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景夕忘早早就已经起来,在这清爽自然的早晨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是有人在争论些什什么。他循声而至只见几个师兄正将昨天和自己一起拜师的朱宁然团团围起,目露凶光面容不善。只见一人指着朱宁然道∶“姓朱的,你才入门第一天这就想离经叛道了么?”
朱宁然神态间显得有些不屑,冷哼了一声道∶“从昨天晚上天始你们就叫我切夜不眠的下山挑水,现在又叫我帮你们洗衣服,难道我就是上这来做苦力的么?”
“好啊,你这做师弟的连师兄的话也不放眼里了,我倒要看看你练的狗屁剑法能有多嚣张!”说完便要挺剑而斗。朱宁然手中无剑,只得随手拿起一棒子使了开来。他虽然是刚入门的弟子但毕竟也是个练武之人,手中以棒当剑使也丝毫不落下风,要不然又怎能逃过匪徒的一路围捕来到雪云峰?围观之人都想大喊助威,又怕惊动旁人只得住口。
这时两人手中已经过了十多招,只见朱宁然剑发奇招,所到之处往往让人触想不及又实在是惊险万分。他从小习剑习惯了使用剑的长度,而手中的木棒比真正的剑又短了几寸,所以每到险处对方总能侥幸躲过。最后由于自己的身法不及对方灵动多变而败下阵来。
景夕忘开始时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为难朱宁然。但现在想来定是这些人将昨天华仙派遭魔教上门辱骂之事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又听一人开声道∶“大家给我教训一下这祸种!”众人得到号令,都一群围上去一阵拳打脚踢。朱宁然任由他们打在身上,自己却一声不吭!景夕忘终于忍不住,拔脚冲了上去将这些人撞开。众人都以为是师兄来了,显得一阵惊慌,却想不到是一个新来的小师弟。
这些人都知道景夕忘和柳筱有些交情,而且昨天还出来帮过华仙派,所以都不想为难于他,便道∶“原来是小师弟来啦!我们都在教训这个昨天险些令本门蒙羞的小子呢,你要是想请教些什么我们待会再教你可好?”
景夕忘道∶“我不是来叫你们教我武功的,而是来叫大家住手的。”
众人一听,脸色均是一阵铁青。景夕忘又道∶“大家同是师兄弟何必为此伤了和气?既然你们想要别人挑水洗衣服的话,那就让我来帮你们好了。”说完头也不回的提起两个木桶便走开了,朱宁然见状也只得跟着追了上去。众人呆立在原地,心里也不知是该愧疚还是该得意。
就在这时景夕忘突然犯起愁来,因为他初来乍到,也不知道这水从那里挑来。“景师弟,等我一下!”只见朱宁然手中也拿了两个木桶赶过来。
景夕忘道∶“朱师兄,是你来啦!你既然一晚没睡就先回去歇着吧,可别看我人小,力气还是有的!”
朱宁然摇摇头道∶“像我们这些习武之人,一连几天不休息都没有问题何况是这一晚?我是来多谢你的,你还是先回去这挑水之事还是让我来吧!”
“都是同门师兄弟了,不是应该相互帮忙的么?既然说要帮你就一定帮到底,我们谁也不用说谁了,还是一起去吧!”
朱宁然拗不过景夕忘的盛情,只得笑道∶“你这么说也只好随你,如果你挑不动了再说吧!”说完便三作两步走到景夕忘前面。
景夕忘快步跟上,而朱宁然则沿着石阶一直走下山脚,这石阶虽有数丈之宽却是奇陡无比甚是难行,在下山路中倒是遇到不少下山挑水的弟子,一个个汗流浃背上下接不上气的样子。
他大约估计了一下,如果是用平常的速度竟是用了将近半个时辰才下到山脚,也是因为来到下面才有水源,而挑水上山则更是显得费时费力了。景夕忘开始明白为什么朱宁然会说自己打了一个晚上的水了。
两人来到一条清澈见底的河边,朱宁然装满两桶水道∶“这里山路奇陡,即便是铺有石阶也极是难行,就算空手而上像你这样的小子也是要花费一番工夫的……”还没等朱宁然说完,景夕忘手中的两个木桶也已经装满了水,对他微微笑道∶“我们还是快走吧!”
景夕忘在绝缘修练三年,况且被暮晨打通了全身穴位进境更是神速,面对这半个时辰才下到的山路和手中这两桶水,自然是没有多大问题。他一路上绕在朱宁然身边走走停停,有时候走得快了又走回头像在玩一般!
正在走上走下的师兄们看得出奇,还以为景夕忘的两个木桶是空的,于是不时有人往他木桶里看,只见木桶里的水与桶面持平步伐稳如泰山竟是一滴也没落下。朱宁然见景夕忘这么一个少年,双手和自己一样提着两桶水在这里还能走得如履平地一般轻松自在,当真是人不可貌相,不禁暗暗佩服起来。
景夕忘走得无聊,随口向朱宁然问道∶“朱师兄,你刚才使的就是破天剑么?”朱宁然脸上一红,毕竟这是自己打输了,只轻轻的“嗯”了一声。
景夕忘又道∶“昨天人人都说这剑法天下无双,为什么你却使不出威力来?难道是它很难学么?”景夕忘这时只是想着既然你有天下第一的剑法在手,为什么还会被人追杀?
如果是旁人说这话,朱宁然一定是以为对方是在有意羞辱自己,但见景夕忘孩子心性又问得天真率直自然是没有这一层意思,便道∶“破天剑法奥妙无穷是不错,但是剑谱中却记载着许多常人难以触及的招式,我和大哥就只好拣些简要的招式来练,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