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小砧看看自己,三面铁栏,身后石壁。已是笼中之鸟。只是蔺小砧什么险境没遇到过,这也等闲。反正累了,人累心更累。反正就是一个噩梦,总有梦醒之时。
蔺小砧也不管好不好看,靠着石壁箕踞而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教主还在笼外看着蔺小砧,赞叹道:“当日我是当真想和蔺姑娘联袂日后之蜀山,生平能得蔺姑娘相伴,也是不枉此生了。蔺姑娘果然是遇乱而不惊,越险越镇静。”
蔺小砧还是看着这地下工场,也不看教主,随口道:“现在我很危险么?”
“你已是笼中困兽,还不险?”教主倒奇怪了。
蔺小砧回过头来看着教主道:“你这机关不过是颠倒笼里笼外而让我上当,也是不错,颇具匠心。不过,教主,你却还没有真正看破这里外表里之分。”
一个白衣人——这里所有的人都是白衣,只有教主是青衣,蔺小砧是一身血衣——端过一把圈椅,教主坐下,象看着一只笼中小鸟一样看着蔺小砧。嘴角微微笑意。
“蔺姑娘倒是要给我讲学了。那你说,何谓表里之分?”
“唉,执迷不悟,天地就是一个大笼子,九州便是一个小笼子,蜀山江湖又是笼中之笼,这地牢迷宫却又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笼子,而教主你,却在笼中做笼,被困在你自己心中那个笼子里,我虽在这铁笼之中,心却已在笼外了。”蔺小砧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些什么,只是要拖延一下时间,想想办法,不过好像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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