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市气象局的局长纪世新,带着技术科长红日进来了。临江日报社社长党习习,也带着文艺副刊部主任冷冰冰和晚报部主编节生枝进来了。临江电视台台长力量,带着新闻部主任满月和梅傲雪,最后一批进来了。大家分别打着招呼,然后坐下来。钟友道的办公室里,已经是满满的一屋子人。
钟友道敲敲桌子,办公室里立时安静了下来。钟友道高着声音说道:“今天,两个主管政府部门的,都来了。市里各新闻媒体的,也来了。让我很受很感动的是,今天,我们省社会科学院的葛总编同志,也亲自来了。我们今天去临源的任务,大家都已经很清楚了。我们今天去临源,要把那井神的事弄清楚,搞明白。我们自己搞清楚了,搞明白了,还远远不够,远远不行。我们大家回来后,一定要向全市市民做好这方面的宣传,还市民以科学的精神。我相信,那里面,一定隐含了科学道理。特别是气象局的和环保局的同志,更要加大力气,作好宣传。好,我们的目标已经明确了,我们出发吧!”
一屋子的人,立时紧张地骚动了起来,叽叽喳喳地下了电梯,来到了市政府大楼的前坪。钟友道安排道:“大福,你带着葛总编和那个小女孩,坐我的车吧。”
徐大福说了一声好,先安排葛中毓和江雪莹上了钟友道的车。党习习社长、冷冰冰、节生枝上了他们自己带来的车。力量台长和梅傲雪上了纪世新局长带来的车。安排停当后,徐大福最后上了钟友道的车。徐大福摇下车窗,招一下手,示意出发。三部小车,齐刷刷地开动了起来。后面的车,跟着钟友道的车,一溜烟地朝临源方向开去。3545;
上了车后,徐大福小心介绍道:“市长,前不久,大福也看到一个与临源这个事有点关系的新闻报道。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大福,你说说看。”说完,钟友道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徐大福,并兼带着看了一眼坐在中间的江雪莹。
徐大福继续介绍道: “那个报道说,乡镇水泥地面和乡村植被覆盖的地方,由于受热不均,可以导致小范围的强对流天气,甚至引发八级狂风。”
钟友道得意地表达疑问道:“大福,真有这样的事?”
“有呀。我看到了新闻,说的是四川的事。我认为,市长分析的,极为有道理。临源的事里面,肯定有一定的科学道理,应该也属于小范围的强对流天气现象。”
“大福,目前,我们只是猜想。我们要到了现场,才能确认。现在就急于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吧。”
葛中毓也插话道:“市长,不知道您知道不知道,原来不是有个气功大师,叫严新吗?”
“知道,那个人,这么出名,我咋不知道呀?”
“钟市长,这个人,他不是吹过牛,他说,他能自己发功,让天下雨吗?”
“葛大记者,你相信吗?他有这个本事,他怎么不去制造气候武器呀?我们这个东方大国,还要搞什么军事科学呀?有了他一个人,我们就足可以制服美国佬了,是不是呀?”
“这个人吹牛说,是他发的功,让上天下了一场大雨,浇灭了1986年大兴安岭的那一场森林大火呢。”
“吹吧,吹吧,吹上天吧?自从改革开放后,我们这个国家,什么不能吹呀?吹牛从来不违法,更不犯罪!”钟友道的口气里充满了鄙视。
“钟市长,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我们知道,借助一定的外力,改变局部的天气系统的理论,应该是科学的,也应该是可能的。”
“对,对,气候武器,就是这意思。”
葛中毓又忘不了卖弄了道:“人工降雨,就是我们在云中加入干冰,从而去干扰天气系统。但用意念去改变天气系统,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意念,不具有作用力。”
“葛记者,你的这观点,是对的,而且是科学的。”
“但是,严新们却说,他们的意念,能够产生场,叫什么意念场。他声明,他们的意念场,具有作用力。这就是最典型的伪科学,披的是科学的外衣。”
“葛记者,是的,你说的确实有道理。”
葛中毓更开始卖弄着道:“马克思主义认为,意念,属于意识范畴。而场,属于物质范畴。本来,严新们,也只能和我们一般人一样,只能用自己的意念去感知场的作用。但他们却偏要说,他们的意念,可以形成场,并可以产生作用力。这样的伪科学,只要稍微有一点辩证唯物主义常识的人,都能够辨别。”
“葛大编辑,你总结的,太好了。核心东西,就是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是问题的本质。”钟友道更有兴趣与葛中毓攀谈起来了。
“但是,我们一些新闻媒体和领导干部,却要参与其中,去扇阴风,点鬼火,为伪科学铺路搭桥。”
“是呀。”
葛中毓时刻都不忘讨好着钟友道道:“市长,是的。我记得,上个世纪90年代初期,全国的气功协会铺天盖地,最后形成的恶果,大家都知道。我们市长,有如此严谨的科学求证的精神和态度,这在领导干部中,真的是难得啊。”
“葛大记者,你真不愧为社会学家,分析得真精到。我们这些人,都是干具体工作的。我们这些人,可没有想到你说的这么多。你的分析,确实让我受益匪浅。我们的领导干部,确实要具备大胆决策、小心求证的素质。而且,我认为,这是一名领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