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川被众人嘲笑却没有半点反应,好像另有其人一般,默默地将那桌子抬起,翻了个。
轰然声响中,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古川把一个几百斤的展示桌连同上面的模型大楼翻了个,桌子四脚朝天,模型则早就被桌子压碎,撒落一地,仿佛经历了一场大地震。
围观的群众向后齐齐退了几步,清出一个圆形的场子。
这哪是看风水,分明是过来砸场的!
群众们兴奋了起来,有闪光灯亮起。职业嗅觉灵敏的记者已经开始端好镜头,等着场中的人开始翻脸动手。
李秘书的头很痛:古总是过来干吗的他现在总算知道了,不是过来给人打脸的,而是恼羞成怒要直接动手啊!不过不管怎么看,他好像都不占理。
“古川!你在干什么?中天首府没客人了,就怪到我星体花苑上来吗?”苏齐的心里乐开了花,虽然被掀了桌,但古川气急败坏的样子他怎么都看不厌,这样闹下去,都可以把古川请进警察局呆上个几天,那时候整个海天集团的脸面就都被他古川丢光了。
古川没有回话,脸上也没有任何激动的情绪,弯腰捡起地上的石子放到了桌的反面,对准的方位正是刚才在桌面上摆放的位置。
“现在再看一下怎么样?天翻地覆,地石为星,天月为土。震巽转离坎。”
围观的风水师仍不时发出讥笑声,但随着古川的话语,却越来越低。
到后来所有的风水师包括魏相师在内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魏相师看着古川摆下的石子,连成的图案,不由自主地掐指算着:“这怎么可能?不对,你这阵法根本不可能摆成!”
魏相师先是惊讶于古川天翻地覆手法的可能性,随即又找到了一处破绽。
“除非你能看穿地面,才能依据地底流动元气摆出这样的阵形——”
“笑话,小五子,这么多年修行都修到狗身上去了,你做不到,不代表他做不到!”一个老者分开人群,拄着拐杖出来。
“七伯!”古川和魏相师互看了一眼,又是同时发问:“你怎么认识七伯的?”
“小五子是我魏家的人,至于他吗,帮过我们淡水村一个大忙,万家村压龙脉的祖祠就是他拆掉的。”七伯给古川二人同时解了疑惑。
“就是他拆了万家祖祠?七伯,你确定?”魏相师本是淡水村的人,自幼跟随七伯学了风水之术,长大后就在外面闯荡,他也听说过万家祖祠压龙脉,恶化淡水村风水一事,却没想到是这个古总解得围。
“嘿嘿,小五子,在外面闯了这几年,翅膀硬了,连七伯的话都不听了,这么简单一个天翻地覆的手法都不认识,以后还看你敢不敢说是我淡水村里出来的风水师!”七伯双手撑在拐杖上,一对浑浊的老眼满是讥笑地看着魏相师。
“七伯,我怎么认不出这手法,只是他又不可能看穿地底元气流动,——”
“他身具慧眼,又怎会看不穿地底元气?”七伯突然说道。
“什么?”魏相师和周边的风水师齐齐地抽了一口冷气。
旁边围观的人却听不懂这些风水师的交流。
而苏齐的脸色真的沉了下来。
不过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慧眼也怎样,中天首府的风水已成定局,不可能再让他翻盘了!
看着魏相师等人狐疑的目光,古川低声对身旁一头雾水的李秘书道:“好戏上演了,看着。”
古川走到窗边,拉开窗户,一股冷风吹入,场中本来闷热的气氛有所缓解。
魏相师等人也走了过来。
七伯拄着拐杖站在一旁,微笑地看着古川。
“风水之道以阴观阳,反推而已。诸位虽不能直视地底元气流动,但我有一内视照镜法,可说给诸位听个明白。”
魏相师等人心里一个激零,仿佛六月天气头上浇了一盆凉水:秘法?他居然要当着众人的面公开秘法。
“内视反听,定意于太虚,观天地开辟,运气一阳初动、二候到来,至三阳开泰,止于三十六宫……”
在场的风水师都有几分真本事,见古川居然毫不避讳当场说出风水秘法,都不再说话,凝神屏气地倾听,生怕漏掉一个字。
魏相师更是眼睛眨也不眨,脸上的神色忽喜忽悲,中了邪似的。
他在场内,除了七伯和古川外,就数他的风水道行最高,听到古川所说的秘法,领悟最多,当下运起内气,沿着秘法所说线路搬运,只见眼前雾蒙蒙的一片,然后各色颜色如清浊浮沉般散开,各自抱成一团。
“心眼?”魏相师最先叫出声来,声音中掩饰不住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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