,说是墓衣不能直接用手拿……”
古川在老展怀里一掏,果然摸出一块绘制地狱九道恶相的阴司黄布,至阴转阳,入手处滑不溜手,正好用来隔断墓衣阴煞死气。
难怪那天和陈千雪在一起时自己感应不到墓衣的阴煞死气,全靠着阴阳铜钱的灵敏才发觉异状。
“陈晨!真的是他!”陈千强看到阴司黄布,马上就明白了过来。
阴司黄布是陈家的东西,他怎会不知?虽然不知道陈晨是怎么把他弄到手的,但这件事陈家牵连其中是无疑的了。
“无耻!我要召开家会,执行家法——”陈千强这时才想到自己已经不是陈家家主了。不过身为陈家的一员,他绝不能容忍这种行为,他相信就是陈林也不会忍受。“我要去找陈林!”
陈千强再也不管老展,从古川手上拿过阴司黄布,就往门外走去,唐雨拉也拉不住。
古川回头看向老展,又给他输入一道五彩元气,帮他解了死气。
老展颤悠悠地站了起来,“我可以走了吗?”
“滚。”唐雨嫌恶地看着老展,只想让这个害人的骗子赶紧离开自己的家,好像他本身就是一个会行走的人身阴物,多在卧室里呆一刻,就会让这里的阴气更重。
老展还没动,又看了古川一眼。
古川挥挥手。
老展得令,扶着墙出去了。
“哼!真是便宜他了!”唐雨恨恨道。
“他以后再也害不了人了。”
“怎么?你不是帮他解了死气吗?”
“墓衣的阴煞死气哪有那么好去除的,等他回去就知道了。”古川冷冷地看着老展离去的方向。
不管他是不是主使,为了些许钱财就用阴物害了这么多人,若是真就这样把他轻松放过,古川心里才不舒服呢!
之前渡入老展体内的五彩元气只是能让他恢复基本的行动力,等老展回到家后,体内的死气就会重新发作,到时候就是中邪的商俊龙的加强版,神智不清是最基础的,以后基本就是一个废人了。
“小川,千强去哪里了?他不会有事吧?”唐雨担心地问道。
“他应该是去找陈晨了吧,没事的,毕竟以前他是陈家的家主,陈晨再丧心病狂也不会马上对他出手的。”古川安慰唐雨。
陈家。
“陈林!你跟我出来!”陈千强在陈家大院里大叫,他找不到陈晨,只能来陈家来找陈林。
“谁在外面吵吵闹闹!”陈全安走了出来,双手负在背后,身后跟了几个陈家子侄辈的年轻人,自从陈林当了陈家家主后,陈全安也跟着权势上涨,如今出入都有人跟随,一副封疆大吏的气派。
“陈全安!陈林呢?我要见他!”
“千强!你不在陈家住了,连点尊卑礼仪都不懂了吗?”陈全安身后一个年轻人喝道。那人是陈晨的弟弟,陈夕。
“陈全安,陈林在哪里?”陈千强却还是直呼陈全安姓名。
陈全安眉头一皱,见周围陈家的人都探头探脑地过来,怕陈千强真的不顾脸面地闹起来徒生事端,于是往一处别院走去。“跟我来。”
陈夕狠狠地瞪了陈千强一眼,也紧步跟上。
陈千强此时哪有心情理会陈夕,他只想见到陈林,把这块阴司黄布给他看,让他看看陈家人做出的好事。
这种借阴物风水害人的事要是传了出去,陈家千年风水世家的清誉就会毁于一旦。
陈林住的地方是一处清幽别院,他没有搬到陈千强的住处。
见是父亲带着陈千强过来,陈林本在读书,放下书卷,眉尖一沉,问道:“千强,什么事?”
多日不见,陈林原本轻浮的气质被家主的位置养的圆浑不露,颇具上位者的气度,这一句话不紧不缓,丝毫没露出他本来的心情。
陈全安站在陈林身后,其他人分立两侧,目光都集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