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阿黄哼哼声表示根本不信,“没想你倒是千年王八万年龟,这么长的岁月,怎么没人把你宰了?”
“这王八、龟是什么玩意?”老邪听得一愣,转而现出一副笑模样道:“老夫是没了修为,可是境界还在,看得出来的高手却不会杀我,看不出来的低手则不敢惹我,老夫能活到今时今日,不是没有原因的。”
看着老邪这般猥琐衰败的样子,阿黄忽然想起以前地球的武侠过的,行走江湖别惹老人、残废、女人、小孩,还有僧和道,这货算是老人加残废吧,双料惹不起。
阿黄刚想感叹几句什么,突然,老邪举头望向还在星空中对峙着的双方,嘴巴啧啧道:“麦,快看,那上边就要开始干架了!”
只见星空中原先还在微微波动的偌大黑云状虫群,蓦然像暴雨前乌云翻滚一般骚动起来,那种虫子器官摩擦振动发出的嗡嗡声,在没有空气传导的空中,仿佛也能让人感觉得到它们摩擦的声响,因为那一大片虫云数量实在是太多太多。
刹那间,一直严加戒备的一大两小三艘星舰刹时灯光明灭起来,在阳光灿烂的背景下,显得很是耀眼,全部舰体缓缓地浮现出了一层荧光,见过新型飞碟打开能量护罩的阿黄知道,这些星舰外部防御能量罩开始启动。
不仅能量护罩启动,三艘星舰上所有大小口径的远程能量炮抬高了黑洞洞的炮口,对准已经离开原处向着他们冲过来的虫群。
适才虽说是对峙,其实两者还是有着不短的距离,现在虫群开始加速,但是双方真要短兵交接,还是得要过一段时间。
此刻,阿黄和老邪不再交谈,瞪着双眼死死盯着朝星舰猛冲过去的类蜘蛛虫群,正当虫群快要接近星舰大范围密集炮击落点区域时,让人意外的情况蓦然发生——
彷如大片乌云般铺天盖地而来的虫群,忽然像平静的流水遇到大角度河湾,蓦地折一个大弯,改变了冲击方向,竟然径直地向星球地面奔涌俯冲下来!
“我擦!”老邪见状一惊之下,大喊糟糕不已。
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具外表斑驳的玉石棺椁扔到地上,手忙脚乱地掀开棺盖,却见棺椁里面盛着一汪黑褐色的液体,散发出阵阵浓郁的药味。
老邪很是熟稔地钻进棺椁,浸泡在药水里,伸手拉上棺盖,用意念传了一句:“小子,老夫先走一步,你自己慢慢看热闹吧。”
传音言罢,只见那玉石棺材蓦地“哧溜”一下,竟尔没了踪影,也不知遁去的速度有多快。
淬不及防之下,眼看着怪人老邪居然会先开溜,阿黄愣了愣神,心中暗骂:“这老小子跑得倒快,也忒不仗义,难怪能活到现在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却是没曾想到,俩人不过只是一面之交,遇难人家不先溜,还管你死活作甚,找死选第二样。
阿黄眼看着朝自己方向冲来的虫群,那股黑压压乌云盖顶的感觉越来越重,他倒是艺高人胆大,反正息壤为体,遇到危险便往地下一钻,谁都找不着。
那时的天空就像刚才还晴空万里,突然间乌云密布,下起大暴雨一般,整个空中都被庞大虫群遮盖住,远处还有冲在前头的类蜘蛛虫直接撞到地面,扬起一片尘土。
面对着阿黄站立的山峰这部分类蜘蛛虫群,不到一忽,便象天降陨石那样扑漱漱砸一大片下来,赫然将那座山峰砸矮半截。
巨大的山峰倒了,没有什么惊慌的阿黄顺着倒塌的山峰往下溜,双脚却是牢牢地扎在地上一动不动,还在仰面盯视那些体积有大有小的类蜘蛛虫,终于看清了它们的模样。
每只虫子都有一个硕大的圆肚子,两侧各有四只弯曲的爪子,爪子前端竟然不是尖的,而是长着五指状的吸盘。
它们的身上光滑无比,不像蜘蛛的肢体上还带着绒毛,圆肚子最前端竟然不是脑袋,而是一张长满獠牙的大嘴,还不住滴着深黑色的涎水,其体积近前了看,都有一辆数十吨大卡车大小。
眼见有几只类蜘蛛虫擦着阿黄的边上,冲进泥土里之后,忽然刺斜里掠过一只小点的虫子,它居然发现了站立着的阿黄,肢体一转向,将淬不及防的阿黄一口吞进大嘴里,嚼都来不及嚼。
正在看热闹的阿黄忽觉眼前一暗,身上倒着滑进一个圆乎乎的腔道,还有粘不溜秋的感觉,顿时一阵反胃恶心,心中登时大怒,便已知道发生什么事,心道,你嘛竟敢把老子给吞掉!
他立马祭出自家独门法器如意板砖,法诀一捏,当即分成了无数菱形石子,冲着任意一个方向猛甩出去!
随着噗噗连声,身前赫然打开一个数尺见方的大洞,便可以看见外界的光线。
这一招还是昔年老麦逃出木楼时钻地的功夫,不过相比当初已是厉害太多,一个钻击便打出如此大洞,也不知道是铸铁板硬,还是这只类蜘蛛虫壳体硬。
爬将出来的阿黄顿觉身上粘乎乎很不舒服,立时像狗抖雨水一般,将那些恶心的粘液甩去,身上本来是幻化成土黄色道袍的外形,一下子变幻成智多星人的紧身宇航服。
给这只类蜘蛛虫搞得周身这么恶心,阿黄想想还是怒不可遏,再欲顺手砸死这只虫子出气,却发现那只虫子圆肚子顶门开了个大洞,趴倒在地,已经死地不能再死。
居然没地儿出气?阿黄抬头四下望去,身周还是不断地有大肚子虫子俯冲下来,钻进地里,不禁将板砖法器凝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