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离此刻关心的并不是她的下半生要如何消遣,而是脑子一直有一个声音在问着自己:是真的吗?她真的跟陆子均睡了?
一瞬间姜一离紧闭了眼睛,她裹着身上的被子下地,就冲去了浴室。
姜一离抱着面盆呕到昏天暗地,像是吞下了苍蝇般的恶心,他有多恨陆子均,就有多鄙视她这具身体。
肮脏不堪的。
姜一离甚至觉得,江霖风这一巴掌赏的轻了,她也接受不了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浴室外有敲门声,姜一离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只觉得双耳一阵嗡鸣。
“一……一离,把门打开,听我解释。”
是陆子均,他怎么还有脸?!
姜一离从浴室的墙上扯了一条浴巾围在身上,快速的走去门口,那门开启时由于力气过猛,一阵冷风灌了进来,让姜一离身上起了一个冷战。
陆子均眼睛已经被打封侯,唇边渗着鲜血,微微开启的双唇里,齿缝都是血红一片的。可是姜一离仍觉得他不够惨,她手臂一扬,一个巴掌就招呼了上去。
“你不但恶毒,还是个小人。”
陆子均扶着门栏的身体就晃了晃,“你是不是一直都这么看我?”
其实,陆子均在敲门的那一刻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他本打算来跟姜一离解释一下她昏倒后发生的事情:
严格上来说姜一离在倒下的那一刻并没有完全的昏过去,她被陆子均扶着一路干呕,陆子均才想到要开个房间,给她一个能吐出来的地方。
可姜一离刚一进房间的门就吐了出来,沾脏了身上的衣服,跟着胃里一阵畅快之后,她也就那么睡过去了。
陆子均很确定,她只是睡过去,并不是昏厥。
睡和昏厥有很大的区别,睡过去就意味着陆子均不可能对她做什么事情,即便在那一刻陆子均的确有那种冲动。[看本书请到
他喊来酒店负责打扫的女人,帮姜一离脱下了衣服,而陆子均始终都没有进那个房间,只是在这总统套的客厅里,坐在沙发上考虑事情。
他考虑的是姜一离在跟他用餐时的那些话,还有她眼睛里流露出的失望表情。
陆子均因为不想让姜一离失望,才对宁浅有所愧疚,并且他真的开始考虑,要把孩子再给你宁浅送回去。
江霖风就进门了,是他刺激到陆子均,才逼得他说出那些中伤了姜一离的话。
又是姜一离这一瞬间对陆子均的谩骂,让这男人转变了主意。
他看的出来,姜一离的目光比她嘴里的话更狠,陆子均索性破罐子破摔,他求不得这个女人,就想着或许她可以认命。
“我就是小人,我这个小人跟你睡了。”
姜一离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单手就撑住了一边的水台,她挑眉去看陆子均,他容颜已经分辨不出来该是什么表情,但是他的话却说的那么平淡。
也对,这在陆子均的心里该是见最轻巧的事情,他都能威胁自己,跟吴媛勾结在一起坑自己,不过就是睡了,对比那些不是太轻了吗?
“滚。”姜一离沙哑着一声。再次把头低下,她依旧大口喘息着,脑子里像是裂开一样的生疼。
陆子均说:“我会对你负责的,如果你愿意的话。”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辆黑色的跑车疾驰而过,那些走在路边懒散的人们抬头望去时,只觉得有一阵黑色的风暴卷过,就寻不见踪影了。
江母坐在副驾驶上吓到不行,她一只手抓着门上的副手,一边故作镇定的安慰着江霖风。
“霖风,你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姜一离在江霖风的心里,已经是走进她生命的人,他吧下半辈子的时光都投注在了姜一离的身上,这跟让他死没什么分别。
时速已经保镖,油箱闪烁起来。
江母惊呼,“你个不孝子,你妈我还在车上!”
江霖风手上快速一转方向盘,一个半圆的轨迹躲过了前车,而后车子就稳稳的停在了马路中央。
不得不说他这么多年的成功,也是涵了那么几分的运气。
江母在车停下的那一刻,脸色都被吓白了。
“妈,对不起。”江霖风说着就俯身过去,帮母亲解开安全带,又推开了副驾驶的门,“您给司机打电话,让他接上您,我出去转转散下心,晚点就回去。”
江霖风的话很平静,平静的让人更加害怕。
江母拉上儿子的手臂,“妈陪你去,如果你觉得这么开车刺激,那你就这么开吧,反正王妈母子都是要在一起的。”
江霖风皱紧眉心,母亲的话又是让他一阵心绞痛。
他该听母亲的话,毕竟她是吃了半辈子咸盐的人,而且她作为女人,有敏锐的触觉。她说姜一离不行,江霖风为什么就不听。
到头来,一场赌注终落败,江霖风终于甘心情愿的接受了失败的代价——与那个人老死不相往来。
“妈,你放心吧,多大的事……我不会胡来,如果你担心我,你随时可以给言临宇打电话。”
江母这才安稳下心:言临宇和江霖风时多年的朋友,那个人江母也见过不止一次,嘴甜会办事,比江霖风处事要灵活,但是在江母的眼睛里,言临宇也是个好孩子,fēng_liú的外表下,心却是刚正不阿的。言临宇也是江母唯一一个点头同意跟江霖风成为朋友的人。
她没什么不放心的。
“那妈先回去了。”
“嗯,这件事不要跟爸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