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鹰与黑衣人双方在暗夜里对战正酣,看那黑衣人的剑法刹是诡异,而卜鹰习武多年,竟是看不出那黑衣人的剑法到底是出自于江湖中的何门何派,哪家路数,双方你来我往,互相亦只是互有进攻,互有防守,一时间双方各自互不谦让,却不料卜鹰在黑暗中大刀横斩正中禁宫中当年的暗格机关,在双方惊讶的同时,两人竟随着年久失修的横梁建筑同时掉入了地面下的暗道里,消失了踪迹。
……
随着水滴在卜鹰的脸上一滴一滴不断的滴落,卜鹰终于再次睁开双眼,一阵咳嗽。
眼前已经失去了那黑衣人的踪迹,而面前所视的,是一处滴水的泉眼及上方洞口被封堵而死的暗道。
看眼前的形势,在此暗道中,左右各有通道口,只是不知哪一处能通往外界,而随着年久的时间,这里到处都积压了灰尘,而唯一能接触空气与清洁的,就是那一滴一滴向下滴落水滴的泉眼。
看着眼前的一切,那黑衣人早已经消失了踪迹,或许在刚刚摔落下来时并没有摔落在一起,亦或是在摔落下来后,在他苏醒之后已经选好了路线先行逃离而去。
不管是前面哪种情况,既然那名黑衣杀手没有出手斩杀卜鹰实属幸运之至,亦或正如之前所想,他们二人根本就是掉落到了两处,并没有摔落在一起,一个摔落在洞穴的左边,而另一个偏巧则刚好掉落到洞穴的右边通道里,二人刚好没有掉落在一起,所以卜鹰也又一次幸免于难。洞穴里闷气实足,温度比上面稍有偏高,卜鹰擦拭着头上的汗珠,看着洞穴的两侧,看着西侧洞穴稍有偏光,抬头饮了几口泉眼上的水滴,便提刀一一斩碎脚边乱石,向西侧密道走去。
随着卜鹰步伐的不断前行,密道的灰尘却越积越多,卜鹰不断的用手中的大刀清扫着密道路面两边的灰尘,一面向前不断快步的前进,而这密道的两端,涌入卜鹰眼中的,竟是那残刀断箭无限,这里似乎是一座曾经的战场一般,这皇宫下面的密道里似乎给人涌现了无数深藏不露的秘密,而这秘密本身也披着一层层让人无法窥视的暗纱。
这密道似乎就在这上面整层禁宫的正面地底,而这密道似乎就是所谓这禁宫的逃生通道,而在这逃生通道当中,似乎在这历史的长河中,在几十年前,似乎这里就因某一次的大难而引发了一场剧烈的大逃亡,而在那场逃亡中,而且那批逃亡的人运气也并不甚好,还被人无意中识破了秘密而在这里展开了一场剧烈的撕杀,而那场撕杀的惨烈令人难以想象,其结果亦可想而知,自然是以逃亡之人的失败而告终,这里到处躺尸的骸骨就足以告知了卜鹰的一切。
只见密道内的两侧,卜鹰越往前走,却越是见尸体尸横遍野,而这横满密道两边的尸体,却因长久时间的风化不但大多积满了灰尘,更是因为时间过长而变得所有尸体都变的只剩下一副骸骨摆在那里,只有那一身行头还依稀可见,还足以辩明身份,除了那一身行头外,也就只剩下他们每个人手中各自所拿的各式武器。
卜鹰正在前行,却突然间脚下突一踩空,脚下的一块巨石却随着卜鹰的身体慢慢下陷,正在卜鹰疑惑迟疑间,斜下里一根飞针突向自己暗射过来,卜鹰立刻举刀横挡,大刀平放,横向而出,以盾之态立刻挡掉前方飞针的攻击,没想到!在这久不通风的暗道里,居然还能有机关发动!
想是这些机关也多是年久失修,多数也已经失了作用,大多已经做罢废掉,而唯独只剩下那么还有几处还能运作的也只是百中有一,而这一机关却刚巧被卜鹰踏中,一脚踩空,好在并不是什么大型机关,所幸有惊无险。
慢慢通过这些堆积左右两边的人墙尸体,卜鹰踏过了这群骸骨幽地,正前方,地面逐渐空旷,而光芒也逐渐明亮,在这逐渐明亮的光芒下,却见一人倚墙而坐,那人大头朝下,再看那人状态,似是在卧,在这空旷的密道里,凭空多出现一位如此诡异之人,周围的气氛立刻也变的极为紧张,卜鹰看着远处倚墙而坐的怪人,单手托刀,心中壮胆,慢慢前行向其走去!
随着逐渐靠近的距离,卜鹰心里愈发好奇,只见远处那人倚在墙边头朝下方似是在卧,在这空旷的密道里,凭空出现这样一个人,使卜鹰的心理情绪愈发紧张,愈向前走就感觉那密道的前方就如同那通往奈何桥的通路一般,而这前方所卧之人,就如同奈何桥上守路的鬼刹,卜鹰不知前方到底有何艰难险阻,亦不知这“奈何桥”的通路将会为他转世去往何方。
在这密道之内,一切皆为幽静,只有卜鹰的呼吸声听起来愈发的急促,愈发的让人心里紧张,而卜鹰握刀的手也随之逐渐变的越来越紧,在这空旷的密道内,只有卜鹰握刀托地的声音由远及近不断发出,不曾间断,并不断在这密道的左右两边产生回音,让人听而生畏!
随着离远处坐卧之人距离的越来越近,卜鹰将手中的刀每前进三步两步以不断敲击地面,希望借此动作能引来对方的注意和回应,可是对方似乎对卜鹰的动作丝毫没有兴趣亦丝毫没有反应,亦或对方对卜鹰的来路和来意都有着绝对的把握和胜算,所以对方似乎没有再对卜鹰身上作出回应的意义,只见远处之人依然以卜鹰最初看到时的姿势坐卧在那里一动未动,静等卜鹰一步一步的慢慢靠近。
只要是活人,都不可怕,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