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微臣对莹儿管教无方,真是惭愧。( 安锦一脸愧色,双拳紧握,不敢再帮段诗莹说任何好话。
他没想到,范远华和段诗莹竟然暗中瞒着他,做了这么多让人不耻的事情!
秋千上,段诗雅低垂着头,嘴角弯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皇甫墨宸和段安锦的一席谈话,她全部听进了耳朵里,也记在了心上。
算他有良心,知道向着她说话,也不枉他们夫妻一场,更不枉她如此为他着想。
至于段安锦……哼,从头到尾,只会为段诗莹说好话,把她踩得一文不值,完全没有把她当做女儿看待。
这样的人真的会是原主的亲生父亲吗?
不由得,段诗雅忽然想起前日夜里,那个神秘女子问她的话,段安锦对她如何?是否
待她如亲生女儿,难不成这其中真有什么隐情?
有一种人,只要对方对他好上一分,他便会为那人掏心掏肺、真心付出,若对方负了他,他便会以牙还牙,反咬一口,甚至百倍奉还。
而段诗雅正是这种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也许就连她自己本人也不知道,在皇甫墨宸的柔情蜜意之下,现在的她正慢慢地对皇甫墨宸打开心防,开始真心为他着想,为他筹划未来。
接下来的时间,皇甫墨宸不再吭声,只是眯着眼,若有所思地审视着段安锦。
这让段安锦不禁一阵心虚,神情更是尴尬,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全都归咎与他的“好”夫人和“好”女儿。
今日,他的老脸可谓是已经丢尽了,如果现在地上有一个洞,他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躲在里面不出来见人。
“王爷,今日前来,要与微臣单独一谈,不知道是要谈什么要事呢?”以前,段安锦只会觉得皇甫墨宸冷酷,并不觉得他有多难相处。
但现在,他却觉得与他独处的时间非常难熬,时间过得非常慢,特别是在他那一双厉眼的审视下,似乎一切的秘密皆无从匿藏。
不得已,他只能主动问起皇甫墨宸的来意,好尽快解决事情后,离开这种尴尬的境地。
“的确,本王找左相,的确是有要事要谈。”皇甫墨宸放下茶盏,站起来,走到书柜边,随手拿起一本诗集来瞧着,慢条斯理地道,“在商谈要事之前,本王倒先想问问,事到如今,左相的心中到底有什么决定?”
“王爷,请恕微臣愚昧,不知王爷问的是什么事情的什么决定呢?”段安锦自然知道皇甫墨宸问的是什么事情,但却依然故作不知。
他知道,无论是选择支持皇甫墨宸,还是选择站在太子皇甫允晏的那一边,两条路都不会畅通无阻,稍有不慎,便会惹来杀身之祸,甚至是灭族之灾。
这便是段安锦选择保持中立,迟迟不决定支持哪一边的原因了。
只可惜,天意难为,自从两个女儿嫁入东平王府之后,即便他不想做决定,老天爷也已经为他做好打了决定。
“左相,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本王来此的目的。”皇甫墨宸就近选了把椅子坐下,细细地欣赏着诗集上的诗句,语气里竟是漫不经心的味道。
他并不急着想知道他的回答,因为他早就知道,除了与他合作,段安锦已经没有了其他的选择了。
“一个人在难以抉择的时候,什么也不做,保持中立,不得罪任何一方,的确是一个最佳的选择,但该做出抉择的时候,却犹豫不决,反而会将自己陷入僵局。”
“左相啊,难道你就不怕,一旦错过了机会,两边都不能讨好的话,反而会让自己陷入一种两难的境地吗?
“……”
“当然,如果左相坚持要保持中立的话,本王自然不会强迫左相,只不过……”皇甫墨宸忽然抬起头来,冷冷地注视着段安锦,吓得段安锦立刻低下了头,掩饰着那一抹为难的眼神。
段安锦那闪烁不定的眼神虽然只有一瞬,但却还是被皇甫墨宸捕抓到了。
“左相不要忘记,雅儿和莹儿都是本王的女人,一荣俱荣、一辱俱辱。如果能成事,她们自然与本王一同入宫,受万民敬仰、千秋万载,但如果不成功的话,那她们便会给本王陪葬。而左相府自然也不会因此而幸存,因为皇甫允晏不会再信任你。他登基之后,第一个要铲除的人,便是你——左相,本王的好岳父。”
说到这里,皇甫墨宸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其中的厉害关系,段安锦不可能不清楚,换而言之,如今的左相府与东平王府是牵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更是同坐在一条船上,根本无法撇开对方。
无论是强迫还是自愿,段安锦都没有其他选择,只能与皇甫墨宸合作,而且必须要促成大业,否则便是死路一条。
“王爷所言甚是,微臣早就已经没有了选择的权利。”段安锦深深地叹口气,无论他用什么办法,都不能使左相府安然逃离这场夺嫡之战。
他躬身作揖,一脸诚挚:“从今日起,微臣愿以王爷惟命是从,誓死效忠王爷,尽心尽力辅助王爷,为王爷的大业助一臂之力!”
“好!”皇甫墨宸合上诗集,大叫一声好。
他站起,走到段安锦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了左相相助,本王就好比如虎添翼、锦上添花,大业又何愁不成呢?”
“谢王爷赞赏,微臣无德无能,实在是受之有愧!”得到皇甫墨宸的赞赏,段安锦的眉头却没有松开,依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