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松子只好挪开门口,跑到床边趴下,可怜兮兮的望着季七月。
季七月失笑,却知道不能太惯着它,打开门,她走出卧室。
时间正好要到中午,他们就去了一家中式餐厅吃午饭。
两个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气氛很融洽。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安然,成唤笑称安然今早来接自己,还说安然打扮的漂亮,自己都快要认不出了。
季七月听着一愣,思绪有些飘散。
和成唤告别,季七月回到家里。
刚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大门传来响动。
安然回来了。
“嗨,小七月。”安然走进来,对季七月微笑。
今早安然走的时候,她还没睡醒,这时候看见安然这身衣服,她微笑说:“你今天好漂亮,安安。”
安然不好意思的笑,耙了耙头发,“好久没穿这么淑女了。”
“有约会吗?”季七月又问。
安然眼神一闪,敷衍的“嗯”了一声,“松子呢?”
“在房间。”季七月说,“它今天做错事了,正在反省。”
“咦?”安然一听,奇怪的蹙眉:“松子这么乖还能做错事?”
季七月没多说,而是起身拉着安然坐在沙发上。
“怎么了?”安然又是奇怪的看着她,“你有话跟我说?”
季七月点点头,轻声问道:“安安,你跟我说实话。”
“什么事情这么严肃?”
“你,你是不是喜欢成唤啊?”季七月是最了解安然的,她猜,安然是喜欢成唤的,而且动了真心。
果然,安然听了季七月的话,脸色一变。
绯红染上双颊,良久,她苦涩一笑:“被你看出来了。嘿嘿,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安然大大咧咧的靠在沙发靠背上,漫不经心的说:“就是觉得成唤这人挺帅的,人也不错,看着顺眼就喜欢了。小七月,你还不知道我吗?三天新鲜,过两天我就没兴趣了。”
季七月听了这话没有轻松,反而心里更加沉重,“安安。”
“喂!你这是干嘛啊?”安然蹙眉,双手捧起季七月的脸颊,“我喜欢个人,你至于这个表情?我知道成唤喜欢你,所以才不敢告诉你,就是怕你多想。你别生气哦。”
拉下安然的手,季七月低声说:“我没有生气。”
她只是觉得,觉得有些对不起安安。
她也说不上来那种别扭的感觉是为什么。
安然看季七月心情低落,她想说点什么活跃气氛,可是她真的很累,很累。
“我去洗澡。”站起身,她逃难似的躲进卧室。
季七月关闭的卧室门,心里更加难过。
或许她不该这样直接的说出来。
……
“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以后你不要管,和安然像以前一样自然的相处就好。”低沉的男声响起,把季七月从发呆中带回。
她抬起头,有些迷蒙的看着他。
“怎么了?”顾臻伸手碰了碰季七月的脸颊,滑腻的触感贴服于掌心,他一时竟然舍不得收回手。
“呃!”脸上的温热感觉让季七月彻底回神,尴尬的退后一步,她垂下眸子有些无措。
松子这时候从远处跑回,围着两人打转。
顾臻晚上的时候过来看松子,正好季七月要带松子出来散步,于是就一起了。
她情绪一直不高,顾臻就问她怎么了,谁知道她居然就这样把安然和成唤的事情告诉了他,一点防备都没有。
“我,我知道了。”轻声说着,她别开头看向一边。
“对了,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
“你还记得小冷吗?”
“小冷?当然记得。”
小冷是她和他在永县遇到的一个小男孩,今年只有3岁,他的所有亲人都在那场地震中丧生了,只有坚强的小冷在父母的保护下才活了下来。
小冷被救出来以后,除了医护人员,就是季七月在照顾他。
“小冷他怎么了?”他这样问,就一定是小冷出了事。
顾臻握着季七月的肩膀,沉声说:“今天下午永县那边给我打过电话,他们说小冷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昏迷的时候一直叫着爸爸妈妈还有你,所以他们想问你能不能去看看他?”
“小冷病了?!”季七月的心立即沉了下去,咬着嘴唇,她马上点头:“我去,我明天就去永县。”
看着她焦急的样子,顾臻一阵心疼。
对于别人的孩子都这样关心的她,失去那个孩子的时候该是多么痛苦。
“我陪你一起去。”顾臻低声说道。
季七月望着他,一愣。
……
世界上最倒霉的事情大抵就是,你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身上的钱包和手机都被偷走了。
茫然的站在陌生的街边,唐星有一种孤立无援之感。
本来想要帅气的杀到左爵那里,给他一个措手不及,谁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
好不容易跟路人借了手机,她拨通了那个早就熟记于心的号码。
“hello?”
当听筒传来低沉熟悉的男声时,唐星有一种鼻酸的冲动。
“左爵,快来救我……”
孤零零的坐在街边的休息椅上,唐星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不熟悉的地方,就连空气都好像让人有种窒息感。
忽然,头顶上罩上一个阴影。
唐星盯着那双白色的球鞋,慢慢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