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没想呢?”看着严希受迷惑的表情,苏以南促狭一笑,歪着头追问。
“干嘛干嘛,离我远点,这么多人呢,你还真不要脸了?”严希被呼在脸上的热气拉回神,不甚自然的伸手推了眼前的人一把。苏以南轻笑的顺势站了起来,拿起旁边的东西,说了句走吧,径直结帐去了。
走在清晨的街道上,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让人整个心境也开阔起来。苏以南忽然站定,看看自己,再上下打量了严希一番,抿着嘴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从十字路口退回几步,沿另一个方向走去,还招手示意严希跟上。
带着疑问自我打量片刻,不明白自己哪里让他觉得满意,严希甩开步子跟上,“咱们去哪啊?”前一刻特意把自行车存放到他家大院,此刻却在大街上蹓跶,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
“时间还早,先散散步。”对上严希似不解的眼神,苏以南很痞的一笑,拉过她的手把她拽过来,双手使劲在她一头短发上揉搓,看着乱得不成样子了,又转攻脸上,捏圆搓扁又揪又拉,直到严希脸颊泛红双眼漾着水光,无视她愤怒的眼神和反抗的举动,直直看着被自己双手挤得嘟起的红唇,挠心抓肝的拼命克制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你今天可都是属于我的,不许反抗,只许跟随。”
总算把自己变形的脸解救出来,严希轻轻抚上按摩一番,又耙了耙头发,好在做过定型之后,头发不再是软绵绵的,随意抓两把也能整出个形状,尽管还是稍显凌乱,那也算有个形不是,斜眼瞪向还在肆无忌惮的笑的始作俑者,越看越觉得他欠扁,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吧,又实在是招人侧目,只得冷哼一声,甩手朝前走去。
“生气了?”围在身边看着她抿着嘴目不斜视的可爱模样,苏以南心情莫名的好,压抑了几天的牵挂瞬间得到了释放,胳膊撞了撞她的,挤眉弄眼扮鬼脸,逗她说话,均没得到半个眼神回应,于是拦在她面前弓着腰低头与她平视,“真生气了?”严希仿佛他不存在,脚下连停顿都没停顿,照样往前走,不得已他只好保持着姿势后退着,回头欣赏了一番自己撅着的屁股,苦恼道,“你说别人看见我们这样走路,会不会觉得很奇怪?要是让风子看见,铁定会朝我屁股上踹一脚。”
严希偷眼瞄了下他的姿势,大长腿迈着小碎步倒退着,由于弯腰的弧度太大,屁股撅得老高,让人极其想踹,她压着上扬的嘴角,没好气的睨他一眼,“不然你让我先踹一脚?”
“不要了,别人踹我,还有你的怀抱让我可扑,你踹的话,我就得摔趴地上去了。”如刀的眼神射来,苏以南讪笑,抬手拨了拨自己额前的黑发,头又低了一点,“喏,你蹂躏我的头发吧,我心甘情愿任你蹂躏,身体也可以的。”
严希看着眼前黑绒绒的脑袋,一手揪着他的耳朵,一手拧上他垂下的手臂,叹了口气恼恨的说,“你说,何老师是不是把你抱错了?”
“哎呀,轻点轻点,疼死了,你看这大红印子,太狠了你。”突如其来的疼痛让苏以南苦着脸甩手叫喊,接着小声嘟嚷一句,“抱错了才有鬼了。”
“你看你看,都红了,给我吹吹啦。”严希抱胸,拧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已经站直身,揉了两下把胳膊伸到自己面前撒娇的某人,声音有够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到底还要怎样挑战自己的神经?
“好啦好啦,我自己吹。”严希的小眼神一扫,苏以南自觉的把手臂收回,自己状似委屈的、装模作样地吹了两下,又咧嘴拖着严希往前走,“走走,继续散步去。”
严希边走边挣扎几下将自己手臂抽出,不满的嚷嚷,“讨厌,别老折腾我的头发行吗。”
“知道了,可是有点乱乱的很好看啊。”
“好看也不许折腾,除非你欠收拾。”
“嘿嘿,我很愿意被你收拾。。。。。哎哟,听你的,听你的。。。。。。”
一路吵闹嘻哈的晃悠了一个多小时,两人又回到党校准备取车,经过县政府的时候,县政府前面的广场上锻炼身体的老太太们舞得正欢,严希干脆找了个石凳坐下,边看边等着苏以南推车过来。她主要担心被苏以南家的熟人看见,毕竟在人家家门口,万一不巧让何老师看见就更不妙了,她心虚。
广场边上,种着一陇陇的七里香,微风吹来,浓郁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近一点的地方,远距离的立着几颗参天大树,阳光透过枝叶,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点,连石桌上都显得碎金点点,下棋的老头们从来不受丝毫影响,总是会等到炙热难耐才会离开返家。
一首音乐完毕,嚷嚷着要喝水休息的老太太们散了队伍,互相交流着往树荫下走来,走向各自的物品。
“外婆!”严希看着自人堆里出来,愈走愈近的老太太,惊讶的喊道,“你也来这锻炼身体啊。”印象中外婆并没有这个爱好,只是会每天散散步而已,她还曾经说大庭广众下摇啊扭啊的多让人笑话,此时看见着实是吃惊。
“是啊,你小外婆她们经常来,总劝我,前两天我来试了试,感觉还不错,喏,你好几个外婆都在的,有她们给我壮胆。”外婆脸上带着欣喜的笑意,说话间还朝着人群中比划着。严希微微点头,“适应就好了,大家不都是一样嘛,怕什么。”顺着外婆的手势看去,那是几张算不上熟悉的脸,大概是外婆那几个关系稍远的妯娌,平时没什么机会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