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二爹,舟哥哥他好坏啦,又撇下我一个,自己去窃玉投江!”百里红玉是梨花带雨地哭诉在赵凌怀中。
众人全是苦笑:不是投江而是偷香。
“关于我昨晚是否‘投江’一事先放在一边,我昨晚倒是在山庄里面见到了慕容夫人。”方舟想到与慕容夫人的约定,当下是转移话题。
“你见到了雪柔吗?”赵凌闻言怒眉展开。
方舟点了点头,跳过被蔺雪柔误会自己与怜雪姑娘私会一节,直言:“慕容夫人她本要杀我,不过见到爹给我的这块玉佩之后却是立时变了脸,向我逼问和爹之间的关系……”
“唉——,又是一个痴情怨女……”宋忠是代替师父赵凌叹了一口气。
赵凌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想不到时隔这么多年,雪柔仍然记挂于我……”
话说十八年前的那一天,蔺雪柔邂逅了流荡在扬州的浪子赵凌,她从未见过那样一个在明澈之中满藏忧愁的眼神,他的脸是那样的俊美,他的身形是那样的潇洒,他的声音又是那样的温柔,让蔺雪柔情难自禁的深陷其中……
这麒麟玉佩本是一对儿,当初姚千在漠北正是因为此佩而遭多方追杀,幸得赵凌日夜兼程赶到,否则姚千早已是白沙埋身,事后姚千是咬牙含泪才将这一对儿麒麟美玉赠与赵凌;而赵凌不爱身外之物,便是将一对儿麒麟佩送与佳人,想要博其一笑,不料蔺雪柔是含笑推回,只愿留下一块儿。
“唉——,谁叫师父是剑神人美呢?”宋忠是见缝又插一针,不过没人接茬。
“等一下,师父!”高原也是猛然回想起了昨晚之事,忙道:“我昨天晚上见到了另外一块麒麟佩,就在那慕容霜雪的身上!”
宋忠闻言则是拉长着声音接道:“当母亲的把东西留给儿子,没什么不对吧,大哥?”
“不对,慕容夫人一听到我提起爹立时就是泪如涌泉,那泣颜之上的思恋之情可是半点不见虚假。”方舟也是回想起蔺雪柔的哭泣之态,猛然开口。
“原来是二爹的野孩子啊!”百里红玉是揉着泪眼娇声嗔道,方才自己哭着这样,你们这些大男人竟然没一个搭理我,恨死你们了!
“那不叫野孩子,而叫私生子……”方舟是随口纠正宝贝妹妹的口误,可是话才说完,方舟就意识到了什么。
众人也都意识到了,这个讯息太明显了。所有人全都是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赵凌。
赵凌则是皱起了眉头,缓缓地摇着头:“我也不知道……”
事实已然是呼之欲出,十八年前赵凌邂逅了蔺雪柔,而慕容霜雪的年纪不过十八,除了一头白发如雪,这慕容霜雪是生得龙眉凤眼,气宇轩昂,骨子里更是透出了一股子的英挺,而且还身怀着当年赵凌送与蔺雪柔的“定情”信物……
“很有可能就是这般,所以那慕容夫人才会放了我,又让我传话给师父,今日午后相约在城外西郊的湖边,说是会双手奉上冰蚕……”方舟似是恍然大悟,合扇而道。
那不就是马上了吗?现在已然就是正午啊!众人闻言全是一惊……
“那你不早说,我的舟哥哥!”宋忠立时火起,一把就上前揪起了方舟的衣领。
“都怪我没有机会说啦……”方舟面色一暗,是自责而道。
百里红玉虽是生着闷气,但一见宋忠无礼,上前一把就拉开宋忠,护在方舟身前,瞪圆一双大眼睛怒道:“你这刺猬脑袋,想干什么!”
“好了,你们不要闹了!”赵凌心下烦恼是一声怒喝。
百里红玉使劲白了宋忠一眼,转头去看方舟,不过方舟低耸着头不发一言。
“可是师父,你是打算赴约吗?”高原有些担心,毕竟眼下众人是非伤即伤。
赵凌点了点头,有太多的事想要向旧时的伊人问个清楚,就算不为冰蚕,也或许会知道驱除冰蚕的方法。
……
慕容山庄一边,慕容旷宇疗伤完毕已是正午,府中遍寻却不见夫人蔺雪柔,不觉是想到了昨夜蔺雪柔舍身为自己挡剑,逼那赵凌半途收招,然后就是那赵凌看待自己妻子的眼神……慕容旷宇忍不住的狐疑起来:居然是瞒着我,他们一定早就相识……
找来蔺雪柔的贴身侍女青芜询问,只是得知夫人草草地吃过午饭,便回房休息了。青芜甚至还反问道:怎么了,老爷,难道夫人不再房中?
慕容旷宇并不言语,只是示意青芜下去。心下暗道:“雪柔啊,雪柔,我们可是有了四个儿女啊,这二十几年来我是真心待你,难道你竟背叛于我?”
……
时过正午,扬州城西郊的湖边,蔺雪柔早已久候多时,只待那昔日的浪子到来。
午后阳光明媚,洒在那波光粼粼的湖面之上更是耀眼异常,曾几何时,自己就是来到这明湖之边散步才遇见了他,那个让自己再难忘怀的他,那个温柔的他,那个绝情的他……初相识,他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体贴,可是得知自己是有夫之妇后,在那一瞬之间他是变得那样绝情,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蔺雪柔听到了脚步声,这才从过往之中抽身回来,眼见浪子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这一见之下,蔺雪柔立时就扑进了浪子的怀中,欲语无声泪却先流……
……
慕容若雪独自在房间之中呆坐,蹙眉深思近日之事,又不觉挂念起高原的伤势,终于起身外出。慕容灵雪在山庄之中是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