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雅儿,你不必离开。”皇甫墨宸再一次重申,“无论四皇兄即将要与本王商议的是什么事情,本王都相信你,相信你绝对不会出本王。”
皇甫墨宸的手不但坚实有力,而且暖意十足,让段诗雅的心头泛起阵阵暖意。
“四皇兄,坐。”他把段诗雅拉到身旁坐下后,才对皇甫承洛道,“正如雅儿所言,你此番前来,必然是因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看着皇甫墨宸牢牢地抓着段诗雅的手,两人十指相扣坐在对面,可见他对段诗雅是十足的信任,这倒让皇甫承洛为难了。
但,此事关系到段安锦,这让他如何启齿,当着段诗雅的面说,她的亲生父亲出了皇甫墨宸呢?
皇甫承洛的犹豫让段诗雅更是感觉到,接下来说的事情,对她非常不利,看来,她还是先回避一下的好。
“王爷……”段诗雅正想挣脱手,说出离开的话,但却被皇甫墨宸接下来说的话压了下来。
“四皇兄,在雅儿面前,你什么也不必顾忌,臣弟说,雅儿可信,她便可信。”说这些的时候,皇甫墨宸的眼神异常坚定,没有对段诗雅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皇甫承洛还在犹豫着。
“想必能让四皇兄如此火急火燎地赶来,必定是你刚刚从宫里向父皇辞行出来的时候,得到了什么重大的消息,才会急着来告知于臣弟。如果臣弟没猜错的话,在宫里,你一定是遇到了段安锦!”
“六皇弟是怎么猜到为兄遇见了段安锦的?”皇甫承洛脱口而出,等说出了口之后,才发现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他还是觉得不宜在段诗雅面前透漏有关于段安锦的任何消息。
说实话,他不相信她!
皇甫承洛倒是不明白了,皇甫墨宸一向不会轻易相信人,但这会儿对段诗雅怎么会这么信任呢?
皇甫墨宸与她成婚,他们与段诗雅真正相识、相交,也不过才短短几个月,皇甫墨宸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对段诗雅完全信任了呢?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四皇兄刚刚不是提到了段安锦的名字吗?臣弟想,除了和他有关之外,你也应该没有其他的事情了。”从皇甫承洛刚刚泄露的口风,皇甫墨宸就已经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了,“不过,四皇兄放心,即便你要说的是与段安锦有关的事情,臣弟也相信,雅儿不会出臣弟。”
“……”
皇甫墨宸坚定地望着皇甫承洛,而皇甫承洛却是一声不吭,两人的眼神有那么一会儿的焦灼,让段诗雅嗅出了其中的争锋相对的味道。
“四皇兄一路赶着来,恐怕也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来,先坐下,喝口水,解解渴。”段诗雅微微一笑,站起来,倒下一杯水,放在皇甫承洛的桌面上后继续说,“不瞒四皇兄说,王爷其实正在和我商量着有关于段安锦入宫之事。我们才刚刚说起,你便来了。正好,你也加入我们,一起来说说,此次段安锦急匆匆地入宫,是为了什么事呢?”
段诗雅直呼段安锦的名字,让皇甫承洛不禁觉得有些诧异,哪有儿女直呼父亲其名的?
“我都还没有谈及段安锦入宫的事情,你们就已经在商议了,难道你们早就知道段安锦入宫面见父皇一事了吗?”
“王爷一直又派人监视左相府,自然知道左相府里发生的一切事情,所以,从段安锦一踏入皇宫的一刻,王爷就已经收到了暗卫的消息,说段安锦进宫面见父皇去了。”
“只不过,他与父皇见面之后,谈了什么,咱们却不得而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法设法探出段安锦到底和父皇谈了什么?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
“对对对,这件事情的确很重要。”一谈及此事,皇甫承洛已经忘记了对段诗雅的猜疑,反而问道,“弟妹啊,你和六皇弟谈了这么久,有没有谈出什么结论?到底父皇和段安锦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皇甫承洛正兴致勃勃地问着段诗雅,不料,皇甫墨宸却冷冷地道:“四皇兄,时候不早了,你该动身南下办事了。”
皇甫墨宸瞪了皇甫承洛一眼,眼神里竟是不屑,他不是不相信他吗?不是不相信段诗雅吗?怎么还能坐在这里和他们商议事情呢?
“为兄也只是嘴上说说,为兄怎么可能不信任六皇弟呢?”皇甫承洛心知有愧,立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嘻嘻地笑着,解释道:“况且,南下之事不忙,顶多为兄今晚快马加鞭、熬夜赶路,绝对不会给六皇弟扯后腿的。”
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可以少了他呢?
他实在很好奇,段诗雅对段安锦到底是什么态度?还有,皇甫行渊和段安锦到底隐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皇甫墨宸冷哼一声,不再理会皇甫承洛,转而问段诗雅:“雅儿,你是怎么猜到,段安锦知道了此事之后,必然会入宫面见父皇的呢?”
在暗卫还未传来消息之际,段诗雅就已经猜到,段安锦必然会进宫一趟。
段诗雅也不推辞,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此事很容易猜度,你们想啊,段安锦不效力皇甫允晏,也不奉承王爷,只是保持中立状态,却又深得父皇的**爱和信任,可见,他真心效力之人,除了父皇,再也没有其他人。”
“而王爷今日与他说的事情,事关重大、非同小可,他又怎么可能不进宫禀报此事呢?不然,出了什么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