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夕忘和那男子都是被打得脸青鼻肿的,也许是疼得连话也说不出了。两人躺在地上过了一顿饭的时间那男子才缓缓抬起向景夕忘道∶“我叫高括,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
“景夕忘!”景夕忘看高括那神态,似乎对刚才之事早已见惯不怪了。
只听高括苦笑两声,黯然道∶“景兄弟可真是义薄云天,只是为我高某人抱不平倒是连累兄弟啦!”景夕忘咳了两声一口鲜血顿时自腹中翻涌而起,他眉头一皱硬是把这口鲜血又咽了回去,神色间尽是凄苦,但还是勉力一笑道∶“高大哥可不要说这话,侠义之事实乃本分,只是没有帮上忙倒是惭愧得紧了!”
华仙派向来以除魔卫道为宗旨,所以景夕忘说的也只是实情。但高括却不以为然,心道∶“凭你这小小年纪和本事竟也敢说侠义只是自己的本分这样的大话来?”这念头只在高括的心里一闪而过,随即又道∶“无论如何这都要多谢景兄弟的仗义相助。”
景夕忘全身稍微舒展了一下,各处关节顿时传来一阵剧烈的痛觉,筋骨都像被打得错位了形同废人一般,不禁叹道∶“我们两个如今都已经被打得全身肢节肿疼,怕是不过得十几个时辰都动弹不了啦!”转而又问道∶“那些人为什么要打你?”
高括用力地将身体仰天翻过,呆了半晌这才叹道∶“这事也不是三言两语可说得明白的。”然后又反问道∶“我看你不是像是本地人来这里做什么的?”景夕忘道∶“我这是去雷震山庄找雷绍雷庄主的。”高括惊道∶“雷庄主名动四方,艺行天下,莫非景兄弟与他有交情?”
景夕忘听高括的语气像是对雷绍甚是尊重,便道∶“我与雷庄主素无交情,只是几天前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而已,听高大哥语气定是认识他了。”高括冷笑道∶“我自然是认识他了,在这太平镇的方圆之内还有谁会不认识英雄盖世的雷大庄主啊!只不过是他不认识我罢了。我还曾经诚心的要投雷庄主门下,可是苦苦哀求了几个月最后却连门槛儿都没进过还讨那些弟子一身臭骂,如今只得在家里跟着叔父学拳。”景夕忘道∶“看来高大哥也算是学武之人了呀!”高括叹道∶“我点微未的本事可是不堪一提。”
两人聊了几个时辰,高括又转回了话题问道∶“不知道景兄弟要找雷庄主干什么?是想要拜师学艺么?我看你身手灵活只是力道欠佳,不过以你这身资质雷庄主说不定会喜欢呢。”
景夕忘道∶“我并不是来拜师的,只是我的一个小师妹曾和雷庄主在一起,可现在却找她不到了,所以我便过来向他询问一下的。”高括惊叹道∶“你还有师妹?敢问你师承何人?”景夕忘听得一慌,心道∶“如果跟他说自己是华仙派的弟子,刚才却那连几个汉子也打不过岂不辱没了师门?”越想就越不自在,也不知如何应答。
高括见景夕忘嚅嗫着不答也就不再追问,只道∶“这去雷震山庄的路我自然是认识,不过像你这般模样想必一时也去不了,等一下到我家去休养两天我再亲自带你去吧!”景夕忘听得高括说要亲自带自己前去,那是再好也没有了只点头应诺。
两人又谈说了一顿饭的时间,忽然听得远处传来一阵叫唤声道∶“侄儿……你在这里么?”只见高括听得一喜,对景夕忘道∶“太好了,我叔父找到这里来啦!”接着又大声道∶“叔父,我在这里!”
过了一会儿景夕忘见到一个脸庞方正,轮廓长满胡渣,约在四十来岁左右的高大汉子急急忙忙的走来。他见到高括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吓得连声音都有些哆嗦道∶“侄儿,你没事吧!可别吓唬你叔父呀!”高括笑道∶“我没事这只是皮外伤,过不了多久便也好了。”
那汉子听高括说话时中气充足,心知确实是没什么大碍,只松了口气便细看了一下高括的身上到底是哪里被打伤了。看了半晌只听那汉子双眉越坚越高,最后痛哭流涕道∶“这想到这帮人竟然下此毒手打得你全身瘀伤,而且你全身的关节也几乎被打得脱臼啦!”只见高括却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不算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反正叔父你再帮我接回去就是了。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那汉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隐隐含泪道∶“刚才无意中碰到了那六个拳师,我从他们口中得知你定是又被他们打了便找到里来,只是你叔父的本事不济一人也打不过他们六人啊!想不到这林家镖局欺人太甚下手竟然如此狠辣,侄儿你可要忍着痛我先帮你接好骨回去再给你上药然后休养得十天半个月便没事了!”景夕忘听这汉子说竟要休养十天半个月当下便急了,照如此说来岂不是耽误得更长时间了?那要等到何时才能找到叶萱,又何时能找到静宛师伯和优璇她们?当即便叫道∶“不,我不能留在这里十几天!”
那汉子其实刚见到自己的侄儿高括时便已注意到旁边的景夕忘,只是他太关心自己的侄儿以致一时也顾不上他,如今听到景夕忘大叫那汉子便向高括问道∶“这位小兄弟是谁?”高括“哦”的一声道∶“他叫景夕忘刚才要不是多亏了他,我看我如今的伤势还不止如此呢。”转过头来又对景夕忘介绍道∶“他就是我叔父,家里排行老三名字便叫高广三。”
高广三听得高括说是景夕忘出手救自己才致重伤的心里满是感激,但刚才却听景夕忘不能留在这里十几天,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