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王俊生的话,杨怡没有说什么,但她可以判断得出结论,王俊生当时第一次给出的诊断结果应该不是错误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王俊生这个人的性格决定了他做事太认真、太谨慎了,不可能会在一个这样简单问题上出现这样的错误。
同样,如果王俊生的判断没有问题的话,那很明显深夜出现带着孙子看眼睛的老奶奶就有问题,而这也恰恰和医院当前弥漫着的阴气相吻合了。
“铃……”。朱晓敏的手机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喂,对,是我,我们已经到了培江市了,好,我们马上就到市公安局的第二会议室”。
朱晓敏放下电话,拉着杨怡走到一边说:“培江市接待我们的同志已经催我们了,说是事情紧急让我们马上过去开会研究第一人民医院的事情”。
……。
培江市公安局第二会议室里,市刑侦大队长梁朝凯一个人正在介绍第一人民医院的情况。
“各位公安部的同志,培江市第一人民医院前天凌晨两点十二分报案称药房发生命案,当我们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时候,看到药房的大门紧闭,里面药剂审核师没有外伤当场死亡,配药师神志不清地躲在桌子地下,至今不能正常言语,现场没有发现其他可疑人的痕迹”。
“现场勘查死亡的原因是什么”?朱晓敏问。
“猝死,现在只能得出这个结论,因为死者家属不能接受这样一个现实,不同意进行尸体解剖,所以具体情况还有待于解剖后给出具体原因”。
杨怡这个时候也插话说:“据我们来的时候听到消息,你们所说的这个猝死药剂师其实是被吓死的”。
梁朝凯并没有反对杨怡的问话,而是无奈地点了点头说:“我本也不相信这个说法,但从那个神志不清的药剂师来看,当时应该是受到了过度惊吓所造成的”。
“为什么这么说”?杨怡追着问。
“因为这个药剂师从头到尾直说一句话,那就是‘有鬼,有鬼……’”。
梁朝凯看着大家都脸色深沉地没有说话,便接着说:“在勘查现场的同时,我们还及时调取了药房当时的监控录像,这个监控录像所显示的结果更加让当时的情况扑朔迷离”。
“有什么异常情况吗”?朱晓敏问着。
“何止是异常,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梁朝凯说到这里的时候自己竟然不自觉地停顿了下后继续说:“倒查录像发现当夜由于时间已经是深夜,基本没有人到药房取药,但录像却在凌晨两点十分的时候显示审核药剂师的动作正在核对一份处方,紧接着便惊恐地突然摔倒在地上,而后听到声音跑过来的配药师同样大叫着便钻到了桌子底下”。
“她们当时看到了什么”?朱晓敏此时紧张地问。
“到目前为止我们还不能确定她们当时具体看到了什么,因为我们的工作人员通过反复查看录像,却没有从取药窗口看到出现任何情况”。梁朝凯同样迷惑地说。
“没有看到任何情况”。杨怡此时也同样重复着梁朝凯的话。
“是的,这就是当时现场的备份录像,你们现在就可以看看当时的具体情况”。梁朝凯一边说一边打开了已经准备好的投影。
投影不断地在播放着将近五分钟的录像画面,整个情况基本与梁朝凯刚才所说的一模一样,两名药剂师惊慌地再躲避着什么的动作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等等,从她手中甩出去并在空中飞舞的这个是个什么东西”?朱晓敏突然指着录像中好似一张纸片的东西说。
“这是一张常规药的处方”。梁朝凯同样用手指着录像中的画面说。
“处方”?朱晓敏重复着说。
“是的”。
梁朝凯一边说一边打开摆在会议桌上勘验手提箱,从里面拿出一张用密封塑料袋包装着大小约为十六开的纸张。
“这就是录像当中飞舞的纸片,准确地说它是一张过期的处方”。梁朝凯认真的说着。
“过期的处方”。朱晓敏从桌子上拿了一副白手套戴上,熟练地从梁朝凯的手中接过了装有过期处方的塑料袋。
“8月1日,今天是8月15日,而这张处方是8月1日开出的”。朱晓敏看着处方开出的时间自言自语地说。
梁朝凯看着朱晓敏继续说:“这过期的处方倒也不算什么奇怪,但让人费解的是这张处方的主人是一个年过七十的孤寡老人,上周刚刚在第一人民医院去世”。
梁朝凯看着充满惊讶的大家继续说:“奇怪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什么意思”?朱晓敏有些紧张地问。
梁朝凯示意大家坐下后继续说:“这个孤寡老人名叫苑东升,事后我们向医院方面了解情况,老人上周去世后便被原单位的工作人员拉走进行了火化,而当我们在追查这张过期处方来源的时候却意外的在医院太平间发现了苑东升的尸体”。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苑东升单位的人将尸体弄错了”?朱晓敏不解地问。
梁朝凯摇了摇头说:“一开始我们也这样猜想过,但医院在管理去世人尸体方面有着严格的工作程序,几十年来都没有出过问题,所以基本可以否定这个假设”。
朱晓敏没有再说话。
梁朝凯这个时候站起来接着说:“根据以上掌握的情况,我感觉这监控录像中应该有我们看不到的东西,于是我大胆的做了一个测试,将苑东升的生前照片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