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苍等人赶到城主府的时候,只见大厅中公孙度拜跪于地,正座之上公孙延满脸的愁云双眉紧皱,两旁军士将官一个个紧张异常闭口不言。
公孙延见白苍众人进来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下沉声说道“丁少来了,还请就坐,沮授先生知道事情经过了吗?”。
白苍等人施了一下礼落座也不多话,只有沮授来到公孙延旁边看了看众人的神色,又瞥了一看跪于地上的公孙度,心中有了一些猜想点头道“大概知道一些,不知具体损伤如何?”,看到公孙度丝毫无损平安回来料想应该并无大碍。
“三百骑卫,回来的只剩下一半,还能继续留下来的却不到三分之一了,可以说我这个多年培育出来的近卫队算是完了”公孙延摇摇头叹气说道。
沮授一听心中顿时惊讶不已,原本想可能也就是损伤个几十号人马,追击不成败退回来不过小伤,没想到竟然差一点就全军覆没,如此损失却不在沮授的料想之内,要是叫皇甫将军听闻此事只怕最多就是功过相抵了。
“嗯~~~~~这个~~~~将军打算如何处理此事?”沮授一是时间也没什么注意,要是小败损失不大的情况下完全可以说是指挥失误,把带队之人施一些军杖之刑了事,不想追究的更是连这都可以省去,但是如此大的伤亡却不是他沮授可以做主的了,就连公孙延都有可能被牵连,皇甫嵩治军之严可是天下闻名,亲生之子都可以打断腿更别说他人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父亲不用为难,都是孩儿的过失,皇甫将军哪里就叫我去领罪吧”这时候跪在下面的公孙度低声说道,他也知道父亲虽然身为主帅,但是生杀大权还是掌握在皇甫嵩手中。
“放屁,你拿什么请罪?除了你那条小命你还有什么,给我老实呆着”公孙延一听此言立刻大怒叫道,要是真叫他自己去皇甫嵩拿哪,恐怕这个儿子就此交代了。
骂完公孙度喘了口气问向沮授“此次追击番贼乃是我等自作主张,受了如此损失也是活该,但毕竟这次额都是跟随我的亲卫,并没有伤黄皇甫将军之根本,我想将军应该不会发雷霆之怒吧”公孙延心中也没底,只能猜想。
沮授沉思了一阵说道“公孙将军此次追击虽然损失的是自己的亲卫,但此仗我军士气大损,要是按军律来判,只怕凶多吉少”还有些话他一直没说,皇甫嵩对于公孙家的势力一直有些忌惮,要是拿此事做些文章,就算是不把公孙度法办可能在军权上也会打压一番,到时候在想翻身也不知道要多久了。
这些都是为将的手段,手下官职过高功劳过大,隐隐有盖过了自己的趋势,就要想办法打压一下,千古自是如此皇甫嵩当然也不能免俗,但是文章做的可大可小,这就要看公孙延如何处断了。
沮授不明说,公孙延为官多年自然也懂其中道理,只不过事已至此自然只能问计于人“我也知道大汉刑法,但此处毕竟还是皇甫将军说了算,沮授先生有没有办法可把此事化小”。
“嗯~~要想解决此事也不是没有办法,眼下正有一人可帮到将军,如果此人出面皇甫将军多少会卖些情面吧?”沮授犹豫了一下沉声说道,但是心里到底还是没底。
公孙延一听马上看向白苍等人,沮授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目前能够卖得情面之人除了丁原的公子还能有谁,连忙对白苍笑道“呵呵,丁少,老夫向来是不愿求人,不过此次确实是逼不得已,还想丁少卖老夫一个情面,此事说什么也要帮衬一二,日后但有难处只要老夫做得到决不推辞”。
已经把话挑明了,白苍自然不能装作没听到,点点头说道“公孙将军严重了,想皇甫将军也不应该是不通情理之人,此战不过追击中稍有失利,既然如此我就去说一说,但愿能帮得上一些”。
高顺在一旁急使眼色,心道“此等大事岂能轻易牵扯,别人避还来不及呢,你还要往里钻,真是傻啊”不过眼色使得急也快不过白苍说出去的话,既然答应了那也只有硬着头皮去试试了。
公孙延呵呵笑道“那就多谢丁少了,末将还要再此整顿兵马安抚百姓,丁少可随时赶往雁门,沿路有和需求直接找我,绝无问题”。
白苍客气了几句起身施礼退了出来,一行人回到客栈高顺叹了口气道“咱们初来乍到实在不应该揽此祸事,要是办成了还好,办不成的话恐怕这公孙家也会怨上咱们,得不偿失啊”。
“高教头没看出来今日此事我是接也要接不接也得接啊,实在是身不由己,试一试万一成了可卖个人情给他公孙家,如果不成我就不回来了,躲他远远地怎样怎样,但是如果不答应恐怕马上就会得罪他,到时候咱们进退两难”白苍苦笑着应道,其实他也心中无奈。
高顺一听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我确实没有想周全,这个沮授刚才还和咱们相谈甚欢,没想到怎么会时间就背后捅刀子,真是阴险啊”。
“也不能怪他,在他的立场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他为人谋划本没什么错误,再说他和咱们也算不上有交情,出这个主意自然无心理负担”。
众人一阵商议,既然决定赶往雁门关那就越快越好,收拾了一番之后立刻出发,临行之前朝公孙延要了十几匹好马和一个百人队随行,就当做报酬了,公孙延二话不说就应准了,拿大汉的兵士买自己的人情何乐而不为。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