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些师兄看着两个小孩你一言我一句的,不知为何都躲在屋边偷笑,而景夕忘的眉头皱成一团,最后只得道∶“叶萱…师叔!我想还是不麻烦你了吧!”
叶萱淡眉一挑,问道∶“你怎么叫我师叔了?我显得比你老很多吗?”
“当…当然不是,你不是跟师祖爷学的剑术吗?那我就应该叫你一声师叔呀!”旁边的人听得顿时“咯咯”直笑。
叶萱“哼”的一声道∶“我是跟爷爷学的剑法可我又没有拜师,所以这里的人都只管叫我小师妹!”景夕忘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叶萱又道∶“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因为我比你小,所以就认为我没本事教你是不是?”她长剑一振景夕忘吓得连退几步,正想说不是却见叶萱已经一剑追上,一边叫道∶“我就偏要教你了。”景夕忘顿时被打得节节败退叫苦不迭。
“你这样叫教了吗?”叶萱依然招招逼紧,步步追进,朗声道∶“你这不是不服气么?那就先让你看看我的手段如何…”
直到后来,景夕忘才知道那些师兄们为什么见到叶萱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原来她年龄尚小生性好动,见到人都想和他比试。但叶萱是孩子心性得太白真人亲传剑术造诣又高,除太白真人外一副谁也不放眼内的样子,所以与同门较量时往往都显得毫无分寸,将那些师兄师姐们一个个都打得落荒而逃颜面尽失。
久而久之,人们远远见到她都只得绕道而行,只有少数的一些内门弟子闲适之余才跟她较量过招,饶是如此对阵时因叶萱年龄尚幼,只比剑招而不拼内力也有不少功力稍差的弟子感到有些难以支架,所以大多时间她都显得极是无趣。
如今见到了景夕忘,两个童心相仿的孩子走到一起,言谈举止都是随意而为之,比起那些动不动就拿出一大套繁文缛节来说过不停的师兄师姐们,那是自由自在得多了。而且在景夕忘和叶萱练剑时输了就是输了,并没有觉得有如何失面子的事,但叶萱则争强好胜倒是不肯退让半步。
在此之后教景夕忘剑法的事就由叶萱全权接替了,柳筱刚开始都显得一副不大敢相信的神态,但无奈之下也得由她了,毕竟自己不是每天都有空闲来到这里的。而在以后的日子中就算柳筱有空闲来到这里也是来找他们玩的,并无没有再教过景夕忘剑法了。
而跟在叶萱身边练剑并不似跟在柳筱那般又是讲解又是演练的,她只是照自己喜欢的做。有时候也会在景夕忘面前演练太白真人刚教过的剑法,但大多时候却是只管叫景夕忘和自己练剑,只说∶“剑法就在我的招式里,你可要留心看好啦。”还说什么“学剑法就是要学活的,光是练那些姿势还不如边学边用来的好。”还一副理气直壮的样子。
景夕忘虽然知道这只是她的推托词,叶萱只是找不到人来练剑这才说要教自己的,但有很多话还是认可的,这也正好增加自己的一些临敌实战的经验。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当有不明白的地方景夕忘查阅。
直到后来,景夕忘已经对剑法有了更深刻的了解,更多时间都是在研究易云鸣所留下的剑谱,而叶萱则是一直跟太白真人学习剑法,每天两个人走到一起都是用自己所学的剑招相喂。
如此之后又是大半年光境……
这时正值春去夏来的时节,山后仍是一片柳绿花红燕语莺啼之景。叶萱本来就是小女儿的心态,最是喜欢花团锦簇之地。此时她已无暇练剑之事,正拉着景夕忘在这雪云峰下cǎi_huā扑蝶玩得不亦乐乎。
叶萱手中拿着两个刚编织好的花冠,那花冠上尽是橘红色和白色的花朵,叶萱问道∶“景夕忘,你可知道这两种花的名子?”景夕忘只是摇头晃脑。叶萱指着一朵橘红色的花道∶“这叫萱草……”
景夕忘接道∶“这萱草的‘萱’字可是你名中之字?”
叶萱点头道∶“正是,这可是爷爷在我很小的时候告诉我的,就连我这名字也是爷爷给起的。我当时就问爷爷说∶‘这明明就是花,为什么叫萱草而不是萱花?’景夕忘你可知道爷爷怎么说?”
景夕忘略一沉吟,只道∶“师祖爷爷高深莫测,我只怕说不准!”叶萱催道∶“说不准也没关系,只让你猜一下,错了又没人怪你!”
景夕忘点头道∶“我以前曾听暮晨叔叔说∶‘世间大多狂妄之辈多为无知之徒,而胆小怯弱之辈则更为可笑,竟屈服于这等人的淫威之下,将这若干等人大肆吹嘘,敬若神明。’所谓智者务其实,愚者务其名。不管它叫萱草也好萱花也罢!我想师祖爷爷也会是像暮晨叔叔那样借这萱草的区区虚名指责那些名过其实之辈罢了,这也算是师祖爷爷对师妹的寄望吧!”
叶萱听景夕忘侃侃而谈有些目瞪口呆,最后笑道∶“原来你也不笨呀!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但也很了不起啦!”景夕忘问道∶“那还有一半是什么意思?”
叶萱道∶“这萱草还有几个别名,其中两个叫‘疗愁’和‘忘忧草’!这下你可都知道了吧!”景夕忘点头道∶“这两个名字可真妙呀!哈哈哈……”
叶萱笑道∶“你这景夕忘的名字起得也不赖呀,只怕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吧!”景夕忘忽然神色一暗,想起自己名字的由来,苦笑道∶“正是,正是!”叶萱似乎并没有察觉景夕忘这一变化又道∶“这白色的花叫含笑。”
叶萱说着便将两个花冠一个戴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