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爷最近心情不太好,新场子刚开张,就弄得进了局子,第二天志伟看时报的时候没想到还上报了,什么‘夜总会新开张新玩法,为博眼球玩打架。’标题倒是挺押韵的,就是给当事人看到心情不咋地。
志伟翘着二郎腿看的一笑,北角那边没事的时候,志伟也会过来找啊算几个吹吹牛的。新场子一开啊,明显的旧场子那是“越开越旧”,就是生意并不好,完全被新开的人间炼狱给吸金过去了。
所以志伟那是光杆司令一个,整天也没啥事情,没事就老往新场子里的去。其实最近铜锣湾乱啊,所以新场子的生意也并不是那么好,经常有条子来查,为的就是扫除一切不良势力对铜锣湾所造成的影响。
以前坤叔管着,铜锣湾也算太平,虽然有些小风波,但是还不至于让条子整天盯着。但现在就不同了,各方群侯都盯着铜锣湾,洪盛东曜的两帮家伙也派了一个队来在这里插旗,各方那是怒目而斥的,谁都不让谁,这可有的让警方忙的,所有的娱乐场所无一例外,不是有人来捣乱就是条子突击检查,生意那是越来越差,甚至一落千丈。
本来啊算那天跟痘痘男的事情上了时报,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宣传,照理说这会让新人间炼狱更为大众所知,人家时报免费做宣传啊,又不用钱的,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但即使如此,这世道萧条,根本没人来场子里头玩儿,有的也是不知道情况的外来游客,一批是一批的,玩的开心的时候还被突击检查,甚至还有生命危险。现在网上都流行什么打分评价的,新人间炼狱
也是如此,这么一搞之下,这些爷的还不果断一个差评加几句带有侮辱性质的嘲讽,你说这生意日薄西山的,口碑直线下降,这生意还怎么做呢。
这几天几人都是闲得很,即使晚上开张的时候,也并不是很忙,服务员小姐姐们那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可就是没人看,偌大的场子里冷冷清清的,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干瞪着眼睛,只是期盼着赶紧收工回家或者另谋出路了。
还好上次啊算几人在学校门口收了一些外围的小弟,不过摆摆阵势吓吓人倒可以,真他娘的真刀真枪的没几个会来,而且各个都是明码标价的,给多少钱那是做多少事情,一点都不含糊,多做点事情都怕自己吃亏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不如当年了,给口饭吃那是提刀就砍人。”几人坐在包厢里头自娱自乐的,新开张的时候德哥对啊算闹的事是很不满意的,但是见免费上了一回儿时报,而且正好还把新人间炼狱的招牌给拍了进去,为此还觉得是“因祸得福”呢。
不过即使如此这生意也是丝毫没有什么进展,正所谓这事在人为,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坤叔的事情让整个铜锣湾那是天色骤变,计划赶不上变化,本还以为坤叔金盆洗手后几人与小昆的事情也会变的烟消云散,但老天就是如此,往往让你觉的好像过了这个难关的时候,马上又会丢给你一个新的难题。
人活着,总是麻烦不断,即使你不惹事,事情也会惹你,除非你将自己封闭起来不见天日的,不然你休想逃过老天对你的重重考验。
“社会在变,一切都不一样了啊,我们当年可不像现在这帮小子那样,那时候有机会给你露脸还敢要钱?”庄尼和德哥说起这陈年旧事那是颇具感慨。
“也不过十来年而已,一切都不一样了,社会可真是日新月异的。”庄尼喷出了一口烟柱子。
“靠,再这么下去,很难撑得起两家场子的开销啊,水电费的,人工费的,每天都得上万的支出。”志伟深忧道。
“我看一时半会儿铜锣湾也太平不下来,如今这生意难做啊,这个要塞钱那个要贿赂的,到头来还是一句上头放下话自己也没办法啊。”德哥好像跟一些领导打过交道,这些他平时也没说过,一个这么大的场子开起来,中间肯定是要打很多关系的。
德哥对自己花出去的钱没得到丝毫有价值的回报,此时也有些消沉,啊算定睛一看这德哥平时衣着整洁的,如今脸上居然也多了些胡碴子,估计好几天没剃过了。
“实在不行的话,咱们折中吧,要么北角的场子关掉,咱们死守铜锣湾。”庄尼想了想说道。
“北角的场子的确生意马马虎虎,咱们都把重心放在铜锣湾这儿了,消息也是传出去了,很多老板现在都只来铜锣湾,说热闹方便,而且旧场子环境装修的也都跟不上了,要想迎合时代的发展,就得下血本重彩一番才行。”志伟分析道。
“还下了血本生意全无,再下血本就得卖血了。”啊算摇摇头说道。
德哥被几人说的那是眉头紧蹙,想想忽然开两家场子本来就有些棘手了,这个德哥先前想过,但是他相信以北角人间炼狱的火爆程度啊,如果更上一层楼在铜锣湾的话,生意绝对不会差的,市场一打开,德哥算是比较保守了,迟迟都没敢说出“享誉中外”这四个字。
“如果真的不行的话,就关掉北角那间吧。”一番思量后,德哥呼了一口青烟说道。
“德哥,你想清楚了,这间可是我们发家起步的场子,你真的要关了?”志伟道。如今志伟可是旧场子的话事人,虽然手下没几人,生意也不好,但至少也是话事人。
“这都怨那个坤叔,金盆洗手还搞得铜锣湾乌烟瘴气的,政府最关心的是什么,当然是民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