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煞的双拳狠狠地握紧,手上微微的有青筋暴起,唇角越发的冷冽了,直直的让人寒冷到了骨子里,西陵逸凡只觉得头皮发硬,不敢直视熠煞的眼神。
面前这个人的厉害他可不是第一次知道,早在自己接受西陵山庄的时候便知道了面前男人的厉害,也就是他那种让人无法反抗的绝对实力让他甘心匍匐子啊他的脚下,成为他麾下的一员。
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乏强者,缺少的是追随强者的勇气,在踏上这一条路的时候他便明白自己没有了后路。就好似是一场赌博,面前男人若是赢了,自己也是霞光披身,而面前男人若是输了,自己也不见得好在哪里去!
熠煞的眸光微微的一顿,看着西陵逸凡的表情,慢慢的将自己暴怒的情绪敛起,状若无意的问道;“可查到了是谁抢走了原有的兵符?”
栖灵的眸光微微一顿,她倒是不担心他们会查到自己的头上来,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自己跟在熠煞的旁边,谁能想到熠煞心心念念的兵符是被自己拿走的呢?
更何况,梦宝公主跟西陵雅也从未见到自己的真面目,是如何都怀疑不到自己身上来的!她的唇角勾起丝丝的笑意,看来熠煞,这下子有的头疼了……
栖灵的眸光微微一顿,继续听着二人的谈话。
“属下无能,还未查到这内容。不过据属下猜测,这兵符有两种可能。”
熠煞的眸光微微的挑起,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的轻敲着,发出阵阵的声响,声音好似是午夜的钟声一般,让人的心神一阵子的动荡。
西陵逸凡只觉得浑身更加寒冷了,抬起头悄悄的看了一眼熠煞的表情,却只见他黑色的斗篷之下是一张看不出表情的脸,在皎洁的月光下只觉得十分的清冷,甚至有几分的心寒。(
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微顿,对着熠煞说道;“第一种可能,这是梦宝公主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这兵符其实还是在梦宝公主的手里,而第二种可能,则是……”
说道这里,西陵逸凡的声音微微的顿了一顿,随即说道;“则是兵符真的被人偷了…”
熠煞冷哼一声,这第二种可能性自然是更大了一些,以他对梦宝公主的了解,那人虽然装的很彻底,心思也是十分的缜密,但是她,远远不敢挑战自己的极限。
倒不是说他对自己有多大的自信,而是这事情分明就是一个事实!
西陵逸凡浑身一震,倏然的跪在了熠煞的身前;“属下无能,还请尊上责罚,我们的人最终查到的唯一的线索就是那小贼最终逃到了御龙池,而据我所知,南夜非离那*正好在御龙池之中……”
熠煞的眉头微微的蹙起,这样的巧合让他有些不相信,莫非那小贼正好是南夜非离派去的?可是南夜非离选在御龙池对那小贼进行掩护,这怎么都有些说不通啊!更何况,南夜非离就算是看破了梦宝公主的伪装,为何非要等到这一天才下手?再者,他要西陵雅去取回兵符不过是临时起意,南夜非离怎么知道的?
想到这里倏然的心寒,莫非自己的身边有南夜非离的眼线?这个想法一出,看向西陵逸凡的眼神也微微的有些不善,倒还是冷了下心。
西陵逸凡也想到了这一层,当下对着熠煞表明心迹,熠煞也不说什么,摆了摆手让熠煞退了下去。
西陵逸凡方才想要离开,熠煞好似想到了什么,倏然说道;“等会儿,我跟你一起去。”
栖灵倏然间躺下,一副熟睡的样子,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子悉悉索索的声音,不多时声音在耳边消失。
栖灵倏然的睁开了双眼,看着窗外两抹黑影向着更远处飞去,栖灵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她此刻并没有打算跟上去,跟踪两个人的风险比跟踪一个人大了很多,再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自己拿了兵符,现在是万万不能够暴露出来的!
栖灵的眸光微微的亮了起来,确定熠煞走远了之后倏然的起身,一抹纤细的人影朝着熠煞的房门之中移动着。
窗门紧紧地关着,栖灵轻手轻脚的将门打开,面上一副蠢蠢欲动的表情,整个心在瞬间提了起来,做贼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啊!窗外忽然一阵风吹过,清冷的月光洒在室内,倏然只觉得有些阴冷。
栖灵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真是什么人住什么房间,熠煞一副冰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他住的房间爱你也是一副冰冷的甚至有几分诡异的气氛,真是让人无语。
栖灵的眸光微微的顿了顿,向着前方走去,脚下倏然有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抚了抚胸口,看向地面,竟是一个沉沉的盒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成的,栖灵直觉想要打开那个盒子,却摇了摇头,未曾打开,不知道为何,这个盒子总是给自己一种不祥的预感。
暗夜之中忽然传来沙沙的声音,栖灵只觉得整个心都在瞬间揪了起来,一阵子的毛骨悚然,那声音在暗夜之中十分的诡异,栖灵大气不敢出一口,半晌才察觉这声音好似是从盒子里发出来的。
双手有些颤抖的摸上了盒子,盒子上有一个小小的锁,若是自己此刻稍稍的用力,那锁想必会“咔嚓”一声倏然的断裂,栖灵的双手摸上那个盒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眼微微的眯了起来,右手轻微的抬起,好似是要酝酿某种功法。
却只见她的浑身不可名状的抖动着,好似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栖灵有些艰难的睁开了双眼,倏然之间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