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年前 灵元境界 奈落山林】
万俟阳呆滞的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稚生,眼中充满了意外与惊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稚生会出现在这里,
“稚生,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万俟阳问道,在他身后的同伴不禁头露出怀疑的表情,“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稚生平静地看着稚生,沒有作出任何地回答,那位中年男子却开口说话了:“对了,还沒有对你们说一下我的身份呢,我的名字叫做秋读,是四百年前的那位穆灵会长的故人,稚生也是,”
什么,万俟阳和他的同伴纷纷惊讶地看向稚生,他竟然是穆灵的故人,可是穆灵不是在四百年前与他的一千多名会员全都牺牲了吗,他竟然还有故人,可是秋读告诉我们他们的身份难道仅仅只是因为我的询问吗,
四百年前,等一下,为什么我早沒有想到,这个时间根本就是……
万俟阳猛然抬起头看向身影朦胧在雨水中的两个人的身影,问道:“难道,穆灵会长当年也是因为……”
“沒错,”稚生终于说话了,他就像看穿了万俟阳的想法,“第一批的百鬼夜行就是从那一次所谓的牺牲中诞生的,就像你们一样,元王因为当年的错误导致了穆灵整个公会的牺牲,而他却为了保持自己的声誉而将这件事情瞒了下來并妄图让自己一手培育的‘影’组织來抹消掉自己的过失,”
万俟阳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好一个元王啊,你就是用这种方法來维持自己的地位的吗,
“哈哈哈……”万俟阳猛然间仰天大笑起來,雨水瓢泼而下,冲刷着他那异变的身体,
“接受吗,”秋读淡淡地问道,
万俟阳低下了头,跪在雨水里的,异变的斗篷遮蔽着他的身体和头颅,仿佛一个祈祷的死神,半晌之后,嘶哑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出:“嗯……”
【现代 炚华市】
陈旧的街道,古老的红砖砌成的屋墙,仿佛已经经历了百年的风吹雨刷,但却沒有一丝的青苔,
万俟阳坐在老旧的雕纹沙发上,白色衬衫、卡其色的领带、棕色的长裤代替了“影”时期的长袍,他剪短了长发,英俊的面孔也已经几乎找不到那时候的影子,
他交叠的双手遮住下巴,轻轻闭合着双眼,脑海中回放着那时的情景,可他的脸上却已经看不出半点的情绪波动,
琴渊坐在钢琴前,修长的十指在黑白琴键之间时快时慢地律动着,动人的乐曲流淌在古典的正厅里,
颖夕趴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玩着手里的大屏游戏机,她扎着两个俏皮的马尾,马尾的发梢微微的蜷曲着,雪白的小脚丫在身后高高抬起轻轻地上下摇晃着,可爱的脸庞带着淡淡地笑意,她随着钢琴的乐曲轻声的哼唱着不知名的旋律,
菖蒲坐在颖夕的身边,与以往不同的容颜却是依然的绝色,大波浪的长发从她的一边绕道胸前,她穿着紫色的套裙,淡紫的丝袜,手工定制的高跟鞋,手里翻阅着一本时装杂志,
涯萧也和她挨着坐着,手里拿着一把银白的小刀慢悠悠地削着苹果皮,像是在单纯地消磨着时间,削完之后便递给了身旁的菖蒲,看起來,他似乎已经俘获了美人的芳心,
程珂窝在墙上书架下的藏书椅里,闭着双目打瞌睡,
一切都变了,一切都不一样了,如果他们不亲口承认,沒有人会认出他们的身份,他们融进了人界的生活中,似乎已经沒有人还去在意百年前的那件事情一样,
往日的痕迹找不到已经找不到一丝,唯一的证明就是在他们脑海里抹除不掉的记忆:狂风暴雨的漆黑夜晚,那寒冷的夜空仿佛拧开了巨大的水龙头,逐渐地淹沒着那个已经过去的世界,他们趴在死人堆里,接受着重生的仪式,无数同伴的尸体化作了嫣红的血液,铺成了通往地狱的道路,他们的耳边刮起了死去的人们的嚎叫,和鸣着咏唱的葬歌,
旧的身体在风雨中逐渐的消失,新的ròu_tǐ晨曦中纳入了灵魂,
那一夜并沒有如血王所想地产生了新的百鬼夜行,数百名尸体不见了踪影,一个叫做“神之手”的组织从那里走出,
真的,多谢那些人的照顾啊,
坐在沙发上的万俟阳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棕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淡金的微光……
……
人界,瓦绣古城,青石佛塔,
古老的佛塔地下室中已经失去了加文·布鲁克和佩佩的身影,只有那巨石上的平面凹槽中的符文上闪烁着如同萤火般微弱的幽幽蓝光,
加文·布鲁克和佩佩的视线在一片黑暗中地恢复,耳边还残留着空间转移的时候留下的呼啸风声压迫耳膜的感觉,
在他们的感知中,他们触摸到石碑的那一刻,一个手指粗细的小洞突然出现,散发着黑色的光线,光似乎不应该是黑色的,但是它就是如同光芒一般散发着利剑一般的光线,而他们周围的世界却变成了刺目的白色,就好像光与黑暗的世界在瞬间颠倒了一般,然后强大的吸力从那手指般大小的黑洞中传來,他们的身体如同两团泡沫一般扭曲然后被吸进了洞中,
等他们视线恢复的时候,他们就站在这里了,
加文·布鲁克这几年來一只都在寻找那个人,也一直在思考到底是谁能有能力将那个人囚禁起來,
而这一刻,他终于正式迈进了第一个封印的关卡,
加文·布鲁克环顾四周,头顶是一望无尽的黑色,仿佛一个遮蔽了阳光的黑暗穹顶,
“这里是地下吗,”加文·布鲁克问道,
佩佩摇摇头,“不一定,千万不要把我说的那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