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马上安慰自己,小成当然不会,他为人挺乐观的,这些话倒更表明他的坚强,大概只是表达这个世界上已再没一个亲人而已,没了原来自然的羁绊和挂牵,可以把全副精力都投入工作中了。
又进了客栈,张英早已按时进来了,尽管事情很少,她还是那么自觉地顶岗。
我曾经费了番心思,琢磨是不是给她一个什么虚拟头衔,那她就什么活也不用干了,就做做管理工作。但细想之后,决定还是让她做个普通的帮工算了,那样即使被戴力府中什么人认出来,看到她在这里也是打下手,做差不多相同的事,也就不大会盯着她了。
相反,要是看到她在这边居然有了地位,当然就会怀疑到戴府做下人的事。
同时,她的文化水平也实在不高,不会说那些官话什么的,一口一个“俺”字,言行举止,也真不像个有头衔有身份的人。按她的本行做本色演出,对她倒更安全些。
是的,经过任老板被抓捕的事,我意识到现在里面的风险,并没有随着双方和谈完成而完全消解。
见到我进来了,她轻轻点头示意有事情要告诉我。嗯,从这点讲,她的确不是什么也不懂的“情报”新兵,还是有经验的。
我便跟她走到一个别人听不到的地方,她才报告说:“柴总刚才找你,我说你还没过来,他就让我转达给你,说那个原来钱总的房间要改装下,变成一个贵宾室,让那些租了轿车的贵宾可以在里面休息,喝茶、闲聊什么的。”
我一听,这是想要彻底抹掉钱智商在这边的痕迹了,心头一股子气忽地涌上来。
我点点头,说:“知道了。我马上跟他联系。”
张英便离开了,我打开送话器,片刻就听到柴菲的声音:“噢,晨老师,到里边找你,说你还没进来,到外边找你,说你又进去了。现在方便说话么?”
我回答说:“啊,是柴总。我可不是跟你躲猫猫啊,刚才是碰巧错过了吧。我打开了送话器,就是方便说话。有什么急事么?”
“张英师傅没跟你说么?”
“噢,刚跟我说了。不过我没觉得这事很急啊。”
“应该说还是很急的。明天郭-美美等贵宾就要来了,以后,也会经常性地使用的。”
他愈是急,我心中愈是不满,做人能不能别这么狠,位子都让你平白得了,一个房间也也要这么快就给占了。
可能在系统里脑子就是转得快吧,我心中电光火石一闪,忽然想干嘛不反其道而行之呢,你们越想把钱智商彻底给排除了,我偏要让他经常出现,不能让你们太称心如意了。过去你柴菲在“假传圣旨”那事中偷偷下毒手(我由于感情因素,现在越来越认定柴菲就是那个告密者),害得我和钱智商差点在系统里挂掉,现在我干嘛不再来把“假传圣旨”,把钱智商给请回来一把,既难为你们一下,也顺便了解下他的事到底怎样了。
我无暇多想,就凭着这瞬间的气愤、灵感,脱口而出便撒了个弥天大谎,不,只能称弥“人”“小”谎:“柴总啊,其实我也正想找你呢。我刚得到消息,咱们的第一批赔款不是完结了么,双方要会谈一次,里面皇上已下了旨,要我们这边的安定公主和驸马参加,他们那边会有鸿胪寺董寺卿等来。也就是在后天吧,你得想法跟总公司说一下,钱智商就算有天大的问题,也得让他回来一下,参加这个极重要的‘外事活动’。当然,参加完马上就回去,不会耽误办案的。”
他那边一阵沉默,看来这事对他确实是个难题。
半晌,他才问道:“还必须他来么,有公主难道还不行?这事可不那么好办啊。”
我说:“必须他来,光公主一个可不行。惟一一次皇上召见,就是那回,也是点名要驸马参加,双方这才在官方的基础上建立了完全的联系。你可要知道,这边可是绝对重男轻女的,驸马就算没什么具体的官衔,也是人家非常看重的,是讲信誉的保证,所以那回签订条约,也要他在场签字。现在,双方经过了那一番血腥的战斗,关系出现极大裂痕,更急需重建互信,没个重要的男主人参加,就降格太多了。”
他还是重复地说:“这事很难办的。总公司那边不会同意的。”
我故作十分气愤地说:“他钱智商到底犯了什么弥天大罪,连这边例行工作都不能回来做了?也好,那你跟总公司说吧,要是咱们连人家皇上的旨意都不当回事,惹得人家震怒,再拒绝咱们进入,来一个抓一个,弄得景区重新关门,这就不是轻易能解决的事了!你可别怪我没跟你说起,那些经济损失,不,更可能的是永远关门歇业,这些严重后果,你和总公司负责吧。而且这一回,我是再不会张罗去和谈了,让不怕死人的总公司出人去谈吧!”
这一番“核讹诈”马上见效了,他终于松口说:“晨老师,你别发火啊。我跟总公司说一下看。”
我也退了一步说:“好,这是大后天的事,对咱那边来说,就是还有近两天多的时间,他们应该能研究明白了。我看,这边的钱智商那个房间,还是给保留下,贵宾室嘛,咱们客栈还有好多房间,也不必非得用他那间给改。而且,我看贵宾好容易穿越来一次,哪有几个人还愿意坐在房间里喝茶,肯定是都想到外边好好看看,再过过在古代开车的瘾,用处不大的。当然,有个预备着,以防万一之需,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