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鸿昼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们所有人安全撤入了天牢,就连他来不及一刀切的萧鸣岐都被救了。.し
凤金猊和陆宝玉趁乱将御膳房所有能找到的粮、水、药都带走,甚至在天牢被集中围攻的时间段,他们大胆折回,把萧鸿昼疏忽的萧鸣岐给救了,然后全部换了禁军服装,借着夜色掩护藏到萧鸿昼眼皮底下,再设法与天牢里的人取得里应外合的时机,最后成功遁入天牢中。
这一招铤而走险,还需要心有灵犀的配合,非常好。萧鸿昼的面色铁青:“放毒!”
禁军顿时抱着狼烟草堵在牢门前燃风点火,通过天牢镂窗将毒烟扇进去,但又很快被狱内蓦然刮出的狂风反吹回来,附近的禁军来不及逃离就被毒烟呛得头昏脑涨的倒了。
萧鸿昼只好下令禁烟,蓦然望见镂窗内站着一个华锦媗。他蹙眉——现在明明是自己占据上风,可华锦媗仍面不改色,当真让人恼火心惊呀。华锦媗视线与他恰巧一碰,遂还其一笑。自然,萧鸿昼的神色也就更是凝重。
一旁的唐瑶光忍不住开始咄咄逼人:“继续追击呀,为什么你直到现在还没拿下他们?!”
萧鸿昼却连看一眼都嫌恶,只道:“愚蠢的女人,离我远点。”
天牢内——“哈哈,”陆宝玉望着刚刚萧鸿昼和唐瑶光吃瘪相互嫌弃的模样,顿时得意忘形地搭在自家表弟的肩上,道:“即便没有我们,萧鸿昼身旁的猪队友也足以将他气疯呀!”
凤金猊还搀着一个挨了数刀却不伤命的萧鸣岐,倒是颇显冷静:“这倒不会,他还没当皇帝可舍不得发疯。”
盛悦心和萧鸿昼此时已迎上来,凤金猊便将人递过去,萧玉卿见自家皇弟性命无碍,这心也就放下了,赶紧伸手搀扶并再三致谢。可萧鸣岐灰头土脸实在是不爽到了极致,因为惨的总是他……
凤金猊揉着肩膀原地等自家殿后的媳妇,半日不见甚是想念,难怪古人常说“小别胜新婚”。
这时,盛悦心突然扔来一小瓶创伤药。
“我又没受伤。”凤金猊随手转抛给了陆宝玉,后者却甚是委屈:“那我就这么像容易受伤的男人呀?”于是两人抱臂齐刷刷看向盛悦心,盛悦心嫌弃道:“你们两个皮糙肉厚,就算受伤我也懒得给你们伤药。”
“那你还……”陆宝玉浓眉一挑,哪知凤金猊突然劈手夺回药,掉头返回。而华锦媗和赫连雪刚巧回来,凤金猊目光如炬地剐向她绑着布条的左掌,赶紧伸手去挽,却被赫连雪推开。他敛容一视,赫连雪自知理亏却勉强道:“她的手受伤了。”
“废话!”凤金猊捞起华锦媗的手掌追问:“谁弄的?”
华锦媗很干脆地自招:“通风报信时,自己弄得。”她的血,向来很管用。
“你……”凤金猊一时气结,但家丑不可外扬,他拂袖离去:“你给我滚过来!”就这样,赫连雪看着素来骄傲的华锦媗就像一个小媳妇亦步亦趋地跟上去,他不甘却无可奈何。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某处偏僻无人的角落后。
凤金猊猛然回头将华锦媗壁咚在墙上,阴森森地捏着她的耳垂笑:“华锦媗,你是不是没把我的话听进去?我三番四次强调就算有什么事还有我扛着,我是你的男人,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一天到晚忙着自残自救,你血这么多吗?命有好几条吗?!”最后那句,声调陡然拔起,险些震破她的耳膜。
这种时候……
华锦媗自然识相地任由他斥责,态度诚恳,双手鞠躬,再抱住他的手臂深深忏悔:“不就是一点点血……呃,不是一点点,人家就算是破点皮都疼的哭天抢地,可是你在前方杀敌,我在后方着急所以想要帮你嘛,为你牺牲一点血有何妨?凤凰,你不能跟我怄气,不然就算没疼哭也要被你骂哭了……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不要我……”
凤金猊闻言,面色稍霁,当仍是没好气地白她一眼:“你要真疼哭,兴许就长教训了,我以后还省事。来,把手给我看看!”
华锦媗顿时殷勤地举起爪子。
凤金猊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手拆掉布条查看,破皮并不严重,只是看着有点吓人。但他还是板着脸给她擦药,准备重新包扎又发现那布条像是赫连雪身上的衣料,顿时嫌弃地扔个老远,再掏出随身袭带的手帕给她包扎。
华锦媗看着这条似曾相识的帕子,虔诚请教:“我以前老丢手帕,这是其中一条吧?”
凤金猊懒得回她这种煞风景的话,包完左手就赶紧揪着她看身上是否还有其他伤势。这上下其手挠得华锦媗全身痒,她赶紧求饶说真没有了。他这才闷闷地赏了她脑袋一个暴栗,总算是松了今天绷着的这一口气。
华锦媗说道:“放心,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凤金猊蔑笑:“就算有事我凤金猊也不怕,咱们大不了做对同穴鸳鸯,双双葬入凤家祖坟。”
华锦媗鼓腮:“说得好像葬进你凤家祖坟很光荣似的?”
“难道不是?”语气一转,凤金猊又是阴森森的威胁。
华锦媗讪讪道:“不敢。只是……说不定……这回咱们可能死无全尸呢?”
“……”凤金猊伸手狂敲了她几个暴栗,恨铁不成钢道:“你就不能讲点吉祥话?还死无全尸,怎么不说挫骨扬灰?凤家到我这里九代单传,你我身负开枝散叶多子多孙的重任,现在一个子儿都没有,要死也得是别人先死!”
华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