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铭并没有想到“这”竟然是张刚着急结婚的原因,此时张刚对季晓琳身体“极度虚弱”的描述不仅让唐铭想起了十二年前张刚被已经故去奶奶暗中照顾的情况,难道季晓琳此时也有同样的麻烦?
如果要真是这样的话,张刚的结婚冲喜能够解决季晓琳撞了邪的事情吗?为什么张刚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和张刚相识的季晓琳也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是巧合还是必然要发生,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在一定的条件下都有可能遇到这样的事情?
目前唐铭对眼前的一切都无从解释,而且最关键的是,就目前的唐铭来说,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决、应对这些问题,想到此,唐铭一种不安的情绪悠然而生。
临近早上八点的时候,轿车缓缓停靠在是市康复中心的院内,季晓琳目前正在这里进行疗养。
张刚带着唐铭刚刚下了车,就听见有个男人的声音远远在喊:“张刚……”。
两人一齐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中年男人推着自行车走了过来。
“师傅,您怎么来了”。张刚看见来人,连忙迎了过去。
“我怎么来了,你的天都塌下来了,我还能不来吗?!”。中年男人一边回答张刚的话,一边看着唐铭说。
张刚连忙拉过唐铭对中年男人说:“哦,师傅,这是我的表弟,叫唐铭,是我特地从家里接来帮我应几天急的”。
唐铭看这情景,连忙打招呼说:“师傅好”。
中年男人对唐铭笑了笑说:“不必客气,我叫赵强,以后叫我老赵就行”。
赵强转过身对张刚继续说:“我刚才去病房看晓琳了,还在睡觉,你呀,这几天就好好照顾一下,单位有什么事情,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言语中充满了关切。
“多谢师傅关照……”。
没等张刚说完,赵强抢着说:“行了,还和我客气什么,你自己多注意就好了,单位还有事,我就不陪你们两个了,记住我昨天和你说过的话,明白不”。
“放心吧师傅,我知道该怎么做”。
赵强转身和唐铭打了个招呼,便骑上自行车出了康复中心的大门。
唐铭望着赵强远去的身影,对张刚说:“这就是你的师傅,很和善,不像你说的那么凶呀”?
“你可不要小看我师傅,他可是市里有名的预审专家,今年刚四十五岁,就已经开始享受国家津贴了”。张刚言语中充满了自豪和钦佩。
季晓琳的病房在康复中心的vip专区,不仅装修豪华、舒适,而且每个病房都是明窗、带会客室的单间,均有单独的护理人员二十四小时进行护理。
张刚和唐铭来到病房的时候,早有年轻的女护理迎了过来轻声说:“张先生,您来了呀,季小姐正在睡觉休息,主治大夫建议最好不要打扰”。
张刚隔着玻璃窗让护理小姐轻轻将电动窗帘打开一个缝,只见季晓琳挂着吊瓶,安静的睡着。本来好好的一个人,却突然成了一个病人,张刚的眼圈不觉地湿润了……。
唐铭顺着窗帘第一个看的不是季晓琳,而是季晓琳周围有没有其他“人”。
病房内很是安静,一缕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直照在病床上,季晓琳盖着洁白的薄被静静地躺着,周围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静,只是眉间不时的皱起,凸显出内心一种压抑不住的煎熬……。
还好,唐铭并没有再次看见什么异常的情况,一路上本来悬着的心终于暂时的放下了,可看到张刚现在的精神状态,本来想安慰几句,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正在这时,一位中年女大夫走了过来,主动对张刚说:“您就是张先生吧,我是季小姐的主治大夫,我姓乔,目前她身体各项指标检查都没什么事情,您不必太着急”。
张刚转过身来,下意识地擦了擦眼泪说:“哦,这个我知道,麻烦大夫了”。
“不过……”大夫犹豫了下,继续说:“我还是有些话想和您沟通下,您看方便吗”?
在得到张刚的同意后,乔大夫并没有在走廊里继续说,而是把两人领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三人坐下后,乔大夫看了眼唐铭,然后对张刚说:“此事可能会涉及到季小姐的隐私,您看这位先生……”?
“哦,没关系,有什么您尽管说,这是我的内弟,不是外人”。听着张刚这么说,唐铭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暖暖的感觉。
“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乔大夫停顿了下继续说:“季小姐昨天中午住进康复中心醒来以后,对镜子一直有种恐惧感,并且一看到镜子就不自觉地说着‘镜子里的人不是我、镜子里的人不是我’,而且不和任何人说话,这对下一步治疗有一定的影响,所以不知道张先生能不能具体和我说下她当时确切地遇到了什么惊恐的事情,使精神受到了这么严重的刺激,以便我们做出针对性更强的治疗方案”。
张刚喝了口乔大夫给沏的茶后平静地说:“没什么,她只是夜间做了个恶梦,受到了些惊吓,明天我就接她回家住,我想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家人的陪伴”。
“哦,原来是这样,家人陪伴确实很重要,但从我这么多年的工作经验上看,季小姐目前所反映出的症状可以看出在她内心已经有了一个恐惧的心结,如果这个心结不揭开的话,说不定病情不会很快的好转,而且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推延,会给她造成惊恐的后遗症……。
张刚听到乔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