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母亲的出面,让我们顿时哑然,没有半点儿多余的话语说出来。
很显然,对方也把陶陶的死,怪罪在了萧克明的身上来。
也就是说,人家并不想认这门亲戚了。
这话儿一说起来,反倒是显得我们多管闲事了,难怪旁人对我们也是这般的态度,萧大伯听见了这话儿,没有多说,双手抱拳,说对不起,这件事情是我家小明的错,在这里,我给您道歉了。
三叔和五哥也跟着一起鞠躬行礼,作为道歉。
陶陶母亲显得很平静,脸上不喜不悲,朝着我们拱了拱手,然后回到了房间里去。
门关上,那巫离看着我们,开口说道:“各位,还有什么事儿,皆可跟我说起。”
萧大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头说道:“陶陶何日出殡?”
巫离说按例停家三日,如今已停两天,明日出殡。
萧大伯点头,说好,我们明日过来,送送这可怜的姑娘。
巫离说好,不知道各位是仍然住在徐师叔家中,还是我另外给你们安排地方?
萧大伯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徐淡定家中有病人,我们在那里太过于打扰,还是由你们安排吧?”
巫离点头,说既然如此,那我就给各位安排在镇中一处客栈吧,可以么?
萧大伯点头,说可以。
巫离说好,我这边带诸位过去
这个时候我站了出来,对他拱手说道:“对了,我兄长陆左的父母目前在贵宗传功长老的草庐之中居住,我这次过来,是想接他们离开的,你能够带我去探望一下他们呢?”
巫离犹豫了一下,说道:“带他们离开这个事情,我得禀报一下师父,回头给你答复好么?”
我说可以,不过我想今天去探望一下二老。
巫离说这个没问题。
说罢,他目光在周遭巡视一下,叫了一个年轻人过来,吩咐他带我去传功长老居住的草庐,随后请众人随他去客栈。
萧大伯他们回到客栈去,而我和屈胖三则跟着另外一人,前往后山草庐。
这条路我其实走过好几次,不过物是人非,当年陪着我一起的人,现如今都再没有踪影,也不知道飘零何处。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问带路那人,说对了,包凤凤有没有回山?
那人听到,愣了一下,回答道:“师姑奶奶离山许久了,一直也没有消息回来。”
我一听,说难道就没有人去找过她?
那人说怎么没有,只不过一直找不着啊,有一回雒洋长老都亲自去了,最终还是空手而归,也不知道她跑哪儿去了
听到这话儿,我忍不住摸了一下乾坤囊。
里面还有一堆巧克力糖,只可惜现如今我回返而来,却找不到属于它的主人了。
包子到底去了哪儿呢?
我得不到答案,只有心中猜疑,而行走许久,路过风景无数,终于瞧见了塔林之后的草庐,我来到跟前,发现草庐旁边居然开了荒,肥沃的农田里种上了蔬菜,绿色的蔬菜和黄瓜架子,将这儿衬托得颇有农家风味。
地里面有两个老人正在拿着锄头除草呢,我眯眼一看,却不就是我堂哥的父母么?
我上前去,招呼两位,瞧见我出现,他们都很高兴,问我怎么来了?
我说过来看看你们。
老人招待我在院子里坐下,又给我倒了茶来,我赶忙站了起来,如此谦让一番,大家坐下,而领路那人很自觉地离开,在远处等待,我方才谈起准备接两人离开这儿的事情来。
听到这话儿,我堂叔有些诧异,说离开这里?那去哪儿呢?
这事儿我来之前就想好了,也商量妥当,于是说道:“我堂哥不是有一个把兄弟叫萧克明么,暂时先去他家里”
听到这话儿,我婶子面露难色,看着周遭田地,说那我们这些地路的庄稼怎么办啊?
呃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苦笑着说道:“总有人招呼吧?”
婶子说哪里啊,这地是我们两个没事儿开的,哪里有人管?之前陶陶那闺女还没事过来,不过这两天我听说她出了意外多好的姑娘啊,听说是小萧未过门的媳妇儿呢,人有善良又勤快,听说是他们这儿老领导的孙女呢,可是对我们这些老人一点架子都没有
她唠叨着陶陶的好处,我堂叔也说对啊,以前来这里还不习惯,现在感觉身体比以前强多了,空气好,东西也新鲜,一下子都舍不得离开了。
两人唠唠叨叨说了一堆,我忍不住说道:“可毕竟不是自己家啊”
婶子说那小萧老家,也不是自己家啊,寄人篱下的,多难过啊;在这儿,他小姑一年到头没来几天,反倒像是我们家一样。
听到他们这般说,我沉默了一会儿,左右看了一眼,然后方才低声说道:“这个实话不瞒二老,你们也知道,萧大哥现如今不是茅山宗的领导了,你们在这里住着,也不安全,如果有人拿你们的安全来威胁陆左,只怕你们也不愿意把?”
堂叔没有再多说话了,而婶子沉默了一会儿,有点儿不敢相信,说不会吧,他小姑说这儿挺好的啊,我们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
我瞧见陆左父母似乎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并不愿意离开,想了想,还是没有再劝。
我毕竟不是他们儿子,讲到底,他们对我还是不信任的。
这事儿除非陆左来劝,要不然还真不好弄。
我没有多劝,又随便聊了一会儿,也没有透露陆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