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退下。”杨戬再次喝道。
蔡鋆和张如晦俩个人连和徽宗天子一句话也没有说上就被打发走了。
出了宝文阁,蔡鋆忙忙地问了一句,“监副,你说陛下怎么突然要到都造院呢?”
张如晦阴着个脸,反问了一句:“鼎监,你说陛下为什么会突然诏见我们呢?”
“不知道。”蔡鋆随口答道。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气的蔡鋆叽歪了一句,“你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吗,你急什么眼?”
“有个人在急眼!”张如晦又来一句。
“你还能行不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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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佶等俩个人退出门外,脸色立即又阴了下来。
人们常说“女人的脸、七月的天,说变就变。”
其实,说那种话的人是没有见过皇上的脸,皇上的脸比女人的脸和七月的天都更能变。
蔡京小心地问道:“陛下打算逼林灵素显身?”
赵佶冷“哼!”一声,说了一句气话,“朕倒是想让你们找他出来,可惜的是你们连这么一点小事也做不好,朕只好亲自出马御驾亲征了。”
挨到批评,蔡京和杨戬赶紧又把头低下。
“明天朕御临都造院视查工作,太师陪驾。”
“老臣遵旨。”蔡京赶紧站起身来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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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到都造院视查工作,这还是大宋建国初期才会发生的事情,现在突然再次发生了,对于都造院来说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于是,都造院在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惊人变化,就是逢年过节辞旧迎新也没发生过这种变化。
院落里陈年积攒下的垃圾一夜之间清理干净,所有道路都平整如新,杂草全无,绿树成荫,连死掉多年的几棵枯树也起死回生——被人连根挖起,又栽上了新树。
洒水车更是把平常黄土飞扬的道路洒个湿透,赶上下了场透雨了。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铺红地毯了。
蔡鋆忙了一个一夜无眠,而张如晦却没心没肺地呼呼大睡去了,气的蔡鋆骂了一晚上张如晦的娘,害得张如晦的老娘打了一晚上的喷嚏。
清晨的阳光显得格外的明亮,都造院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的明亮。
一大早,蔡鋆安排好留守人员,自己亲自率领一干官兵列队迎侯在都造院外的官道之上。
只见旌旗招展,迎风飘扬,队列整齐,精神抖擞,场面显得又热闹又隆重。
大路俩旁柳树成荫,蔡鋆站在队列的最前边,一副恭候大驾的神态。
时近午时,御驾没有等到,先等来了张如晦。
张如晦是乘着顶小轿子不慌不忙地慢腾腾赶来的,下了轿子他还不住嘴地打着哈欠,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蔡鋆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我说监副,迎接圣驾,乃是都造院的头等大事,重中之重,你身为二把手怎么一点也不上心,你这个样子影响可不好,还怎么给广大干部群众起到领导表率作用?”
张如晦没心没肺地来了一句:“我是负责具体工作的,我只管铸鼎,迎接圣驾这属于全面工作,不归我管,我也管不着。”
蔡鋆当时就怒了,“你这也不管哪也不管,我看没有一样你不伸手的。”
“我伸手的都是该我管的,有些事情让你管,你也管不好。”张如晦还有理了。
“老子在都造院里除了管不了你之外还有什么事管不好?你还真把自个当成人物了,你谁呀?没你地球都不转了是不是?”
“没我地球照转,可是铸鼎没我你玩不转。”张如晦一点也不客气,针锋相对。
瞧瞧这俩人,一见面就掐架。
其实工作上不能搞成一团和气,单位一把手和二把手互相抱团取暖,一定会形成一个小圈子、小集团,那样没意思。
要是单位一把手和二把手天天在一起……掐架就太有意思了,嘿嘿!
蔡鋆和张如晦及都造院的人众站在官道前等着圣驾,是望眼欲穿。
这一等又是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急的蔡鋆屁股上都冒烟了,还以为皇上临时变卦了。
要知道,能和国家最高领导人在一起亲切握手并合影留念这是多么有面子的一件大事情,保证今天能上头条,这要不来了,多影响人的情绪和工作热情呀。
直到大内几位高班内侍先头赶过来,蔡鋆这才放下心来。
蔡鋆又陪着高班内侍重新回到都造院四下里检查一次,回过头再次到了路口把队列重新排列了一下。
蔡鋆忙个不易乐乎,也顾不上和张如晦斗嘴了。
张如晦倒会闲里偷空,一直在仔细地看着一张设计图纸,显得他多有学问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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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天子的出京可是大仪仗,皇辇车马、纛旗伞盖,文臣武将、陪君伴驾,浩浩荡荡。
大宋徽宗天子赵佶的銮驾自宣德门离开大内皇城,出了东京城,直奔都造院而来。
一路上赵佶坐于辇上,看着城内城外的市井繁华、人物fēng_liú、舟桥精巧、不觉心旷神怡,不住口地赞道:“大宋在朕的治理之下国泰民安、男耕女织、父慈子孝,一片繁华似锦;没有污染,蓝天绿水,空气清新,万物茁壮生长,朕心甚慰!”
这哪里是赞景呢,明明是夸朕呢。
在一边侍立的杨戬赶紧拍了个“马屁”过去,“康乾盛世,不过如此;文景之治,稍嫌不足;就是贞观之治吗……”
“贞观之治怎么样?”赵佶故意问。
杨戬马上