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别忘记了过去
而晓曦看上去也无意挣脱对方的控制，甚至他那异化的手臂还很自觉地渐渐恢复到正常的样子，并且一脸淡定地并微笑着采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战术，即便他似乎也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使得其言行看起来更像是在拖延时间，但从其神态上来看简直就是建立在绝对的自信之上，好像目前这个身高是自己四倍并且动作迅速还会以未知物质为剑与盾的大家伙也并不能拿她怎么样。
“喂，你们有什么恩怨情仇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两次都是这样一照面就要甩膀子开干似的……”
在判断双方的行为基本静止之后，晓双才敢打消踌躇，走上前去，“哦，对了，也不完全是那样，昨天晓曦也好歹算是拯救了你的一个姐妹呢！即便从她告诉我的内容里看你们这些家伙一个比一个不在乎自己的个体性命，但就算是流水线出来的量产型也得考虑一下消耗比是不是？”
“呵呵，拯救？晓哥你是说这个光靠肉身开挂的逗13么？在他以为自己可以改头换面之前，死在他手里的姐妹比死在晓哥你手纸里的‘子孙后代’还要多吧？”
而当晓双侧移几步换了一个角度望去时，却发现之前的观察是错位造成的假象，栩樱根本就没碰到晓曦，而是在相隔不远处摆了一个pose而已，而那些簇拥在晓曦身边，与环境背景几乎融为一体的黑影傀儡，也与栩樱射出红色光束的双眼一样露出了自己狰狞的面目与可憎的蓝紫色光晕，而后连声线都变得陡然含糊起来：
“所~以~，现~在~真~以~为~自~己~换~个~娘~娘~腔~的~皮~囊~就~可~以~重~新~过~上~没~有~黑~历~史~的~普~通~生~活~了？”
“我不懂您在指代什么意向，我从未使用任何手段中止高智慧生物的生命机能……”
听到对方的挑唆，晓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惑，但马上又恢复到之前字正腔圆的浩然正气，那之前从未见过的严肃神情，甚至让晓双瞬间误以为这哪里可能是什么临时工：
“请栩樱小姐正视现实，有什么冤屈对上头好好交代，如果确实没有越界行为，相信社会会还您一个公道的……”
“是么？但你好像看到了另外一个我一点都不惊讶呢！”
栩樱之前好像说过让另一个大号栩樱以林杉的名义登场，主要是为了让大家传出去，好让“死亡使者”知道现在有一方在冒充和挑战他，不过晓双猜测另外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是尽量对“杨柳栩樱其实拥有无数记忆共享的分身”这个情况进行保密，以免在大于学校范围之外更为轰动的效应中带来太多不可控的变数。
“这个您可算是没抓对重点了，昨天栩樱就已经告诉我她拥有无数分身，想必你就是其中之一吧？难道这段记忆没有进行共享？”
晓曦的话倒是提示了晓双一个很要命的问题：“（对的！之前栩樱说过她们并没有一个需要绝对服从的最高意志，并且也可以拥有各自的部分隐私，也就是说……其实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物内容并没有共享到她们的精神联络网之中喽？）”
而这绝对不是作者又在丧心病狂地凑字数，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表现一下那种黑影怪兽的发音方式与这主要由氮、氧及二氧化碳混合而成的气体在一个大气压和一个g的重力之下是有多么地不合拍了，这就令晓双又回想起军训最后一天夜里当时见到的情景：
——————我——————是——————分——————割——————线——————
……而雪霏只是目光直直地盯着远方的黑暗中，察觉到她的异样，晓双顺着她视线方向看去——来自漆黑不见边际的广场中央，一个巨大的身影缓缓靠近……
“（柳妈？）”晓双的心里不禁泛起嘀咕，不，貌似没那么简单，虽然杨柳身体各处的比例比常人显得细长了不少，但此时对方的身影看上去完全不是人的形状。这时好像是重新拉起了电闸，宿舍内的灯光一下子又恢复了，而最终，那家伙停留在了两楼之间前方的不远处，那个距离以及光与暗的分界，可以接着楼内的灯光看到——
居然是一团纯粹的黑色怪物！晓双能够很清楚地看到他，因为对方站在明处，分不清楚器官和肢体，仿佛就是一个抽象派艺术家才能创作出来的生物被黑色的颜料桶倒满全身一样根本不知道那下面究竟是什么玩意。而相反，它应该是看不到他们的……吧？“（这难道才是杨柳所知道的影子么？与我原来想的很大不同呢！）”
“那里……应该有人的吧？”
而怪物居然说话了，明明看起啦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物种，而且那也是人类的声音，只不过又是一种完全不熟悉的尖锐嗓音，虽然应该也是采用振动空气的方式进行传播，却也不知道哪里发出来的，因为对面那那家伙似乎根本没有“嘴”这个器官。而虽然语气倒是很正常，没有夹杂着什么情感，但却让晓双感到一阵不舒服斯基，后背就像有一条蛇迅速地爬过一样。
“有人的话，要回答我一声啊？”对方又喊了一遍，情况简直太无法理解了……
“（而阿霏好像是在忌惮着什么，活这么大了还真没见过能让她害怕的东西……）”
“原来真的没有人啊……”看似在自言自语，却又好像是在故意说给他们听的一样，“那么我就回去交差吧……”
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