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无数的可能性
“喂，我说……”当感到连绵不止的液流重重地砸在自己的伞面上时，看到身边的分身们也在一面面黑线巨网的遮蔽下任凭渗出来的猩红液体打在自己身上，顿时化为一个个骇人的“血人”，晓双强忍呕吐的yù_wàng，低头嘀咕道：“有意义么？为什么不把网眼封实了？这样……”
“在落下来的很大一段距离内是没有布置空气的，而没有空气阻力的话，一个硬币从高处掉落都能像子弹一样杀人，封实了我怕反而抵挡不住，倒不如先层层削弱其威力……”
“你傻啊！既然可以多布几层，为什么最下面一层不给它封实？那不就完了么？”晓双顿时觉得自己简直是太特么机智了。
“嘁……前面看我虐学长虐了那么久，不想再看看我为什么要控制住他么？”在血液的浸染下，所有分身早已被泯灭了原本彼此之间就不多的区别，加上在一片落雨的嘈杂中，声线飘忽，搞得晓双都弄不清楚这回是哪个栩樱在跟自己说话的：
“怎么？难道你不会真的以为不想让你死的只有学长？玛塔库~（翻译：真是的）枉费我们还教会了你那么多物理、音乐还有鸟语课上的东西，估计你跟平时上课一样也没好好听吧？”
“我爹妈把我搞进森雪……啊呸，我自己好不容易考进来，又不是为了看大神打架的，等要期考了我自然会好好学习的啦！不用你操心……而且，咱音乐课又不考你说的那些，鸟语课也不是教11区的方言啦！”
虽然晓双觉得自己每次感到自己急中生智的时候其实都是立了一个“您的好友：智商君已经下线”的flag，不过只要心态稍稍平稳，那股吐槽的yù_wàng没人能拦住倒是真的：
“玛塔库~（不过我还真学会了嘿！）如果我真的是什么‘漩涡中心’的话，不管再哪里上高中，你们也会跟到哪里的吧？”
“真是那样的话，倒还好了，你也不会遇上本不该遇上的人，我们还懒得来理你呢！”结果反而被对方吐槽了。
“哎？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故事是借用轮回的设定吧？那么事件发展什么的，只要交给万能的概率，不就可以很方便地省下笔墨去解释了么？还有什么情况我必须在这个学校才能遇见……而且，甚至还直接涉及到你们会不会来干涉剧情的发展？那可真是方便、偷懒的设定呢！”
“这个你就别框我了，刚才学长也来这一套，以后我是不会随便剧透嘀！”某个栩樱斩钉截铁道。
“好吧，那我问些基础的问题好了。既然是轮回，那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你们似乎都很清楚呢？”
“不知道雪霏有没有跟你提过……罢了，总之就是你的老同桌有控制生物行为和思想，甚至感官的能力吧？而我们不受其控制之列的原因，就是我们的意识形不是来自于这个世界，当然你要问究竟来自哪里我也说不出，总之就是拥有可以跳出当前轮回世界线的能力和记忆，然后以你们人类可以接受的方式来到这里……”
“（所谓的‘可以接受’更多的只是指外观吧？）啊，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简单地讲就是脑洞的构造不一样吧？啧啧……（果然还真是方便、偷懒的设定呢！）”
晓双嘴巴一瞥咂吧起来，替代了过去用烂的皱眉表情，但他知道接下来的问题是至关重要的：
“所以换言之，杨柳栩樱、燕雪樱霏、明曜晓曦，还有那个什么杨柳林杉……你们其实已经较量过无数次了？”
“呵呵，而且每次的敌我识别都不一定相同呢！而且即便表面上最后由我们大打出手，但其实背后的决策者，或者说左右时局的家伙还另有其人……这个说多了都是泪，你可别逼我翻脸不认人！”她的话音混合着液体在喉咙里翻动的气息。
“好不好吧，既然你不想多说，那我也不追问了……不过听你这么讲，我记得当时开学前，领你们见面的时候，你们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
“因为在现实世界，我们很难确定没有其他足以影响事态发展的目击者，虽然我不知道高层世界的家伙怎么看，但就我们个体而言是没有那么高的智商和强大的观察力能确信控制所有不确定性的变数……但即使那样你也可以看出来呀！正是了解对方的实力与性格我才敢第一时间那样挑衅，而这其实也是给对方传达一种信号……”
“那是什么？”晓双感觉到对方的语气中出现了一个很明显的引导性停顿。
“很抱歉，恕不剧透！”栩樱好像很怕什么东西一样，斩钉截铁道。
“好吧，但我大致也了解你们的意图了……不过我记得导演说，不希望这个故事落俗套，但可惜现在，还是终究敌不过世俗的诱惑么？”晓双突然感慨道。
“那你可就跟学长一样犯同一个错误啦！正剧中如此直白地质疑作者，即便贵为男主，你也未免太自不量力了吧？”此时身边无数栩樱的分身已经让晓双几乎无法分辨声波的传向。
“啊？这又怎么说？”晓双看着自己脚下那黑乎乎的平台，嘴上应付着，实则不知道这个世界又怎么了，于是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因为连我们都有这么多轮回下来依然始终没搞懂的问题……”不知道哪个栩樱说道。
“比如？哦，这次你不需要再举‘栗子’了，反正我也看不到……”这下他才终于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