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莫名其妙的看了拿道长一眼,有些莫名其妙。 恰时,一阵寒风吹过,林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
林江心中的那一丝好奇之心,也如同风中残烛一般被这一阵寒风给吹灭了。他顿时没了兴趣,从兜里掏出二十元,略微犹豫了一下,有些不舍的递了过去,道:
“这位道长,不瞒你说我是一个无神论者,所以,算命改运之事小子心中并不相信。看你这大冷的天出来摆地摊也不十分易,这二十元你收着,不要嫌少,小子也不容易啊。”
那路灯下的道长一愣,随即摇头,深邃的双目之中露出满是智慧的光芒,盯着林江。
他接过林江收着的钞票,随手置于膝前的那一方红布之上,看都没有看一眼。
这一举动叫林江心中诧异,腹诽道“这老道士若不是求财,为何在这寒夜孤座街头,难不成真是什么世外高人不成?”
“既然小友不信命理,不屑道理,那贫道也便不再多言。只是贫道行走四方,最忌无功受禄。小友既然不愿贫道予你祈福改命,那么贫道便将此物赠予小友,也算是结一份善缘吧!”
说着,灰袍道士抬起一只手,大袖一挥。
在林江惊异的目光之中,道士膝前的那方红布之上,破旧的青铜小鼎便轻飘飘的漂浮而起,缓缓的飘动到了林江的身前。
林江凝目,脑海之中念头流转,可是却看不透那道士究竟用了何法使得这只破旧的青铜小鼎漂浮而来。
满含深意的看了眼道士,林江心中满是疑惑,却下意识的接过了身前的那只青铜小鼎。那小鼎依旧破旧,铜锈斑驳,鼎身上的铭文和纹理已经断断续续的看不真切了,可是不知为何,林江觉得这只小鼎较之刚才重了几分。
“道长,这……”
林江有些为难,不知道这道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且,手中这只青铜小鼎,看上去已经有些年份了,显然不是二十元能够买到的东西,他心中忐忑,怕生出什么枝节来。
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而且林江也小心谨慎惯了,不免会多想。
可是那灰袍老道却重新闭上了双目,双手自然的叠放于小腹前,神态平和,似乎已经入定,一副神游物外的样子,对于身前的林江也视若无睹起来。
林江砸吧了一下嘴,掂了掂手中的青铜小鼎,再次深深的看了那老道士一眼,便只能无奈的带着那只青铜小鼎回宿舍了。
“呜——”
寒风呜咽,如泣如诉。
当林江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那老道微闭的双目徐徐睁开,眼底有犹豫之色。他抬起一只手掌,连连掐动手指,脸上浮现出几分凝重之色来,继而连声嗟叹。
“最后一名鼎子,为何降生在这传承如此混乱的人界大地之中?为何此子命理如此的奇怪,难以推算,秉承的气运也是这般的模糊,无法捉摸?将皇鼎交予此子,究竟是对是错……还有,这片人族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
寒风呼啸,吹拂着那路灯下单薄的身影,将老道士的声音吹动的断断续续,最终消匿于夜风之中。
而奇怪的是,那老道盘膝于路灯之下,而偶尔往来的行人却视若无物一般,仿佛那里空无一物。
却说,林江回到简陋的宿舍之后,便托着疲惫的身子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林江梦到了许多光怪陆离的事物:有奇异且强大,动辄撕裂大地山岳的各种生物、有飞天遁地同样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的人类、有万民祭天的浩大场景,还有有残酷喋血,流血漂橹的战场……
不知过了多久,林江感到些许凉意,不觉幽幽醒转。
他感到眼皮十分的沉重,如同铅块一般,难以睁开。等到费力的睁开双眼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惊骇欲绝,顿时失声。
只见,眼前的一切,已经不是他熟悉的那个窄小而阴暗的宿舍,而已然改天换地成了一个巨大的山洞。
那山洞足有二十多米高的样子,洞壁之上,参差不平,并且有点点星芒闪耀,映照的整个山洞多了几分梦幻之色。
林江怔愣当场,在这个巨大的山洞之中,他觉得自己十分的渺小,心中不由的升起莫大的恐慌和孤独来。
索性林江尚有几分胆量,虽然心中充满了对于陌生环境的恐慌和不安,但终究没有失去理智,没有鲁莽的大吼大叫。
他深吸了几口气,尽量的平复心绪,同时快速的打量起四周来。
陌生的环境,首先要确定的是自己的安全问题。虽然他此刻心中惴惴,有些乱了方寸,但是这关乎于性命的事儿,他也只有强打精神小心应对一途。
片刻之后,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因为,在这里他暂时没有看到有其他人或者生物存在。这使得他心中大定,强压心中的焦虑和不安缓缓的爬起,小心翼翼的四处走动了起来。
有洞壁之上的荧光,巨大的山洞中光线虽然有些昏暗,但尚可辩物。
“咦,这是?”
林江轻咦出声,眼中露出一丝光亮来。
因为,他看到并不是十分平整的山洞地面上,竟然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的兵刃。那些兵刃似乎留在这里有些年头了,多半已经锈蚀残破了,不复当年之锋锐。
另外,这些兵刃造型各异,风格迥异,小者似普通刀剑,大者足有十余米长,十分的骇人,透露一股神秘且厚重的气机。饶是林江想破脑袋也无法想象出,什么人能够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