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母亲去了个电话,叶晴天急匆匆的再次去了县城。县里的城镇规划还是不错的,特别是绿化方面,就算是很多杭州市的年青白领也选择了在这里购买房产,到了周末回来小住,因为这里同样也是有名的旅游胜地。
直接来到方大磊说的第一人民医院,打电话问了问病房号,还没到病房门口,远远的就听到了争吵声。叶晴天走过去,看见维达的老婆苏晓曼正在跟一个中年医生在争执着什么,旁边方大磊几个战友站在旁边另外还有几个护士围在那里。
那天晚上与葛一帆他们几个的战斗只有维达一个人知道,剩下的几个战友一无所知,所以对叶晴天的战斗力他们还停留在葛一帆的描述里,而且那晚后他的战斗力已呈几何倍的增长,现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到了哪个程度。
陈化眼尖首先看到了他,叫道:“老大来了!”
走到人群中,稍微了解了下情况叶晴天知道了个大概。原来自那天晚上维达打电话报警后,被后来的警察带到了警局进行问话,谁知没问了几句就神态失常,开始胡言乱语。在老头子插手后被送到了这里治疗,不料在昨天晚上遭到不明人士的刺杀,一直到今天早上还在昏迷中,维达的老婆心急万分去找医院要个说法,医院却找各种理由推脱,没什么靠山的她万般无奈下只好联系了丈夫最好的战友,也就是方大磊。方大磊也算是本地较有名气的企业家,医院领导给维达进行了再一次的治疗,结果维达还是没有苏醒。
眼看着丈夫越来越不行了,心力交瘁的苏晓曼再也忍耐不住就在病房门口对医生发了火。
方大磊拉了拉叶晴天的衣服,示意有话要单独说,找了个吸烟区,两人在那吞云吐雾起来。一直到烟抽了半支,方大磊才开口道:“说实在的我不知道那天晚上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维达会进了警局,更不知道老班长他们的不告而别,不过我明白,第二天你也是一句话都没留就离开了。”
叶晴天在听。
方大磊道:“在部队的时候,我们10个老乡的感情一向很好,但我跟维达后来分到了同一个连队,所以在老乡当中我们两个的感情是最深的。”他狠狠地吸了口烟道:“就是因为这样,维达的有些事你们不知道而我却很清楚。”
叶晴天没说话。方大磊转过身,看着不远处那匆匆走过的医护人员,思绪有些飘渺。“在一次训练中,他受了伤,伤到了头部。部队领导照顾他将他安排到了后勤,可是他太要强,就算分配到了后勤依然没放弃训练,结果再次受伤,这一次他失去了男人的基本权利。”
叶晴天吃惊了,他实在没有想到,在部队的维达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方大磊叹了口气,道:“从此以后,维达变的沉默寡言,连残疾等级都没有评估,到了退伍时间直接跟我们一起回了家。回家后面对苦等他三年的苏晓曼,他没有任何隐瞒全部告诉了她。当时,维达已经做好了分手的准备,因为他觉的自己已经没有资格要求苏晓曼什么了,他已经没有了作为男人最起码的尊严。谁知苏晓曼死活不肯分手,甚至还搬到了维达的家里去住。维达终于被感动,在苏晓曼的影响下,他的性格终于有了变化,于是他们结婚了,是我们十个战友退伍回来请喝喜酒最早的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小孩的战友。”
叶晴天的心情一阵起伏,想要吸口烟,却发现烟头早已熄灭。良久,他道:“在部队的时候,他突然就不喝酒,当时大家不明白,还在嘲笑他,事情的经过原来是这样,那么他的脑部受伤肯定也是不能受到大的刺激吧?”
方大磊点点头,眼眶有些湿润起来。
叶晴天笑了,他拍拍方大磊肩头道:“天无绝人之路,或许我有办法。”
方大磊擦了擦眼角,表情有些难看,他苦笑道:“别开玩笑。”
叶晴天推了他一把,笑骂道:“看你那熊样,走,去看看。”
重新来到病房门口,医生护士已经离开,只剩下苏晓曼在那哭泣,陈化他们几个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不要怪他们没血性,他们已不再年青,已过了冲动的年龄,做什么事之前思考的会更多。
叶晴天在病房门口朝里看了看,由于方大磊的关系,维达现在在条件还不错的重症病房,日夜有护士照看。叶晴天在方大磊耳边嘱咐了几句,方大磊看了看挂着各种仪器的维达,又看了看脸色憔悴的苏晓曼,咬了咬牙道:“嫂子,你跟我来一下。”
苏晓曼不知道方大磊要做什么,不过她还是跟在了后面。
不久后,在重症病房的小护士手机响起,再不久她离开了病房。病房里现在空无一人。
方大磊、苏晓曼满脸忧色的走了过来。
叶晴天看了看神色不一的几个战友,最后将眼神停留在了苏晓曼的身上,他重重的道:“相信我!”转身走进病房,门关上。
不知为什么,看见叶晴天的眼神,苏晓曼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好像再困难的事,这个男人都可以解决般,于是毫无征兆的她倒了下去,她实在太累了。
关上门,叶晴天对门外的事就不再理会,他相信,无论发生什么,方大磊他们都会处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还给苏晓曼一个活脱脱的维达。
在医术达到高级后,除了给父母熬过一次药,他还一次都没有使用过。坐在床沿,看了看维达现在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