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黑衣人惊讶狂喜,大吼道道:“老大杀了他!杀了他!”
那带头老大此时愤恨交加,不容多想,怒吼声中掠身疾追,奋起真气,趁着他尚未起身之时,与众人便是狂风暴雨似得一阵猛攻。
黑光怒舞,气浪炸飞。江辰全身酸软,殊无招架之力,对方人多,就算自己再如此精通瞬步之法,终究也是避之不及如此多的攻击,登时接连中掌。剧痛攻心,经脉进断,三根肋骨瞬间断折。所幸那带头老大也是重伤之下,对面众人真气也是不济,虽然连中四掌,却尚不足以致命。
待到又一阵气浪汹汹拍至之时,江辰眼前金星四射,大叫一声,面色惨白,断线风筝似的朝下飘坠,几欲晕迷。“不行,在这般下去,就算自己单打独斗再如何厉害,也经不住如此多的人这般消耗自己。”心中登地一悸。
蓦地,一道轻佻地声音响起,“哎呀,你们还要不要脸啊,这么多的人欺负一个孩子。”
“有人!”众黑衣人一愣,蓦然间停住了攻势,下意识环视四周。片刻,却是不见人影,那带头老大当下正是怒恨交加,听见此话,心中一热,忍不住骂道:“是谁,滚出来!”
“是我啊!还有谁?”那道声又传了过来,闻其语气似乎在戏弄对方。
江辰开始也为之一怔,其后却忍不住一笑。
“你他妈的,你在哪,有种滚出来!”那带头老大听其这般戏弄自己,怒不可遏,狂吼骂道。
“本大爷在这呢!这都看不见,难怪你们是什么猪变的。”只见那声音颇为得意,其间还不忘辱骂对方。
众人循声一望,只见离江辰数丈开外的大树树干之上,坐着一名衣着白色大袍,面容却被一个白色面具遮挡,闻其声便知是名男子,却着实分辨不出年龄。
那带头老大阴沉沉地厉声喝到:“他妈的,你是谁,带你妈的面具,装神弄鬼。”
众黑衣人也纷纷骂起,怒喝之声不绝于耳。
只见那带面具之人听见如此难忍怒骂之言,却不为之所动,依旧坐在树杆之上,摇晃在双腿,看上去十分悠然自闲,片刻之后,悠然道:“我叫羽,其实呢,是这样的,我路过此地,见你们这么多的人欺负人家一个人,人多欺负人少的这种行为,在我看来,唉,怎么说呢,总之罢,做人要有一颗羞耻之心,你们…….”
那名唤作羽的带面具的男子,啰啰嗦嗦说个没玩没了,当下他话还未说完,只见那带头老大涨红个脸,再也忍不住了,纵身爆喝:“羽你妈个头!你不想死的话快滚!”
江辰为一怔,心中一热,热血沸腾,一阵感触:“没想到这么多年来,除了洛烟居然还有人为自己出头,不惜得罪对方。”一念即此,又想起了洛烟,怔怔出神,暗道:“也不知道她安全了没有,此间山林如此这黑,有又豺狼野怪出没……”心中登时一阵酸楚。
当下羽听闻对方这么爆吼怒骂,仍然悠然自得坐着,只倒是叹了叹气,蓦然起身,摇头道:“稍等!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叫羽么?”
众人一愣,以为他此话意味着什么,又见他蓦地起身,站了起来,手掌一翻,看似有所动向,纷纷凝神屏息,注视他的一举一动,暗自戒备。
只见他竟是用手挠了挠背后痒,又缓缓坐了下来,一字一板看似严肃道:“知道么,我告诉你们罢,关你们屁事。”虽看不清他面具下的面容,望其姿态,只觉他似乎为戏弄到对方而感觉颇为得意。
江辰闻之一愣,想不到他在这种情况之下,依然说出如此荒诞牵强的话,感觉这人说话永远是不着边际,怔了怔,却只是忍不住捧腹大笑。
“我去你妈的羽!”那带头老大再也忍不住了,爆斥道:“今日你们两个一齐死在这!”一言即毕,厉喝震耳手掌翻飞,黑光破舞,凌烈如电,气浪滚滚向那大树树干之上的羽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