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八年七月二十日十四时许,从生辰八字看,便是戊戌年、己未月、戊戌日、己未时,年、月、日、时皆是纯土属性。国内南方某市,一个男婴此时正在市某医院产科呱呱落地,旋即让其父起名为加德,父姓麦,这个男婴大号即为麦加德。古语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麦家既然有后,继而出院归家,亲朋戚友俱来恭贺,期间竟收到一只精光程亮的劳力士男装腕表,还不知是谁人所送。这种劳力士男表尽管到后来价值不菲,但在当时物价却不值什么钱,麦父已有一只新上海表,这只劳力士表便成其为小麦加德童年的玩伴。他在出生后前十年懵然而度,却在十岁生日过后,目视那只劳力士腕表,忽然觉醒记忆想起那一世之事,便也想起,他就是晋阶到真仙境界的初级仙阵师阿黄!正值纷乱时世,麦父受到牵连,被遣回乡监督劳动,在读小学的麦加德也转学回到老家小镇,与父母、家姐住在破旧老宅,惶恐度日,平日里再也无人管束觉醒记忆的阿黄。小学那点知识不在话下,阿黄开始冥想从前修炼之事,可惜那一世乃是接受符皮传承,当即筑基晋入先天之境,如今从筑基以后到真仙之境,如何修炼他自是无所不知。然而,如何从旋照期开始练气修炼这等最基础的事项,他竟然无从入手,自打觉醒记忆一直彷徨至今,每天枯坐发呆,窘然束手无策。他也曾想过找上五象道观,让木青子传授炼气期修炼之法,可在记忆中,木青子乃是十年后才迁宗上山,如今还不知在国内北方何地。于是阿黄只得老实上学、打闹嬉戏,与凡人小儿一般度过无聊的少儿时光。他照常小学毕业上中学,中学毕业上山下乡,最后参加高考上线,依旧在本市大学读财经本科,同样与兰辛博成为死党,毕业后也一样分到市内国企。其间他也趁着节假日,骑单车爬上五象道观,找寻过金石宗下落,却是一无所获。但是他看得到,原来残破无比的五象道观也已开始大兴土木,证明木青子当下业已来到五象大山脉开宗立派,只是不知如何才找得到他。一九七五年九月六日四时,生辰八字便是:乙卯、甲申、乙卯、甲寅,年、月、日、时皆为纯木属性,此刻老喻家老来得女,老喻妻子李老师生下一个千金,起闺名叫喻沐。八年以后,阿黄终于在单位见到已经上学的小喻沐,并不像那一世这般怯生生,小小人儿相当活泼,灵魂无缺的阿青,自是没了生理残缺导致的羸弱。这一世,老喻科长既没有帮他连续计算工龄,更没有开玩笑将女儿许配给他当童养媳,反而对他这个青年男子老是盯着一个小萝莉充满警惕,让女儿叫他大叔,而不是叫哥哥。阿黄只好无奈地等待喻沐长成阿青,那一世这个年月,他该与老兰一道化作狂蜂浪蝶,到处追逐美女,这一世,他唯有专心守候喻沐长大。一九八五年九月六日傍晚,阿黄闯到市百货大楼内设儿童乐园,老喻夫妇正带着小喻沐在此游玩,庆祝她的十岁生日。他籍口祝小喻沐十岁生日快乐,却是拿出那只劳力士表,像催眠一般在她的面前晃动,直让老喻夫妇看得莫名所以。小喻沐细眯的双眼先是一阵迷惘,随即渐渐露出阿青式的惊讶,大叫一声:“麦哥哥!”紧接着,她便扑上前去。先前她一直听老爹的话,将阿黄称为大叔,如今阿黄听她忽然喊出“麦哥哥”仨字,便明白阿青的记忆已觉醒,连忙接住她抓来的那双小手。阿青浑然不顾父母在场,一把扯住阿黄嚷道:“麦哥哥快走,我有东西给你看!”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的老喻夫妇不由面面相觑,平时乖巧听话的女儿这是怎么了?一直让她叫这个小麦做大叔,如今咋会叫起麦哥哥?且不说老喻夫妇过后怎样责怪,阿青拉扯阿黄跑出百货大楼,叫阿黄骑上单车,飞速载她回家。用吊在脖颈下的钥匙开门入屋后,只见她费力搬出一只老旧藤箱,打开一看,阿黄登时傻眼!里面居然装着数十枚各系上品灵石,自是土系、木系居多,连空灵石也有一些,还有一叠灰黄色阵符,小储物袋和灵物袋竟自各有一个。阿青嘟嘴道:“这个藤箱从我出生家里就有,以前老是好奇偷偷拿来看,我这不才觉醒记忆,便想到是什么玩意,转生前见你在星冥虚石摆弄那只老表,试着用意念笼罩它们……”当初在仙灵两界夹缝通道,阿黄把五张符皮给了老邪,符皮中包裹那些各人杂物,尽数倾倒而出,阿黄只顾上拿劳力士表做觉醒信物,却未想到其它。阿青最终还是捡到不少东西,跟她转世重生,不过都是些从人界带去的低阶物事,仙灵两界宝物一件也无,看来转生人界只能带回人界适用之物。阿青叹道:“本来还想捡一个储物戒指,不但捡不来,倒是捡了两个储物袋、灵物袋,极品灵石、仙品灵石更不用说。”阿黄摇头苦笑道:“意识转生通道太过狭窄,哪里容得传送储物戒,小储物袋能来已是万幸,可惜我们俱无法力,打开不得,灵石与阵符更用不上,先收着吧。”阿青闻言好奇道:“麦哥哥,你都二十多了,十岁觉醒至今还没有炼出法力吗?”阿黄喟叹道:“没有筑基以下功法,空有真仙境界也没用,我一点也没修炼过,不知从何修起。”阿青顿时吃惊道:“唉呀,我那一世借木灵重生也算是从先天之境起步,岂非也不知如何修炼入门?”“应当差不多,”阿黄颓然点头。“那怎么办呀?”阿青一时觉得自己不过也是凡人,不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