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如雷轰顶,一下惊醒,他打定主意问道:“童某不能安心诵经,因有一事疑惑不解,想请教道长,指点迷津。”
“道友只管言来,本住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葛老道长摸着自己的白胡子,一副老于事故无所不知的样子。
童贯说出了一直埋藏在心里的一个疑问,“俩口子过日子,如果一方深藏着秘密,另一方既不想问,又放不下,怎么办?”
大殿内顿时发出声声惊叹,所有人全被童贯的问话雷倒了。
这是陕西最高长官童司空说出的话吗?
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长官这是在说谁呢?
不会是说自个老婆吧?
多少人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大殿内马上安静下来,全竖起耳朵准备听听下文。
葛老道长的脑后只觉得凉风飕飕直冒冷气,他怎么也没想到教授童贯诵经会引出一个这么隐私的问题,他先交待了一句场面话:“无量天尊,道友果然性情中人,问的问题都格外的与众不同,充满了生活气息和人生感悟,令人十分佩服。”
其实葛老道长心里开始了翻江倒海,“这真是个难题,谁会来道观内问这种问题呢?一个正常的男人和一个正常的女人,这不是个问题,现在一个不正常的男人,和一个正常的女人,这就成了一个问题。”
饶是葛老道长见多识广,道学深厚,从没遇到过解决不了的难题,此次竟然被童贯的一个很普通的问题给难住了,这真是一件他又没有想到的事情。
葛老道长陷入沉思。
童贯并不着急,他在等答案,他也不在说话。
大殿内安静了一会,继而见俩个当事人全都低头沉思,默默无语,忍不住开始小声嘀咕起来,一时间,嘈杂之声四起,只有葛老道长和童贯二人置身事外,宛若入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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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闯进我的房子里?”三夫人杜鹃正在房子里绣花呢,眼前一花,突然发现林灵素象幽灵一样出现在她的身旁,她立即怒声斥问。
“我有一个疑问需要你来解答。”林灵素神色相当奇怪,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说,说完赶快走。”
“我说……你对人能不能客气一点。”
“什么叫客气?你是个道士,我是有夫之妇,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杜鹃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其实,杜鹃已经够客气了,换个别人,她会毫不迟疑的让进来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从此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象“灰狼”一样。
仅管昨天对林灵素使用“孔雀翎”头一次没成功,杜鹃还是很想再试一次,干掉林灵素可是既有挑战又有诱惑的一件事情。
“你告诉我,为什么见到你我的心会跳?”林灵素的表情已经不淡定了,他的双目烁烁放着异样的光,盯着杜鹃。
“你心要是不跳,早死翘翘了,还能活吗?”杜鹃随口答道。
“不是你说的这种心跳,是男人见了女人的那种心跳。”林灵素解释了一句,还用手势比划了俩下心跳的样子。
这简直就是**裸的调戏!
杜鹃粉脸挂起寒霜,是先惊后怒,“林灵素,你真是色胆包天,朝庭命官的诰命夫人你也敢来调戏!”
林灵素摇摇头,说道:“你千万别误会,这可不是调戏。我只是想搞明白这件事,你应当看出我的卓尔不凡,我是一位即将得道的修行之人,没想到见到你后,我的心会巨跳。”林灵素说的很真诚,又用手势做了俩下心脏巨跳的动作,一点也不象和女人调情的样子。
“这还不算调戏,哪这算什么?你真够厚颜无耻的。”三夫人杜鹃俏脸发寒,直接呛了一句。
“你干嘛这么凶嘛,看你的样子要吃人。”被人骂无耻,林灵素脸上一紧,表情闪过一丝痛苦,他更加诚恳的说道:“我真得不是来调戏你的,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要调戏你的样子吗?”
“要我说呀,怎么看……都像!”杜鹃差点脱口而出,不过,看着林灵素一本正经的样子她也有点迟疑,暗自思忖,“是呀,这世上有这么不要脸直接上来就调戏别人老婆的人吗?连个前奏也没有、一点情调都不懂。”
林灵素见杜鹃不支声了,摸着自己的心口又说了一句:“要怎样才能让你相信我,我只是想请你来帮助我解开一个疑团,扪心自问,我很真诚。”
杜鹃转念一想,林灵素不是来调戏自己的,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有点自做多情了,想到这,她马上就有点慌了,她的脸又开始发热,于是,杜鹃的脸又变成了姹紫嫣红。
暗香涌动,沁人心魄。
林灵素的心“咚咚!”连跳了俩下,他的脸色变的难看极了,他的双眉几乎要挤到一处,从外表就能看出来他不知道在抑制着什么,也许……他的内心深处有什么复杂的东西被触动了。
“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杜鹃小心地问道。
“让我……平静下来。”林灵素说道。
“你要我怎么做?”杜鹃说着又预设了条件,“过份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你还要有点心理准备,我可从来不会安慰人。”
“能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林灵素提出一个听起来并不过份的请求,他的表情也稍微正常了点。
杜鹃果断地摇摇头,她的粉脸上又挂上了一层霜,“我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没事了,可以走了。”
看起来,杜鹃果然不怎么会安慰人。
“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