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媗?”
“华锦媗!”
赫连雪连喊两声,她才回过神看着他,眼神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让赫连雪的目光微微悠远了一下:“华锦媗,你还好吗?”
华锦媗嘴唇连动几下,也没说出话来。
许久,她在僵硬颤抖的四肢重新恢复知觉的那一刻,方对春暖道:“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你说出话来。因为现在除了你,我没有其他线索了!”
春暖用力咬了咬下唇,呜咽回道。
赫连雪甚是不解,但知道其中似乎牵扯极大。
华锦媗深吸一口气,目光闪亮:“赫连雪,既然你懂岐黄之术,那我先把她先藏在你这里治疗一段时间?你放心,这些人情我都会记得,日后只要你提出要求合理,我无条件答应你,如何?”
赫连雪琢磨地看着她,似乎斟酌利弊后,这才点头淡淡蔑笑一声:“好,那我希望你谨记这句话。先将她扶到内屋歇息吧,我研磨些散毒粉,你帮她涂抹全身加速排毒。我医术有限,但她又见不得生人,我竭力试试看能否帮她减轻毒素,兴许哪天能开口说话也不一定……”
见华锦媗晦暗的眸子重燃起光亮,他竟有些不忍,却还是说道:“兴许而已,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不是吗?”华锦媗反问道。
赫连雪沉默的点头。
华锦媗便扶着春暖到内屋的床榻上躺下,两人独处,春暖僵硬着身子望她,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刺耳的“啊啊”声,但华锦媗听得懂——她显然想问自己到底是谁?可华锦媗没有直面回答,只道:“既然我知道你就是春暖,我会来找你,就证明我不是他们那边的人。你只需要恢复说话,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我,其他的就别再问,知道越多对你没好吃。懂吗?”
春暖似被她劝服,一直激动的情绪也逐渐缓和下来。
然后赫连雪端着一盅捶碎的药粉进来,递过来就又走出去,华锦媗便给春暖所有发脓腐烂的伤口都敷上药,春暖自恃身份低贱,哪里敢让这位华服贵女伺候?可华锦媗淡淡一笑,“你为了活着连生不如死都不怕,我又哪里帮你不得?”
华锦媗离去时,春暖已在内屋里静静睡去,而赫连雪则搬一套床褥到隔壁书房。
她临走时,忽然转头带走赫连雪茶几上摆着的一碟精致糕点,然后绕回自己厢房那边,片刻时间内就敛起满腹沉重情愫,恢复天真的笑容。她看着那些森严守卫,就悄悄地、蹑手蹑脚地躲进角落。这一切神不知鬼不觉,须不知——全被凤金猊看在眼中!
他默然无语,只是暗中打了个手势,让守卫们故意露出某个角落的破绽让她趁机钻进去,再打第二个手势,让这守卫恢复谨密,再拂袖跟过去。
屋内,华锦媗才刚落地,就赶紧转身关掉窗户,见没人发现正掩嘴暗自窃喜时,回头——就看见面容愤怒的凤凰,当即吓得尖叫。“啊!”
然后,“噼里啪啦——”在凤金猊诧异而复杂的目光中,满盘糕点掉了一地,于是第二声惨叫再度发出,“啊!”
“安静!”凤金猊捂住双耳,眉头微皱。
可是华锦媗依旧痛心疾首的喊道:“我辛辛苦苦找到的宵夜……”
“你失踪大半夜就为了出去找宵夜?”凤金猊眉头皱得更深。
“那不然呢?你就站这,我就算想私会也没多余对象嘛。都怪你,好端端站我背后吓人干嘛?我肚子那么饿,你自己看着办!”华锦媗怨恨地瞪着他。
凤金猊半信半疑,因为他实在是太了解华锦媗了,知道她软硬都不吃,行事看似全凭一时喜好,随心所至,但实质又似藏有无限深沉的心机。“吃吧!”但他还是从身后提出一个悬着暖炉的食盒,“就猜着你会想着吃吃吃,给你特地准备的,应该还是热的。”
华锦媗顿时眉开眼笑地抢过食盒,不仅是底部特备暖炉加热,里面某物还用雨布裹得密不透风。拆开一看——都是各式各样的糕点,赶紧拿去一口咬,还是温热的,诱人垂涎,不由得舒舒服服的嘤咛一声。见凤金猊依旧面色不佳,她赶紧讨好的拿起一块糕点喂过去,谄媚道:“凤凰,你大老晚不睡觉特地保护我,还给我准备好吃的,真是辛苦你了,尝一口充充饥吧……”
这番柔情攻陷,可惜凤金猊却软硬不吃,还油盐不进。
华锦媗的手指都戳了他面颊无数次,只好放弃,陡然地天旋地转,就被凤金猊搂着坐到旁边的软榻上,坐在了他的腿上。“凤凰,你要干嘛?”嘴里还叼着食物的华锦媗,瑟缩的看着凤金猊一点一点靠近的俊脸。
凤金猊鼻尖挺翘,眼中光影一错,左手轻滑过她的脸,掌心很滚烫,然后张口咬住她嘴里外露的那半块糕点,几下咀嚼后,凶狠的灵舌就窜入她口中,险些夺走她的呼吸。
华锦媗被吻得喘息急促,面色绯红,急忙用力推搡,但凤金猊不为所动,甚至将啃噬的位置蔓延到她的面颊、耳廓、脖颈间,一路直下……
“凤凰你先别冲……”话不及出口,就被凤金猊的唇堵了回去。
唇舌交缠,细噬舔触,凤金猊许久后才松开她,嘴角引了一抹笑,凑到她耳边说:“要点未婚夫该有的福利。别吃太饱,不然直接躺下去消化不良,胖子又不是一
化不良,胖子又不是一夕之间就能吃成的!”
他不等她回答,舌尖又在她耳廓滑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