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含着极大的苦,重重拍了拍拍若鬼的肩膀,将白若鬼拍得身子直晃,“好好珍惜这枚戒指!”
白若鬼连连点头,“嗯!我一定会无比珍惜它的!”心中喜滋滋地想:原来小黑说的好消息是这个,果然是天大的好消息!
临近傍晚时分,夕阳挂在天边眉梢时,百里天衡把弄着一把木剑走近了神仙铺!
看到熟悉的人,熟悉的目光,白若鬼激动着猛然站起,开心地大喊:“百里哥哥!”
百里天衡停在了门槛前,怔怔地看着白若鬼。
一个多月不见,仿佛被天各一方了半个世纪,此时此刻,两个人的眼睛都湿润润地有点泛红。
白若鬼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花,抱起亲手缝制的衣服,走到百里天衡面前,“百里哥哥,这个……这个衣服,我亲手做的,给你做的,不知道合不合身……”
啪!
衣服被打落在地。
白若鬼瞪大了眼睛。
“我衣服很多,用不着你做!”百里天衡道,声音冷得可怕,陌生得可怕。
白若鬼几乎要将眼眶撑裂,眼圈愈来愈红。
刚刚发生了什么?
“百里哥哥,是不是不喜欢这个颜色,或是这个款式,如果不喜欢的话,我拿回去改一改……”
“只要是你做的,只要是你的,我都不喜欢!还有,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我一点都不想再看到你!”
白若鬼身子踉跄了一下,她这是在做梦吧,嗯,一定是在做梦。百里哥哥最喜欢她了,怎么可能会说这样的话呢。
白若鬼仰起脸时,看到了百里天衡腰间挂着的香囊,她亲自做的香囊,眉头渐渐展开,嘿嘿笑道:“我知道百里哥哥是在生气呢。百里哥哥若是不喜欢我做的东西,为什么还会戴我做的香囊呢?”
“香囊?”百里天衡看了看腰间,“呵,你做的香囊?这明明是夏侯云兮送我的,何时变成你做的了?”
“兮儿姐姐送你的?”白若鬼身子又踉跄了一下,记忆突然回到了夏侯云兮离开去留仙山的那夜。这一次,是同样的感觉。
百里哥哥也同兮儿姐姐一样,是真的开始嫌弃她了么?
“兮儿姐姐送你的……”白若鬼喃喃着,合上了眼睛。
“我虽然不知道怎么待女孩子好,但我一定会努力让你开心。等你长大了,我就带着你飞遍天涯海角,看云卷云舒,过最舒服的日子,一定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那些最好听的话,那些在一起走过的记忆,过往而已。
过往终究是过往,人,终究是会变的,情谊,也是会变的。
只是,没想会变得这么猝不及防,让人措手不及!
“那好,百里哥哥,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但是,如果有一天,有一天我还是无心地出现在你的视线里,无视就好。请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害怕,我害怕极了这样的话,害怕这样的,百里哥哥。”
白若鬼一步一个踉跄地走出了神仙铺。
明明前一刻还落日余光满天,此刻却是黑了下来,小雨淅淅沥沥地打落了她的泪。
君泽看着满脸泪水的百里天衡,摇头叹气,“你这……这是何苦?”
百里天衡拾起地上的衣服,紧紧地抱着,拳头早已握得咯咯作响。要他无视她,他怎么可能做到?怎么可能做到?!那样伤心伤肺的话,他说了一次,已经心痛得快要死掉,又如何还能说第二次?!
只是,他不想看到,不想看到自己和白若鬼任何一个人,有一天出现在那万劫台上!
小鬼,等我,等我把身上的封心蚀骨解除了,就带你离开这里!就算粉身碎骨,也绝不会再让你如此难过!
雨,愈下愈大,白若鬼回到凡班所在宿舍时,已经被淋成了落汤鸡。
音河见状,连忙拿起干毛巾帮白若鬼擦去身上的雨水。向来话不多的她,看着白若鬼难过的神色,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便轻拍着白若鬼的脑袋,让冻得发抖的她趴在自己的怀里暖一暖。
当晚,白若鬼发了高烧。
晕晕乎乎难受中,做了一个梦。
梦里,草集村还在,爹还在。她站在水池边打水,水里倒映着她的影子,是她六岁时的模样。
“若鬼!若鬼!”是爹的声音。
白若鬼欣喜地循着声音跑回了家。
爹依如以前健健康康的,坐在饭桌旁。桌子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爹亲手做的饭菜。
白若鬼大口吃着,突然听到爹说:“若鬼啊,虽然现在和你说还太早了,但爹还是忍不住想告诉你。我经常跟你提的那个卫伯伯,他终于回来了,携着家人一起,从京城回来了。你的卫伯伯他有个儿子,叫念卿。”
“念卿?”
“嗯,他比你大三岁。你还未出生时,我便与你卫伯伯约定,若你是个儿子,便教你和念卿成为拜把子的兄弟。若你是个女儿,便作他将来的妻子。”
白若鬼眨了眨眼睛,“妻子,是什么?”
“呵呵,妻子啊……那是一个男人最重要的人。若你将来成了念卿的妻子,便永远要伴在他左右,想他所想,爱他所爱,一生一世守护他,对他好。你能听懂么?”
“嗯……不太懂,但若鬼会试着去做!”
场景变化得飞快。
下一刻,便是卫大夫一家在全村子人热烈欢迎下归来的场景。她在爹的牵手下,走到卫大夫的面前,念卿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