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邦武挠挠头,委屈道:“师父,弟子也不知道您会在这儿啊...话说您在厨房里干啥呢?”
“我...那个...看看有没有偷吃饭菜的野狸或是贝鼠什么的。唉,你不知道,最近你们三师父常常跟我抱怨说厨房里的新鲜食材被这些小畜生啃食得七零八落的,我就来瞧瞧。”老头子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摸了摸胡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惠邦武信以为真,哦了一声,随后一拍脑袋想起了正事,急道:“师父,三师父让你去剑屏,有人硬闯太华山,还威胁着要杀了我们!”
谁知老头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知道了知道了,多大点事,你先下去吧,记得把门带上,别让那些个小畜生逃掉了。”
惠邦武无奈应了一声,然后退下关门。
老头子朝外张望了一阵,确认了门外没人,便拿出酒壶又偷偷喝了几口美酒,接着将酒壶藏到了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确保万无一失之后,便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出了厨房。
剑屏之上,惠邦武刚刚从山顶上跑下来,满头大汗地正打算向申息子说明情况,却看到自己的师父正负手从天上飞了下来,缓缓轻盈着地之后又掸了掸身上的雾气,老头子嘿嘿笑道:“哟?今儿个这儿这么热闹?”
当他看到周围弟子无一不是面色惶恐的时候,不禁皱了皱眉头,说道:“师弟师妹,你们不会又想出什么歪点子来折磨这些孩子了吧?”
林容子一阵无语,有些不满道:“师兄,眼下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这边话音刚落,高长离便行礼尊唤了一声:“晚辈高长离,见过掌门。”
这个行为举止古怪的老头子,自然便是高居春阳榜第二的武落钟离掌门,管夫子。
管夫子一瞧见高长离,非但没有露出震惊之色,反而喜道:“原来是长离啊,多年未见了,过得好不好啊?”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陈寒青和九月初七同时看向了高长离,脸上是说不出来的震撼。
“师兄...你...你和他很熟?”林容子惊道。
管夫子没好气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与他师父赵天师是好友,前几年也去青玄山拜访过他,与长离自然也是旧识了。”
性子火爆的林容子这一回可是吃了瘪,郁闷道:“怎么我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管夫子白了他一眼:“是不是我每次去茅房也要向你报告啊?”
林容子被呛得说不出一个字。
申息子用一种足以杀死人的冰冷目光看了自己的师兄一眼,管夫子微微挑了挑眉,假装没看见。
“四处漂泊,无所谓好或不好。”高长离淡淡回答道。
管夫子摸了摸胡子,笑道:“今日怎么有兴致跑来太华山了,不会也是想要瞧瞧这闻名天下的太华山山景吧?”
高长离笑道:“的确是未曾见过。”
管夫子忽然有些伤感,叹声道:“说起来这太华山上的景色可比不上你们青玄山,我前些年去了一次之后一直是流连忘返,本来还想着找个机会再去一趟的,怎的你就把它给烧了呢?可惜啊,怪可惜的。”
掌门似是随口一说,高长离却是默然不语。
半响之后,高长离终于开口道:“掌门,还请您先看看这孩子的伤势。”
管夫子闻言走到陈寒青身边,仔细看了看少年不成样子的双臂,蹙眉啧啧道:“无妨是无妨,让林师弟给几颗药丸吃吃,再让师妹扎几针血脉,明天就会好了。不过这伤看着挺疼啊,孩子,你能忍得了不?”
陈寒青点了点头。
管夫子伸出一根拇指,赞道:“不错,有骨气!”
陈寒青笑出了声,觉得这位怎么看怎么不像掌门的老头子实在是有趣至极,就连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九月初七也饶有趣味地盯着这位古怪老头,目不转睛。
“师兄,凭什么我要给他丹药啊?你知道一颗丹药需要花费多少材料多少时间去炼制吗?!”林容子不满跳脚道。
然而管夫子说了一句差点让他噎死过去的无赖话:“我管你多少材料多少时间,救死扶伤天经地义,我是掌门我说了算。”
管夫子突然看着高长离认真说道:“长离啊,你既然下了这么大的决心来找我,只怕是有重要事情,咱们上山再说吧。”
高长离点头道:“好。”
管夫子对着周围一个个一脸愕然的弟子说道:“你们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练剑去,想不想吃晚饭了还?”
众弟子一哄而散。
林容子负气率先飞入云霄,看得管夫子蹙眉摇头不止。
申息子这时忽然转过身看着管夫子淡淡说道:“师兄,回去之后,记得把你偷吃的酒交出来。”
管夫子一愣,随即火冒三丈道:“师妹,不带你这样的!我就只喝了两口,两口啊!能死吗?能死吗!”
申息子回过头去置之不理。
管夫子咬牙轻声怨道:“活该你孤家寡人一辈子!”
申息子回头眯着眼睛冷笑道:“师兄你刚刚说什么?”
管夫子脸色顿时一白,摆手道:“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师妹你听差了!”
申息子给了他一记足以刮掉人魂魄的眼神,就连一旁的高长离和九月初七都觉得身子寒了许多。
陈寒青看着那名身姿妖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