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夏疑惑地眨了眨眼,想不起来是谁,也不愿再想了。
正要离开的欧晟哲和刚处理完垃圾的姜新恺在楼梯上擦肩而过,两人的肩头“不小心”碰在了一起。
“不好意思!”姜新恺先开口道歉。
欧晟哲没有说话,只微笑着点头表示歉意。
两人都没做任何停留,各自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姜新恺重新坐在了闫夏的对面,叫来服务员要了一杯可可。
“姜新恺你没事儿吧?来酒吧还喝这种东西?”闫夏翻了个白眼。
“我开了车。况且,待会儿我们要是都喝醉了,谁负责把你抬回去?难不成还把那垃圾叫回来护送你回家?”
闫夏一想到黄灏就直犯恶心,摆摆手说:“别再跟我提那垃圾啊!你喝吧喝吧!我不说你就是!服务员,再来两瓶伏特加!”
“你疯啦!喝这么多?分个手而已至于吗?”
“我看你是傻了吧?那种垃圾为他咽口水都是浪费好吗?”
姜新恺无奈地摇摇头,遇到这样的妹妹,自己算是摊上麻烦了!就刚才那种男人,这两年来他都数不清私下处理过多少了,还没算上和平分手的,以及闫夏当场打残的那些……
“你少喝点,要是酒精中毒进了医院,我没法和叔叔交代。”姜新恺皱眉看着闫夏,再看看面前的两瓶伏特加,他知道自己劝不住,也只能到时候直接摔酒瓶了。
他这个哥哥,当的不容易啊!哎~
“我的酒量你放心好了!”闫夏咧嘴笑了,姜新恺知道,这是她只有在讨好他时才有的天真笑容。
等等!我怎么会对这样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闫夏用“天真”这样的形容词?我是读书读傻了吗?
姜新恺赶紧甩甩头,把那个可怕的念头抛之脑后。
“你先说说你为什么买醉,没有正当理由我就不给你买单。”
“你!……”闫夏很想有骨气地说不需要,但她今天刚刷掉老爸一万块,要是再加上这些酒钱,老爸回来非找自己算帐不可。
斟酌再三,闫夏还是开了口,幸好她已经喝了些酒,不至于太畏畏缩缩。
“再次看见颜蕾那张脸,感觉好像所有的回忆都一拥而上,让我招架不住……”
姜新恺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开始担心起来,闫夏的病……
“别说了!喝酒吧!”姜新恺拿起杯子和她的碰了碰,闫夏一饮而尽。
虽然知道她伤心,但还是不能让她喝太多,趁着她每次上厕所的间隙,两瓶伏特加被姜新恺悄悄地倒掉大半瓶,酒不便宜,但他一点也不觉得浪费。
酒喝完后,闫夏已经不太能自己走路了,姜新恺将她扶上了车,为她系上安全带,往家的方向开去。
半个小时后,两人到家了。
“闫夏,我们到了。”姜新恺叫醒身旁的闫夏,把她扶下车,搂着她向大门走去。
“你先靠在这里一下,我好像把钥匙放在车上了,等着我啊!不许乱动!”
闫夏听话地背靠着墙站着,仰着头望着夜空,醉得眼睛只睁得开一条细缝,但她还是能清楚看见,天上有好多星星,特别闪,也特别亮……那颗是妈妈……那颗是蓝永……
咦?怎么突然看不清了?我的眼睛怎么了?
闫夏揉了揉眼睛,手指上有湿润的感觉。
“你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姜新恺边问边把钥匙插进了门锁里。
“哥……”
闫夏的声音使得姜新恺愣在了原地,手放在门把手上却动弹不得。
“我可以这样叫你吗?”闫夏说话的语气在他听来是从未有过的卑微,“我要是叫你一声哥,那我以后就可以依赖你了吗?”
“……”
闫夏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他的回答。
“我依赖的人,最后都离开我了,你呢?会吗?”
闫夏依旧抬头望着夜空,眼前的光亮却突然被黑暗覆盖。
姜新恺站在她面前,左手撑在她脑袋上方,右手抬着她的小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闫夏眯着眼,她看到了姜新恺的眼睛,他的眼神跟以往不同,里面好像有太多情绪,此时此刻被酒精麻醉的她实在读不出来。她只能感受到他的鼻尖触碰着她的,他的呼吸很近,近到她的人中都能感受到温度。
姜新恺的唇停在与她只差半厘米的地方,闫夏没有推开自己,这样做可以吗?
他的动作维持了足足一分钟,最终还是决定放弃。
他的唇转移到她额头的位置,印上最深情的一吻。随后将她的脑袋按到自己怀里,他的心在她耳边跳动,那节奏快得不得了,生怕闫夏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
“闫夏,你给我记住!你以后只能依赖我一个人!哪怕我死了,我也会想尽办法活过来让你继续依赖!”
姜新恺抱着她,她的呼吸平和,就在他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闫夏却说:
“为什么大家都要死呢?”
姜新恺把下巴搁在她的脑袋上,直直盯着墙壁沉思。
他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痛呢?看着这样的闫夏他为什么觉得自己比她更难过?
他开始庆幸自己没有在那一年遇见闫夏,而是在两年前遇见她,那时她已经是一个学会假装坚强的小刺猬。抚摸着她的短发,由于做了造型手感有些硬,他还是喜欢她自然柔顺的头发。
闫夏的呼吸越来越轻,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睡过去了。
直到第二天中午,她还没起床。
“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