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三个自家人承诺帮衬,阿黄自己对组织管理一道并不陌生,只是一早没了分身,凡事总得要自己照看着,却也甚是无奈。
他想想也罢,既要在宇凌星上瞎混到元满境界,还不知要熬多少个年头,总得有个势力范围,动动拳脚、打家劫舍什么的,再说老师兄木青子的建宗心愿,自己也要帮他完成不是。
两日之后,汀议首召集国会三院议员召开全体会议,商议派遣军力参与三国联军抵御外侮事宜,果不其然,三院众位议员尽皆赞同、并全票通过闰议长所提的遣军建军议案。
甘碧王国军国大事,留待国会两位首长操心,阿金留下横亏做联络人,与阿黄当下辞别两位老兄,返程途经宜都城,径往朋山地域奉吉山区,回到阿金老家昔日棉山集、今天谢山城,阿金要回家族布置招募外围族人事宜。
自从上次他回到家乡,已经主持重立家规,主旨乃是家族不分,从今以后,无论主家旁支均皆实行“唯才是举”策略,谁能晋入高阶,便可进到家族高层,谁的根骨好,便可分到更多修炼资源。
原仲氏之士非仲达死忠者,一概赦免,适合什么干什么,绝不歧视,连八面玲珑、雅擅做人的酩城主自是革职留用,主持县治庶务,其亲信钵也自留下听差。
阿黄此来谢山城的因由,自然是打算去找猫冬,要看阿青结婴到底结得如何,不过,阿金道是回家族布置招募事宜不用多少时日,让阿黄等他几日,到时一道过去看顾阿青结婴。
果然阿金没花几天,便处置完这些琐事,遂与阿黄一道下山去找猫冬。
待到谢氏隐居外围,阿金想到什么事,便道先去一个地方取件物事,那是早先家主曾转告过的话,上一回行色匆匆来不及过来拿,遂于带着阿黄走向山后,那里有个更为隐蔽的树木园。
阿黄进得树木园一看,里面占地还真不小,不过修筑的全是一座座当地特色的坟茔,阿金解释道,这是谢氏迁来隐居之后新修的墓园,他的师父朦长老羽化以后,其遗蜕也葬在这里。
阿金近前一眼便认出朦长老在哪座坟墓,家族金丹长老寿终正寝均皆安葬在墓园正中央,圆形坟包后方立着石质的功德碑,黑底白字,一看便可认出哪座是朦长老的。
他几步走到长满矮草的朦长老墓前平台,行过家族祭拜师长的大礼,一待阿黄陪着三鞠躬完毕,挥手指向墓旁专门种植的一株大树,一道银光闪过,将大树枝干上带有标志的某处剖开,取出一张气息陈旧的卷轴来。
阿黄见状,有点惊奇地问:“这就是你原来家传的那张卷轴吗?”
阿金一边展开卷轴,一边说道:“有一半是,金符皮被我吸走了,原来的装裱部分让朦师父拿走,想是用来裱了别的,”看着卷轴上的纸卷,还没看到几眼,脸色突然一沉,手势凝在当间。
过得一阵,他吸过一口长气,重新卷起递给阿黄道:“这是我那朦师父留下的遗言,是他在临终前,特地誉录留待我回来看的,他始终相信我有朝一日会回来,这便是我跟你提过的,要?道回家乡处理的那件俗务。”
阿黄接过卷轴下意识愣了一下,你明知我不懂星域通用语,还塞给我看个什么劲,不过想想还是打开看了,浑没曾想,卷轴上纸卷中的文字却是用符文刻画的。
即是符文阿黄便能看得懂,符文不是一种文字,那些弯弯曲曲纹路表达的只是大概意思,得用意念扫描到识海去辨认,不是先天以上修炼者,那是无法读懂符文的。
他读取符文到识海里加以辨认,再是一愣,抬头望望一脸沉郁的阿金,原来符文意思说的是朦长老自知寿元已尽,等不及忒大长老回乡,只得留下遗言,交待那张卷轴如何到他手里的来历。
卷轴确是阿金父母捡回来的,不知如何使用又怕伤着儿子,之后便束之高阁,但是他们捡到莫名卷轴之事早已传将出去,最后传到朦长老的耳里。
朦长老闻讯也想拿来看个究竟,不过他不是分管谢忒这一脉的尊长,不能命其上缴,也不想惊动旁人,遂想个办法,让阿金父母主动借给自己看,后来也确是如愿以偿。
他也是金系修士,不过只是偏金属性的,卷轴上的金符皮同样会对他有异样反应,朦长老心知这是宝物,阿金父母修为低下不能弄懂,自己也许有办法揭开其中秘密。
那张卷轴本是借阅,朦长老一心想弄懂其中的奥秘,就存下私心,不欲归还给阿金父母,又怕借的时日过长,那俩口子会来追讨,便动用长老权力,一次接一次将他们远远遣开,最终导致阿金父母在采集材料过程中,遭逢意外,双双遇难。
阿金父母死后,朦长老这才舒一口气,他并不为他们的死难过,没有进阶潜力的家人是没有任何前途的,早死晚死结果全一样,同样他也不会因此去照顾那俩口子的遗孤。
当年无意救下失足坠崖的谢忒,朦长老也没有收留他的意思,只待吃饱喝足之后赶他走人,后来谢忒意外融合卷轴中的纸卷,显现出纯金属性,让朦长老大为惊讶之余,下决心收他为入室弟子。
朦长老自知自己的后半生,已无任何进阶潜力,最多勉力晋入丹后,但纯金属性的谢忒却是前途无量,他遂一咬牙,将自己积攒百年的所有资源,全部用在谢忒的身上。
谢忒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修为一日千里,筑基之后相继修炼到结丹,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