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把罪过都推在了沈父头上,沈父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沈卿卿稳住颤抖的身子,咬着唇道:“杭有礼,如今还有没有王法?”
“有的有的。”杭有礼应道,直想说小美人儿你可别咬唇了,让我咬一口,或是小美人儿把爷的名儿多叫几遍,真是酥到骨子了。
“那好,我问你,老夫人如今怎么了?”
“卧病不起,大夫说没有几日活头了。”咳咳,杭有礼意识到说得太多,又恨恨道:“就是叶氏的伤寒过气给了老夫人,不然老夫人向来康健,哪里会区区数月就病情加重,如今更是迷迷糊糊地没有清醒的时候。”
“你胡说,女眷都居在外院,根本见不着老夫人的面,何况我久病在床,更不会四处走动把病气过给别人。”叶氏愤愤地辩道,男女有别,虽然丈夫做了长工,可是不是家奴就能在外别居,不必住在主家,她和闺女都不在杭家院子居住,怎么谈得上把病气过给老夫人呢。
“谁知道你们耍了什么龌蹉手段,要不然怎么解释你们一离开老夫人就病了,又怎么解释叶氏如今好好的都比没病的时候还要红润,我可是问过的,这一年来叶氏都没有在哪家药铺子抓过药,这伤病不治岂会自己好的道理,莫非你要告诉我叶氏是福大命大,娘娘转世得了病都不用医的。”世人有一种说法,就是把病气过给了别人,自己才会痊愈。别人当然不晓得叶氏痊愈可是得益于沈卿卿每日的鲜血,甚至连叶氏都奇怪自己好得很突然。上一世,叶氏确实是被这伤病加之杭家的逼迫给熬死的。
沈卿卿的唇色泛白,由是清冷地说道:“那大夫人怎么如此肯定老夫人不久于世要用我偿命。”
闻言,白宿凤急道:“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京里的何大夫说的,那大夫是出了名的治伤病,若是他说不行可不就是不行了嘛。”
“好。”沈卿卿又道:“若是老夫人的病能治好呢?”
“那我,我……那杭家自然不需要用你来抵债。”杭有礼笑到,露出势在必得的自信,那药是自己吩咐人去买的,效力自是无疑的,顶多还能撑三个月。
“好,那杭家是否答应让我来伺候老夫人的饮食用药,若是,若是治不好,我愿意到杭家为奴为婢。”沈卿卿如今走投无路,只能出此下策了。
杭有礼喜上眉梢,“我答应你,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若是治不好,就与我杭家签一辈子的卖身契。”
看着父母欲出声阻止,沈卿卿给了一个安抚的神色,对着得意忘形的杭有礼又道:“杭家要替老夫人开药寻大夫,其间我用什么药怎么用都不得阻碍。”不是她自信,而是回忆里面她清楚记得老夫人不会这么早死,因此也就顺着杭有礼的要求,她忽略了杭有礼欲念炽热的眼神又道:“还有,一切与老夫人无关的事我都可以拒绝,三个月里我可以自由出入杭府,若是在杭府内有个毛发损伤,杭有礼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