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方舟和百里红玉,赵凌又一次的剩下孤身一人。孤月之下,孑影茕茕,断肠人唯有对月邀杯。
……
内堂之中,高原端坐主位之上,一把将手中来信拍在书桌之上;韩冬抱剑、闭目立在一旁,不说一句话,作为五虎堂最锋利的一把利刃,韩冬向来都是只管动手而不是动口;方舟微皱着眉头,坐在侧翼,百里红玉是紧紧地挨着方舟,坐在一旁,灵动着一双大眼睛,在几个人脸上是看过来又看过去,当然,百里红玉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么。
“情况果然还是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高原皱紧了眉头说道。
“又是宋忠乱来坏的事吗?”方舟缓缓地展开纸扇,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扇骨。
高原点了点头,却是叹道:“的确是这小子口无遮拦的一通怒骂,直接惹急了徐世仁(盐帮长老),双方当场就动了手,现在的两拨人是剑拔弩张,六甲门的沙无赦已然表态要出手干预。”
“六甲门直接动手的话,那么只靠三哥和宋忠二人的话……我们也要马上动身才行啊,大哥。”
“舟哥哥,我们也要去扬州了吗,太好了,我也老早就想去扬州什么的看看了,顺便尝一尝那个大闸蟹,嘻嘻……”话说,这位百里姑娘在很多方面和宋忠那位小五爷是颇为投契,闻听要去扬州,当即是欣喜异常。
“红玉,此行我们不是去玩儿,而是去拼命。”
耳听方舟如此一说,百里红玉立时就像打了霜的茄子——蔫儿了下来,心知自己这神剑小筑一行光是玩儿了个痛快,武功则是全无进展,舟哥哥如此一说很可能就是不打算带自己同去了。对于这位百里姑娘来说,许是最近“哭”得太多了,仅仅是这么一想,两粒豆大的泪珠立马就开始了在眼里打转。
高原对于百里红玉这个被宠坏的小妹子,也是无奈道:“红玉,先别着急哭嘛,大家不是没说不带你去嘛?”
“可是,可是舟哥哥他……”说话间百里红玉已经开始了抽泣。
“四弟也只是提醒你,此行危险重重,我们并不是去玩耍。”
“真的吗?”百里红玉婆娑着泪眼看向高原,高原点头,又看向方舟,方舟嘴含着一抹浅浅的苦笑,半蹲在了百里红玉身前,拿出脸帕来为自己的宝贝妹妹是擦拭着泪水。
“傻丫头,一转眼把脸都哭花了,”方舟眯起了一只眼睛,对着百里红玉是瞧了又瞧,然后狡黠道:“这都哭成花脸猫了,还怎么带你出去啊?”
“那我也是可以去啦?”百里红玉是破涕为笑道。
方舟笑着点了点头,高原则是说道:“我们这次是要倾巢出击,怎么能少了这‘粉拳无敌’的胭脂虎呢?”
就如高原所言,五虎堂当下是精锐全部出动,除了留下福伯暂理堂务外,只留下了少部分的门人留守。眼下抢得是个时间,盐帮方面风云莫测,容不得半点耽搁,众人疾行在路上,高原胯下红鬃烈马是一骑当先,韩东等人紧随其后。
一路之上高原的剑眉紧锁,心里想着兄弟的安危,同是也想着那个常驻在心的倩影。不禁自问:沐姑娘的老家就在扬州,那么自己的此行是否能与她再度相会呢?
……
适才到达扬州地界,盐帮的少主柴云鹤是直接的亲身相迎,吴双和宋忠也同在一旁,不过却是面色难看。
再说这位盐帮的少主柴云鹤生得是神采英拔,一表人才,头戴黑丝浣纱冠,身着赤色宫锦服,上绣穿云之白鹤,为人是态度谦和、举止雍容,让人看了就有一种自然的相熟之感。在与五虎堂的众人一番客套后后,柴云鹤当即就领众人入城。守城的官兵眼看这一众江湖暴客进城却是并不阻拦,只是冷眼相望,任由不管。
目送这一路人马离开,一名守门的兵卒这才问道:“头儿,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让他们进去了?上头不会追究我们疏忽职守吧……”
一个兵头模样的大胡子闻声却是笑道:“你这小娃子什么也不懂,对于江湖门派相争,朝廷一贯是睁只眼闭只眼——由他们便。”
“可是这几百人打杀起来,万一出了大事儿怎么办呀?”小兵卒似是有些担心。
“小子诶,那可不是你我该操心的,要知道,别看这帮人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他们可比我们上边的那些位,精明得多。” 兵头说话间是以手指天。对于江湖厮杀这位兵头老爷可是见怪不怪,扬州城内是门派颇多而且鱼龙混杂,尤其是为了一个“盐”字,三天两头就出上几条人命实属平常,但只要局面在可控之内,官府绝不插手。否则的话,丐帮就是前车之鉴。(有关丐帮,第六单元会说)
……
进得盐帮正堂之中,韩冬、方舟还有百里红玉三人是立时瞪大了眼睛,只因为不是冤家不聚头,那白氏父子此刻就坐在了堂中客椅之上,邱逐乐、易江南二人则站在二人身后冷眼怒视着众人。
是树林一战之后,百里红玉对白氏父子可是恨之入骨,不等柴云鹤开口说话,百里红玉先是上前一步,站在了白不凡面前,叉开两脚,双手叉上***,瞪圆了眼睛,呛声道:“你们几个在这里干嘛?”
眼见百里红玉举动,方舟并未阻拦,却是心道:难怪刚才见三哥和宋忠时,两人的面色会这么难看。
白不凡淡然一笑并不回答,白不同则是放下手中茶杯,叹道:“唉——,真是扫兴,本少爷还当是谁呢,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