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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争吵着什么截肢的事,其一个正是陈林的声音。 复制址访问 另一个虽然接触的不多,但古川也认出是陈全安的声音。
他加快了脚步,走到那间病房里。
隔着房门的玻璃,古川就看到陈林对着病**上的一个人吼着什么,脸已涨的通红,手里还拿着一张a4纸挥舞着。
他推门进去。
“陈林,什么事?”
陈林一见是古川进来,强自冷静下来。
“古川?对不住了,我还有事啊,现在脱不开身。”
古川再往**上看去,那躺在病**上的人果然是陈全安。
只是却和当初的陈全安不大一样了。
陈全安的眼窝深陷,黑黑的一圈,乍看之下,还以为是那些整日在吧里度日的流民一样,胡子也是有一茬没一茬的,没仔细打理过。
古川的视线下移,看到陈全安的一只左腿被厚厚的绷带缠住,白色的绷带里渗出些暗红的血水。
这就是被阿桂他们打残了的膝盖吧。
古川暗自叹了一声,陈全安可没有古川这样的手段,碰上阿桂那种凶残的手段也只有认栽了。
“古川?”
这个时候**上的陈全安也认出了古川。
古川正要说话,陈全安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像是女高音唱到歌曲的**处一般尖叫了起来:“我陈全安不用你来假惺惺地来做好人,给我滚出去!”
陈全安挣扎着想从病**上爬起来折过身子,就要够起**头柜上的一个杯子,握在手里往古川砸来。
陈林实在看不下去,一个箭步跨过去,把陈全安的手握住,然后将杯子夺了过来。
“你脑子不清楚了吗?还不给我安静点!”
他大声地冲陈全安叫着。
古川虽然与这对父子的相处模式不了解,但是陈全安受伤之前应该不是这样的,陈林在他的印象一直是个沉默的年轻人,只是一心扑在风水上,却没想到陈全安受伤后,陈林也被迫承担了一个男人的责任。
“古川,我们出去说话吧。”
陈林见陈全安还是一副骂骂咧咧的样子,整个病房内都充斥着他粗野的声音。
自从右腿受伤后,连遭打击的陈全安再也没有往日里陈家代理家主的那种风范和隐忍,反而变得竭斯底里起来。
古川也不想和陈林说话的时候被旁边突然扔过来一个杯子或是一柄水果刀砸,最先走出了病房。
陈林也跟着出来,带上了房门,把陈全安的骂声挡在了里面。
虽然还有不少穿透房门出来,但是比之前的音量要好上一些。
“他到底怎么了?”古川看陈全安那种无所顾忌、有些自暴自弃的神态,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陈林叹了一声,扬了扬手里的那张纸,“医生说他的右腿受伤过重,保不住了。一定要截肢才行,否则命都要没了。”
“这么严重?”
古川最初听到陈林说陈全安膝盖被废,要截肢的消息还有些将信将疑。这个时候看到陈全安的伤才意识到阿桂出手之狠。连一个普通人也不放过。
陈林的眼里渐渐又冒出了怒火,“阿桂下的手很准,把他的膝盖碎骨完全击碎。医生说了只能把整个小腿锯掉才行。”
古川这时突然有了主意。
“陈林,也许可以让我试一下。”
“试一下什么?”
“你父亲的伤势,我也许有办法。”
陈林将信将疑地看了古川一眼,如果说话的不是古川,陈林真的要把他当成骗子打出去了。
父亲的伤势他亲自看过,整个膝盖骨碎得不成样子,就是连人工膝盖植入的可能都没有。
而且古川不过是在风水上有些成就,什么时候又成了骨科大夫。
古川预料到陈林的反应,撩起自己左腿的裤脚,往上卷起,露出膝盖来。
“看,我这里也被打碎过,后了来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就好了。让我试试,说不定不用截肢也能恢复。”
古川指着自己膝盖上的那个大大的伤疤说道。
陈林倒抽了一口冷气,那个伤疤委实过大,几乎是将古川的整个膝盖骨包住,而且看那结痂的厚度,当初的伤势不比陈全安的轻,甚至犹有过之。
古川为了说服陈林,还特意弯曲几下膝盖,原地纵跳了一下。
这个动作做的就有些多余了,在白尾村的时候,陈林和古川一同把曹土带的那几十号混混打下山去,古川身手灵动处还要胜过陈林,膝盖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好吧。”陈林咬咬牙答应了下来。
他和古川在白尾村合作的这段经历也让他认识到以往他们父子找古川的麻烦,都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抽。古川不说人畜无害,但是最起码没有那么多害人的心思,在风水上的天赋不说,光是那钻研的性子就和自己有几分相近。这让他看古川很是对眼。
陈林把古川带进病房。
这个时候,陈全安早就骂累了,正躺在**上喘着粗气。
可是一看到古川进来,又开始高声厉骂,唾沫星子横飞,这是把刚才那段时间当成场休息了。
“爸,你别骂了,古川来看一下你的伤势,他说不定有办法治好你。”陈林走到**头,按住陈全安的身子,示意他安静下来。
可是陈全安看着古川走近,又不安分起来,大叫道:“不行!快让他走开!他要害我!”
古川皱起了眉头,不禁怀念起阿紫的麻醉药剂来,只要一针就能让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