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江海宁没有出去,不一会她就出来了,见到许正扬,惊诧地问,“许正扬,找我有什么事吗?”
许正扬见走廊里有好多聚在一起说话的学生,低低的声音说道,“江海宁,我有个事想请你帮忙,在这里说话有些不太方便,能不能出去说话儿啊!”
“啥事这么神神秘秘的!行,走吧!”
于是,江海宁在前面走,许正扬在后面跟着,来到操场上灯光较暗的无人处。
“许正扬,在这里行了吧,做嘛事儿也这么偷偷摸摸的!”
许正扬心里嘀咕,是啊,江海宁你倒是无所谓,我许正扬要是在广庭大众、众目睽睽之下,与你江海宁站在一起说事儿,那还不知道引来多大的口舌是非呢!
“江海宁,是这么一回事儿,我们班的辛艳雯你认识吧!”
许正扬这才敢正眼看江海宁。眼前的江海宁,忽闪忽闪地眨着一双大眼睛,还是长长的马尾辫,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卡壳式棉服,下身是蓝色的瘦身牛仔裤,蓝色的休闲运动鞋。
“就是女子短跑摘得全部冠军的那个辛艳雯呀!听说她被地区体校选中了,要高升去德城市读书唻!”江海宁带着羡慕的口气说道。
“是,就是她。可就是这去德城上学,才给她增添了许多的麻烦。”
紧接着,许正扬简略地诉说了辛艳雯家里的艰难境况。其中,他有意识地添油加醋地渲染了其困难的程度,旨在唤起江海宁的同情心,让她伸出援手,帮帮辛艳雯。
江海宁听完了许正扬富有故事性的讲述,不住地感叹辛艳雯境遇的不幸。
“许正扬,我想你不会是让我出来听你如泣如诉地讲故事的吧!”
这个江海宁真是机灵的很,许正扬一看气氛渲染地差不多了,便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江海宁,听说你爸是当大官的,我想请你给你爸说说,给辛艳雯的哥哥找个临时工的活儿干,脏累不嫌,只要是挣些钱就行。如果那样的话,辛艳雯家庭的困难就解决了,同时她也可以有条件去德城体校读书了。”
许正扬总算把想好的话一股脑地说完了,接下来就是听江海宁的回答了。也许江海宁会很豪爽地答应,也许她会找一些借口来推辞,究竟这是许正扬第一次肯请江海宁帮忙。出手相助是人情,无奈不帮是正常。许正扬的心里象竹篮子打水一样,结果也许是毫无收获。
“哟,许正扬,人都说,有什么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儿,有多么大的包子皮,包多么大的包子,你可真是一样也不具备啊,你咋就知道我能出手帮辛艳雯这个忙啊!”江海宁带着嘲讽地反问许正扬。
哎哟,坏了!这个江海宁看上去很慷慨大方,也不过是毫无同情心的为富不仁者!许正扬真是后悔他有这个想法,也幸亏没给其他任何人讲这件事,不然的话,他许正扬会脸面扫地,更谈不上有什么尊严。
“是啊!我许正扬就是一个农村里出来的老实巴交的穷小子,我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可我有一颗善良的心。我原以为江海宁你能出手相助,你如果也有什么困难的话,那就算了,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许正扬愤怒地说着话,觉得心跳到了嗓子眼上。他对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毫无同情之心的达官贵人历来不齿,他近乎于发怒了。
“哈哈哈……!”看到言辞过激、六神无主、手忙脚乱的许正扬出离愤怒的样子,江海宁乐地左右摇晃着身子。
这个江海宁,可真会耍弄人!许正扬真想转身就走,但他还是抑制住了这种冲动,毕竟是他在求人家帮忙。做生意还讲究买卖不成仁义在呢,何况是这等小事。
许正扬压了压愤怒的情绪,他要让江海宁说句明白话。
“江海宁,这个忙你到底帮还是不帮!”
“许正扬,我说过不帮这个忙来吗!你看你这个紧张劲儿!看着你同学辛艳雯这么难,我说我麻木不仁了吗?”江海宁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那,江海宁,那就是你愿意帮辛艳雯这个忙了?”
许正扬的情绪象从冰箱里一下子扔到了热油锅里,激地他差一点休克过去。欢迎关注信公众号(wap_),《花开终有时》随时随地轻松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